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偶遇曹節、商議計劃
張笑天這時心中大為驚訝,難道曹公在防備着有變故發生?
隨即想起曹洪先傷劉備,又公開找人在長街伏擊他,那就是行為囂張,膽大妄為,會謀反也不是稀罕事。問題是軍方還有多少人,是站在他那一方。
正在思索之間,小賁的聲音由左方傳來道:“肖帝師!”
張笑天此刻驚訝的循聲望去,見到小賁自一所外面植滿修竹的單層木結構建築奔了出來,穿過草地,來到迴廊之中。
這時內侍和守護的衛士嚇得慌忙跪在地上。
張笑天此時不知道身為帝師的他,是不是應該跪下,這時小賁叫道:“帝師免禮!”隨即打了個眼色。
張笑天立時明白,於是和他走到一角,皺眉道:“你不好好在屋內待着,你亂跑什麼?”
“我早已知曉帝師會經過這裏,所以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動靜!”這時小賁喘着粗氣說道;
張笑天問隨即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小賁此時正想說話,“陛下!”忽聞,一聲清甜但帶有怒意的女子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這時兩人心中有鬼,齊被嚇了一跳,朝聲音來處看去。
只見一位面容絕美、頎長苗條的女子,垂着燕尾形的髮髻,身穿素白的羅衣長褂,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步履輕盈,飄然若仙地踏着碧草朝他們兩人走來,姿態優雅高貴得猶如自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尤其走動間垂在兩旁的一對廣袖,隨風輕擺,更襯托出儀態萬千的那絕世姿容。
更讓人震撼的是她那臉部的輪廓,有着這個時代女性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眼睛清澈澄明,顴骨稍稍高了一些,
可是襯托起她筆挺有勢的鼻子,卻使人感到風姿特異、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也讓人感覺到她是個獨立自主,意志堅定的美女。
她那一對秀眉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
這般名副其實的鳳眼蛾眉,充盈着古典美態,其特異之處,張笑天還是初次得睹。縱然以張笑天現在對女色那心如止水的心境,也不自然的怦然心動。
不過這時的她緊繃著那俏臉,冷如冰霜,神情肅穆的盯着小賁說道:“我說陛下剛才還在屋裏跟我好好地聊着天,
突然有位內侍進屋,附在陛下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即便說有些尿急,讓我稍候片刻。頓時我心生疑慮,便跟了出來。原來是在此處會見一人。”
“這位姑娘是?”張笑天隨即看向小賁小聲的問道;
小賁終歸是小孩子,躲到張笑天背後回答道:“這位是曹公的女兒曹節!曹公想讓我兩人結為百年之好。”
張笑天聞言,心中暗想:曹操此刻已經開始加緊他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計劃。
由於小賁躲在張笑天的背後,此刻變成了張笑天和曹節的正面交鋒。而領路的內侍則嚇得退到一旁,害怕殃及池魚。
四周的禁衛現在都目不斜視,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曹節姑娘此時雖然是很生氣,面色卻是清冷,氣定神閑,雙手負在身後,抬頭看着比她高了小半頭的張笑天,柔聲問道:“這位就是陛下整天念叨的肖帝師?”
張笑天此時看着她玉潔冰清,眼正鼻直的端莊模樣兒,正容答道:“不才,正是肖某人,讓曹小姐見笑了!”
曹節淡然一笑道:“肖帝師你客氣了!陛下!你還不給我走出來,如果你對我說你要見的是肖帝師,
我怎麼可能不答應,連我父親大人都對肖帝師讚賞有加,咱們兩人一起來見不可以嗎?大丈夫敢作敢當,必須要有面對錯誤的決心。”
張笑天聞言一呆道:“不會那麼嚴重吧?”
這時曹節玉顏轉寒道:“肖帝師這話大有問題,在與人說話之中溜了出來,本來只是小事一件,
可是在處理國事的時候,依然如此那還不嚴重?如果肖帝師只知道包庇縱容陛下,如何對得起委重責於肖帝師的榮后?”
張笑天聞言唯有苦笑道:“不要說得那麼嚴重,算我不對,扯白旗投降好嗎?”
隨即伸手一拍背後的小賁,說道:“來!陛下!表現一下你那敢作敢當的大丈夫英雄氣概給你這沒過門的小媳婦欣賞一下!”
曹節聞言那是聽面面霞飛,心中暗道:哪有身為重臣會這麼說話的,就像鬧着玩的樣子。
這時小賁答應一聲挺身而出,站在張笑天的身旁,挺胸突肚,裝成大丈夫的模樣,小臉苦忍着笑,那模樣惹笑至極點。
這時曹節的眼光落到小賁的臉上,看到他因為忍笑弄得小臉脹紅,明明知道絕不可以發笑,但是依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別過臉去,以袖遮臉。
小賁見此情形哪裏忍得住,捧腹大笑了起來。張笑天這時也不禁莞爾失笑。笑意最具感染力,尤其是在這種嚴肅的環境之中,四周的那些內侍禁衛,無不暗中偷笑。
曹節垂下衣袖,露出斂去了笑態的玉容,微一欠身,轉身婀娜朝遠處走去。
張笑天回到何府,岳丈何苗剛送走一批來訪的兗州權貴,那是春風得意。這些時日以來何苗展開親善社交政策,
不斷的對有權勢的兗州大人物送出歌姬和錢財,為在兗州的長期的居住打下基礎,否則縱然有榮后和曹公的支持,大事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小事卻被人處處制肘,那也是頭痛的事。
何苗是做生意的人,深明不論國籍上下,貴族或者平民,無不是在求名逐利,於是針對此點,加上那圓滑手段,逐步在打通原本重重阻滯的所有關節。
張笑天此時心中一動,跟着何苗回到主宅的大廳,坐下之後說出荀彧那精巧面具一事,隨即說道:“我原本想扮作一個專門周轉必需品的商賈潛返長安,再出其不意俘虜劉芒回來,但這些面具卻令小婿信心大增,決意放手大幹一番。”
何苗哪是那種酒囊飯袋之徒,深明其意的笑道:“在錢財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哈哈!如果比家產,恐怕曹公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於是又壓低聲音說道:“需不需要我弄一批歌姬來,給你送人。”隨即又失聲笑道:“我真糊塗,她們會泄露出你們底細。”
張笑天聞言心中暗想:我如何無恥,也不會做出把女人當貨物一樣送來送去,於是笑道:“我只要一批不泄露我們底細的緊俏商品。”
“你真的準備要大幹一場?”何苗聞言錯愕道;
張笑天對何苗的聞弦歌知雅意讚歎的說道:“岳丈你真是舉一反三,我真的要放手干那董卓和劉芒一場,以出那憋在胸口的惡氣。”
“賢婿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為膽大包天的一個,不過你這寶肯定是押對了。我們何家離開長安之時何府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給朝廷留下,
使朝廷在某些必需品的供應上出現很大的危機,甚至出現短缺的情況,你如果攜帶這些必需品去與他們做交易,保證他們要歡迎你。”何苗此刻吁出一口涼氣說道;
“我不但要和他們作買賣,我還要讓他們代替何家在長安所有的的生意。岳父大人最熟悉這一行業,我們現在要用以什麼身份出現,才最能騙取朝廷的信任?”張笑天問道;
何苗聞言皺眉想了一會,拍案叫道:“我想到了,在冀州中山處有一個著名的商賈,叫張世平。
我想起這個人的原因,是因為他原本是長安人氏,因其父得罪了權貴,舉家逃到冀州,張世平原本做了個小官,
不知是不是性格的原因,被冀州人所排擠,丟官后歸隱荒野,專心做起了生意。笑天你如果冒充他的後人,
一來口音上不會出現問題,二來從沒有人見過張世平,又可以配合那冀州人的身份,最容易騙取劉芒的信任,
從而相信你是冀州派去助他的密探。我實在是想不到一個比他更合適的冒充對象了。”
“這真的是天助我也,岳父大人你可不可以給我調撥沒有“何”字的十來車必需品,好讓我充當必需品大豪商?”張笑天聞言大喜道;
何苗抓着他肩頭失笑道:“十來車怎樣向人充闊氣,至少要數百車那才可以,而且必須有標記,當然不是“何”字而是“張”字,那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這件事情只可以讓曹操一人知曉,否則如果讓其他人等發覺,說不定會通風報信,那時就糟了。”張笑天皺眉說道;
何苗這時卻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最好連曹操都瞞過,那才萬無一失,放心吧!我們絕不用趕着數百輛馬車出兗州關隘那麼張揚,只需要有幾天的時間,我便可以辦妥,路線上反要做下一番部署,好讓劉芒等人真的以為你們是自冀州趕往長安去的。”
張笑天聞言大感有趣刺激,於是和他商量妥細節之後,這才朝往內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