第九十八掌挖苦劉芬、宴遇熟人
這藏糧谷就是本人建立第一個根據地的地方了,他奶奶的!想不到這麼順利便找到場址。”
劉芬此刻見他語氣神態,都粗鄙不文,認為這才是他的真臉目,心中大為不悅,冷冷的說道:“張先生你既然已經找到理想的地址,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張笑天故意色迷迷打量着她,說道:“鄙人還要仔細勘察這裏的水源、泥土等一切事宜,奶奶的,夫人這麼急趕着回去作什麼?”
劉芬此時聽他說話粗魯無禮,更是不悅,微怒道:“我還有約會,哪裏有時間多陪先生呢?”
心中暗責自己必定是鬼迷了竅,昨晚回府之後,不住的思念着這個人,夜不能寐,所以天才亮便來找他。
不過這也好,此人外形雖有着肖天的影子,但相比之下卻是千萬里之遙,自己就可以死心了。
自打張笑天之後,她再不希望有任何感情上的糾纏。
此時的張笑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斷絕了劉芬對他的任何念頭,隨即怪笑道:“不知是誰讓夫人這麼急着趕回去呢?”
這時劉芬再也忍不住,怒道:“這是我的事,與先生半分毛線都沒有。”隨即一抽馬首,掉頭朝原路疾馳而去。
嚇得陳蘭連忙分出一半人護送她回城。
此時張笑天心頭產生出一種痛暢淋漓的感覺,只要能傷害她,便感快意。
雖說她對自己仍有餘情,可是如果上次她陷害自己成功,他屍骨早寒,所以兩人之間再不存有任何情義。
在裝模作樣勘查一番之後,他們在日落時分回到行館。
而劉芒的人早在候他,邀他到侯府赴宴。張笑天在沐浴更衣之後,獨自一人隨來人前往侯府赴宴。
劉芒見他來到,面露欣喜之色,趁時間尚早,便把他帶入內軒密議,在沒有進入正題之前,笑着說道:“聽說你把劉芬氣得半死,怎麼了?對這個女人沒有興趣嗎?現在的她比任何時間更容易擺佈。”
張笑天此時心中既罵劉芒無恥,又恨劉芒作踐自己,嘴上應道:“我怕她是某人的姦細,哪敢招惹於她。”
劉芒顯然對他這種謹慎態度非常欣賞,隨即拍了他一記肩頭,親切地說道:“她是不是姦細,還有誰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對她有意,我自會給你安排。”
張笑天此時暗中叫苦,連忙調轉話題問道:“那件事侯爺想過了沒有?”
劉芒聞言精神大振,哪裏還記得劉芬這件事,於是肅容道:“現在的長安,哪個不是我的親信,只要能除去幾個人,我必然可以安穩地坐上這大漢君主之位。”
張笑天這時微笑着說道:“首先要殺的那個人就是董卓吧!”
“有你這種人材來協助我,何愁大業不成,不過這人身旁猛將如雲,恐怕很難得手。”劉芒聞言讚歎道。
張笑天淡淡的說道:“如果容易,侯爺你早就下手了,這事可包在我的身上,只要我能得到他的精確情報,必能一擊成功。
可是他現在足不出戶,最好有辦法就是把他給引出來,那我就遣人作好埋伏,手腳乾淨的把他幹掉。”
“你真的如此有把握?董卓只是家將親兵便有數千人,相當不容易對付。”劉芒懷疑地說道。
張笑天說道:“沒有人比我更精於刺殺之術了,侯爺你就放寬心。”
劉芒哪會相信他空口說白話,沉聲說道:“這件事要慎之又慎才可以,你呢最好先打下根基,等你羽翼豐滿之後,才可以順利成事。”
張笑天聞言心中好笑,他說這番話,就是要讓劉芒自己明白此事不可以操之過急,這時見目的已達到,
自然不會蠢得在去逼他,隨即點頭恭敬道:“鄙人全聽侯爺吩咐,這也是袁公的指示。”
劉芒見他這麼聽話,
於是心中大悅,面帶微笑的說道:“董卓現在對你印象絕佳,但要記住的你自己的事要加緊進行。哈!你這一招正命中他們的要害,沒有比這些人更需要你這救了。”
“我已選好了滴址,明天立即着手進行。”張笑天說道。
這時劉芒長身而起說道:“來吧!客人也應來了,今晚除了請來幾個在長安最有權勢的人之外,還有周邊民族的特使,趁這機會見見他們吧!”
張笑天此時深自己現在已成為劉芒的寵信心腹,所以特別得他垂青,站起來隨他前往侯府的主宅走去。
兩人這時並肩在迴廊漫步,遇到的家將婢僕,無不跪地施禮。
經過位於侯府正中的大花園之時,一群達百人之眾的歌舞姬正在練舞,一時衣香鬢影、嬌聲軟語,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張笑天眼尖,一瞥之下便發現指導她們歌舞的導師竟是糜洵蘭,不禁呆看了幾眼。
訓練並沒有因為劉芒的經過而終止,糜洵蘭這時明明看到劉芒,但卻裝作視而不見,不住發出命令,命眾美姬翩翩起舞,五光十色的綵衣,在燈火照耀下讓人目為之眩。
劉芒此刻湊到張笑天耳旁說道:“看上了她嗎?此女叫糜洵蘭,父親是長安最有學問的大儒,師傅則是劍術大家,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張笑天聞言不置可否地一聳肩頭,繼續前行。
穿過花園,兩人踏上直通府前主宅的長廊,對比之下好像忽然靜了下來,一名女婢迎面而至,看見劉芒,連忙避在一旁,跪了下來。
就在此刻,張笑天突然心生警兆,自然而然地把右手握在純鈞的劍把之上。
他心中甚是奇怪,不由自主的朝那女婢望去,只見她此時的手縮在廣袖之中,低垂着頭,下跪的姿勢很是特別,
讓人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她隨時可自地上跳起來,作出種種動作。
這純粹是一種直覺,如果不是張笑天在來長安途中,每晚均按照張氏太極心法靜坐練功,感覺恐怕也不能變得如此敏銳。
然而劉芒此刻卻是一無察覺,繼續朝前走去。
張笑天此時大感矛盾,如果此女是來刺殺劉芒,那便是自己的同道中人,他現在固然要保住劉芒,
因為不但要活捉他回到兗州,還要借他進行殺死李傕的計劃,和打周邊部族派使來長安的陰謀,但如果害得此女落入劉芒手中,卻是於心不安。
不過此時此刻不允許他多想,兩人已來至離女婢十步的近處,張笑天忽然自外擋移到趙劉芒和那女婢之間,希望能讓她知難而退。
劉芒此時生出警覺,望向張笑天。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婢女猛地抬頭,露出一張俏秀堅強的面容,美目之中散發出熾熱的仇恨,同時兩手自袖內伸了出來,運勁外揚,兩道白光,一上一下朝劉芒閃電般爆射而去。
劉芒在猝不及防之下,大驚失色,還沒有時間呼叫出來和閃避,張笑天的純鈞離鞘而出,閃電般上挑下劈,精準地磕飛兩把匕首。
女刺客顯然是沒有第三把匕首,一聲尖叱,就在兩人身前滾出廊內而去。
張笑天作勢追趕,忽然眼前黑影一閃,原來是女刺客手上揮來的軟鞭。
他趁此良機退到劉芒前,似是保護着他,其實是擋住已拔劍出鞘的劉芒的進路。
女刺客此時知道已失去良機,絲毫不亂的滾入一堆草叢之中,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劉芒此時差些撞在張笑天的身上,連忙舉手按住他的肩頭,停止沖勢。
張笑天看着掉在地上的兩把匕首,刀鋒在燈光的映照之下透出藍芒,顯然是淬了劇毒。
“這次幸虧有你在,否則我命難保,哼!那些人全是飯桶,被刺客潛入進來都一無所知。”劉芒這時心有餘悸的說道。
此刻張笑天心中欣慰,這樣一來既更取得劉芒的信任,另一方面也讓女刺客安然逃脫。
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身手高明的女刺客了。
當日他乘坐劉芒的馬車離開侯府時,便被這女刺客誤會他是劉芒,把毒蛇投進車廂向他行刺。
只是不知道她和劉芒這奸賊有什麼深仇大恨,必要置他與死地而甘心,而且兩次都是因為自己而沒有成功。
不過劉芒壞事做盡,仇家遍地乃是必然的事。
宴會在侯府廣闊的大廳舉行,筵開二十多席,采“雙席制”,一直擺滿了整個廳堂。
張笑天此時對這時代宴會的禮儀已有相當的認知。見狀嚇了一跳,做夢也想不到今晚的宴會隆重和人多至此。
君主款待群臣貴賓的宴會,人少時必采一人一席的‘單席制’,倘或是百人以上的大宴會,則采前後席,每席四人以上的‘多席制’。
至於那一般大臣公卿權貴的宴會,多採用‘雙席制’。
當他們兩人來到大廳時,離開席還有一段時間,只來了劉芒的心腹李傕和一肚子壞水的李肅。兩人與劉芒的關係密切,來早些好幫忙招呼客人。
劉芒應酬兩句之後便消失了,自然是去責難手下保衛侯府不力,看來定會有人要遭殃。
李傕和李肅親切迎了上來,扯着張笑天聊起天來,問了選址的事情之後,張笑天哪還有興趣和他們胡扯,於是告了個罪,自側門步出園林之中。
此時急碎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張笑天此刻驚覺地猛轉過身來,剛好與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