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大家族沒有選擇餘地的使命
關連勝什麼身份?殷厲無法得知,看他對賈西施畢恭畢敬的模樣,開口閉口少主長少主短,更是讓殷厲覺得賈西施身份不簡單,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對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馬車內關連勝保持着笑容,可殷厲不管怎麼看,都覺得他的笑容並非那麼真誠,通過關連勝戒備的目光,可以看得出他對殷厲有所提防,不過想想與他並沒有什麼交集,殷厲也就釋然沒多想什麼,
出乎殷厲意料的是,賈西施倒是很守信用,早已準備好500兩銀子,足足30多斤的銀子,就這麼大大方方給殷厲,足以證明關連勝是有多麼重要,以至於賈家不惜重金,也要把他從大理寺救出來。
拿了應得的獎勵,殷厲沒有多嘴去問他自己不該問的,以免自己越陷越深無以自拔,這一件事後,殷厲內心作出了決定,以後沒事盡量遠離賈西施,少一些接觸或許對大家都有好處。
殷厲下馬車離去后,馬車內只剩下關連勝與賈西施,內心充滿疑問的關連勝小聲翼翼提醒:“少主,此人靠得住嗎?”
賈西施苦澀一笑說道:“我自有分寸,這些日子你在牢獄裏受苦了。”
見賈西施不願意過多討論殷厲的事,聰明的關連勝識趣抱拳說道:“關某不苦,盡然少主心中有分寸,那關某就心安了。”
賈西施惆悵笑着沒有說話,輕輕撩起馬車側邊的窗帘,望着窗帘外逐漸變遠的府邸失神,關連勝對兒女私情有一些了解,看到賈西施的模樣,已猜得出一些大致,搖搖頭輕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
守門的殷盛見殷厲抱着箱子下馬車,屁顛屁顛跑過來接過裝滿銀子的箱子,不等殷厲開口一股腦把府內發生的事全彙報出來,李德獎,程處默,尉遲寶床三人又來了,還等了一上午這倒是讓殷厲感到很詫異。
走到庭院的殷厲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問殷盛:“華菱今日有出去嗎?”
殷盛想了一會很明確說道:“殷先生,小娘子今日沒有外出。”
殷厲皺了皺眉糾正殷盛的話說道:“以後叫華小姐,什麼小娘子的,不好聽,明白了嗎?”
“是!”
殷盛懵懵懂懂地點着頭,叫什麼都是叫,捧着銀子箱正要朝大廳走去時,殷厲示意殷盛把箱子抬去元凜保管,暫時沒有必要給大廳里的程處默他們知道。
不是殷厲要刻意隱瞞什麼,而是突然多出這麼多銀子,也不好解釋銀子來源,雖然李德獎他們不會妒忌羨慕什麼,但是難不保他們會胡思亂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些人知道比較好。
“喝……”
“這酒夠,夠勁……”
“唉,也不知道殷兄是如何想出來的?”
殷厲走到大廳門口處,就聽到程處默,尉遲寶床,李德獎三人喝高的聲音,嗅到那醇香的蒸釀酒味道,殷厲頭大無語起來,這些傢伙不知道自己蒸釀酒有別的用途?還真的是會挑酒喝。
殷厲進入大廳雙手抱拳說道:“喲,原來是李兄,寶床兄,處默,讓你們就等了,實在是抱歉。”
喝高的尉遲寶床,腳步有些虛浮站起來說道:“殷兄,你,你回來了……”
程處默忍不住奚落喝高的尉遲寶床:“瞧你個慫樣,不行還喝那麼多,殷老大,你真去皇宮當夫子了?”
李德獎沒有說話站起來抱拳作揖,有克制力的李德獎並沒有喝太多,帶着三分醉意還能保持清醒,不像程處默五分醉意或尉遲寶床七分醉意。
殷厲隨意而坐苦澀一笑說道:“身不由己,那有你們過得那麼瀟洒?”
李德獎反駁殷厲的話說道:“殷兄,此言差異,何以見得我等就不是身不由己了?”
殷厲聞言有些詫異說道:“嗯?恕我愚笨,沒理解什麼意思。”
從李德獎話里意思,殷厲似乎聽出他們有什麼身不由己的事?可是他們看起來也不像啊,整日無所事事到處玩耍,典型的富二代生活。
如過這也算是身不由己,殷厲還真巴不得有這樣身不由己生活,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什麼都要自己奮鬥,誰讓自己沒有靠譜的老爹?
李德獎苦澀一笑說道:“不滿殷兄你,此番前來是我等最後一次相聚。”
殷厲更是一頭霧水說道:“嗯?怎麼到底回事?”
未等李德獎開口,程處默突然插嘴說道:“殷老大,你不知道李靖大將軍凱旋而歸了嗎?”
殷厲聞言愕了愕說道:“呃,還真不知曉,這不是好事嗎?”
李靖戰勝突厥凱旋而歸,這事好事啊,為什麼苦着一張臉呢?殷厲很是費解他們什麼邏輯思維?難不成吃敗仗才要慶功?
李德獎搖搖頭苦澀笑着說道:“殷兄,明兒開始,我等要去軍營報道了,這一役戰之後,爹爹已力不從心,督促我等繼續逗留軍營……”
李德獎把大致實情說出來,李靖大軍雖然打了勝戰,但是他們父輩們年事已高,已經力不從心了,所有希望都期盼在他們後輩身上。
他們都是出身豪門的世家,父輩退隱之後,接手爵位就落在他們身上,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自在逍遙快活,要承擔起家族的事業與基業。
身處大家族的他們沒有選擇餘地,而且他們也是大家族長子繼承人,責任與使命遠重於他們自身,逍遙快活的日子也已到了盡頭。
對於他們沮喪消極行為,殷厲不以為然說道:“這是好事啊,人總是要成長的,先輩們已為你們鋪墊好道路,比起白手起家的我好多了。”
李德獎不以為然搖搖頭輕嘆一聲說道:“唉,還是寶床兄舒坦一些,一醉解千愁。”
程處默有些受不了掃興的氣氛,拿起酒耳說道:“哎哎,莫提這些掃興的話,來,喝酒。”
對於李德獎消極的心情,殷厲沒說些什麼,拿起一個酒耳陪他們喝酒,或許正如李德獎所言那樣,他們真去軍營了以後重聚一起機會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