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長公主殿下？老臣見過長公主殿下。”
國子監這邊，孔穎達整理好四書五經從庫房出來，很是詫異遇到前來國子監的長公主，對於勤奮好學的長公主，孔穎達算是記憶深刻。
長公主一般幾乎不來國子監，今日卻反常出現國子監，這讓孔穎達很是詫異，自從長公主惡疾複發逃宮又回宮，幾乎是不來國子監了，就算是來國子監也沒有那位夫子可以教她，她的天資聰明是孔穎達有史以來見到最出眾。
李麗質直接把一臉無辜的晉陽小公主牽出來說道：“孔夫子，本宮帶兕子前來認認路，過些日子她也要來這兒，日後就要多勞孔夫子多多費心。”
孔穎達不知道李麗質心思，謙虛有禮抱拳作揖說道：“長公主言重了，那是老臣的榮幸。”
李麗質很理所當然地正色說道：“那，本宮可帶兕子去看弟妹們授業之處？”
孔穎達聞言愕了愕過後抱拳施禮說道：“榮幸之極，長公主請！”
李麗質沒有客套頷首點頭，在如月心知肚明偷笑目光之中，瞪了眼如月牽着傻天真的晉陽小公主一起走，沒有心眼的孔穎達直接在前面帶路。
李麗質的小心思，如月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很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委屈了一臉天真的晉陽小公主，絲毫不知道被自己姐姐當擋箭牌，還傻天真露出笑臉，黏着可愛又可親的姐姐。
當然，李麗質來國子監這裏，並非單純的只是帶晉陽小公主認認路，最重要的還是前來看望殷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李麗質算是深有體會到了，以前不信這些，現在不得不信。
即將見到飽受相思之苦的殷厲，李麗質內心是無比的激動，傻天真的晉陽小公主想不通自己姐姐激動什麼？握着她的手能感覺到一陣的疼痛。
“你們讀書是為了什麼？那個，叫什麼來着？”
“李婻，本公主叫李婻！”
孔穎達帶着李麗質等人到王爺公主們學堂殿門外，就聽到殷厲點名巴陵公主的聲音，而火惱的巴陵公主則火氣不少，咬牙切齒自報名字，通過她發飆的聲音，很明顯已經到了抓狂地步。
這傢伙，還真的是改不了那臭脾氣……
殷厲針對巴陵公主的態度，李麗質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看看他把巴陵公主氣得發飆，連李麗質都有些看不過眼，這傢伙也太能記仇了吧？
李麗質雖然對巴陵公主意見很大，又有難以和解的恩怨，但是好歹李麗質不會像殷厲那麼記仇，那有他那麼明顯去針對一個人的？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
殷厲在學堂之上，擺足了老師都架子，拿着戒尺拍手說道：“哦，李婻同學是吧？你說說看，人為什麼而讀書？”
李婻確實很硬氣，有心故意氣殷厲似的，撇過頭不屑一顧說道：“本宮只知曉，女子無才便是德！”
殷厲摳着鼻子說道：“哦，那你一定很缺德。”
李婻氣得臉色發紅：“你……”
小樣，敢跟我心眼？懟死你個刺頭小蘿莉，殷厲一副有理都表情，氣得李婻臉色鐵青說不出話。
鐵杆支持殷厲都李治忍不住高呼一聲：“好，殷夫子對的，呃……”
接觸到李婻殺人都目光，還有李愔與李惲警告都目光，李治灰溜溜的低下頭，倒是高陽公主對殷厲止不住刮目相看，好感飈飈都往上升，在她心裏認為，只要是不對路的人，都是她敵人，而敵人都敵人就是盟友。
李婻很想懟回去殷厲，但是見到殷厲拍手的戒尺，讓李婻心生敬畏之心，李愔與李惲可是吃不了不少戒尺的苦頭，李婻算是對殷厲手裏戒尺有心裏陰影了。
殷厲不知道外面有人關注着自己，拿着戒尺繼續上思想教育課：“還有誰知道的嗎？積極發言，答對有獎，答錯也無所謂。”
死性不改的李愔，陰陽怪氣說道：“殷夫子，我等愚昧，還望殷夫子賜教。”
殷厲見整個學堂就李愔敢懟自己，順勢給他們好好上一節深動的課程：“好，打個比方，你們打架，知道怎麼打對方最痛嗎？這就涉及到你們後續更高深都生物學，再來個比方，你們與敵對戰，知道怎麼快速殺死對方嗎？這涉及到數學與物理高深運算與判斷……”
“夫子，啥是生物學？”
“對對，還有那個什麼理學。”
“莫吵，讓夫子說完。”
還真別說，殷厲不按牌里出牌的逆向教學方式，還真吸引了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王爺與公主們興趣，什麼打架，什麼殺人，什麼買賣算術這些誤人子弟的教學方式，還真引起這些高傲王爺與公主們興趣。
尼妹的，李二家的娃都是天生隱藏暴力因子嗎？
面對一群嗷嗷大叫感興趣的王爺與公主們，那好奇寶寶般追問答案的慾望，直讓殷厲感到一陣汗顏，終於找到了怎麼引起這般高傲王爺公主們興趣方法了。
這傢伙，想幹什麼？
李麗質皺着柳眉不悅琢磨着殷厲用意，這就是他的教學方式？本來李麗質還擔憂一邊都孔穎達發飆，可讓李麗質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孔穎達居然沒有發飆，而是饒有興趣捋着鬍鬚的模樣，讓李麗質感到一陣詫異。
這向來死板苛刻都孔夫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明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李麗質還真不敢相信，向來死板苛刻的孔穎達，居然對殷厲誤人子弟般教學認可，這還是她認識的死板苛刻孔穎達？
李麗質似乎怕自己理解錯誤，試探性問一下捋須不言不語都孔穎達：“孔夫子，這……”
孔穎達出乎李麗質的預料，望着裏頭向來不安分都王爺公主們求學欲渴模樣，甘拜下風搖頭嘆息一聲：“殷縣男教學方式獨樹一幟，老臣甘拜下風，唉……”
這都行？！
孔穎達搖頭喪氣甘拜下風離去背影，驚呆了一臉不敢置信都李麗質，這恐怕事她有史以來聽到最荒謬都定論，而且還是出自大儒士孔穎達之口，是自己out了跟不上時代步伐？還是這世界本就這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