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無題
六耳正一心的療傷,猛不防的被身邊一股子浩蕩的力量給震醒了,他睜開雙目,定睛一看,好懸沒給眼前的一幕嚇得大叫出聲。
只見此刻自己的二師伯渾身魔氣繚繞,並且,自洪荒大地之上,那天魔王之前散佈出去的無邊魔氣此時如同如燕歸巢般滾滾向著元始天尊的身邊匯聚而來。
這一幕當真是駭人的緊,看的六耳是目瞪口呆,這是在幹什麼,難道自己的二師伯偉大到犧牲自己一個人,只為為洪荒大世界拔除魔氣的地步了?
這時定定站在一旁的六耳大師伯看着目瞪口呆的六耳笑了笑,給他解釋了句。
“這個和你當年立下風水大道時的狀態很像,仔細看着,這是難得一見的大機緣。”
聞得此言的六耳雙目一眯,腦海中隱約猜到了自己的二師伯此時是個什麼光景,對於自己的二師伯來說,機緣或許真的是大機緣,不過對於洪荒眾生來說還真就未必是什麼好事。
不過這一切都和六耳本人的關係不是很大,如今他身上的傷勢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傷勢只能靠慢慢養,索性六耳也就不再療傷了,而是和自己的大師伯站在一起看自己的二師伯到底在整什麼么蛾子。
突然站在自己大師伯身邊的六耳雙眉一挑,似是響起了什麼,不由得看了自己大師伯一眼,開口問了句。
“大師伯,不知你在來的路上可曾看見師侄手下的犬叉和彘昆二人,這二人在我感覺事有不對之時就派回去向大師伯你和二師伯求援了。但是至今都沒看見這二人回返,不知道這二人如何了。”
道德天尊抬首掃了眼六耳,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嗯,你不問,我也要跟你說,你手下的這兩位,在半路上見到我向你這邊急飛而去后,便跟着你師伯我一起過來了。在遠處看了會後,知道他二人插不上手后,就朝着麒麟一族撤離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六耳聽聞此言眉頭皺了皺,倒不是對犬叉和彘昆私自行動有什麼意見,只是他怕這二人真箇的就要滅絕了麒麟一族,那可就是沾上了天大的業力了,到時候只怕自己的這兩個手下不光自己,就連他們的族群都要受此牽連。
不過,六耳也不準備去阻止什麼,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他二人若是真的有如此亡族滅種的心腸,也合該有那一劫。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這兩個傢伙不是他妖猿一族的,他懶得管而已。在眼前能看見的,六耳能說當然會說兩句,但是不在眼前的事情,六耳也就實在提不起興趣去多管什麼。
所以此刻的六耳,也就是掀了掀眼皮,也就學着自己大師伯的樣子眼皮耷拉着默默看着自己的二師伯的表演。
而六耳不知道的是,在域外星空之上,同樣的有着兩個人在關注着他們此時的動靜。
“嘿,還真是被這小猴崽子歪打正着了,沒曾想連天魔王這中大隻天魔都開始往外面蹦躂了,看來天魔界的那群東西真的已經將目光投注在了洪荒大地之上了。”
二人中的一位緩緩開口,言語中雖然沒甚波動,但對於熟知他的老對手。旁邊的那位灰衫老道人確是知道,面前的這個傢伙此時的心中怕是歡喜的緊。
“哼,羅睺,怎麼樣,我就說我這個徒孫根本不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你偏要不信。如何,現在事實勝於雄辯,如今的天魔界已經在我的二弟子立下魔道之後,必會想盡辦法的蜂擁向洪荒大世界。”
說道此處,灰衫道人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抬眼看着羅睺,目光之中有着一絲古怪和戒備的意思。
看着說到一半就矢口不言的灰衫道人,嘴角勾了起來,盯着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笑道。
“哈哈,鴻鈞,怎麼,你認為你那弟子有資格跟我爭天魔界之主嘛?甚至於怕我直接對你的弟子出手?”
羅睺抬起手指了指面前鴻鈞的鼻子,雙眉一挑,朗聲道。
“鴻鈞,別在那想美事了,就算你的弟子是洪荒世界中第一個立下魔道的人又如何。別忘了,我可是魔尊羅睺,在天魔界也是縱橫四方難覓敵手的三大魔尊之一啊。”
此言一出,一股滔天魔威爆發,即使是鴻鈞也不經的面色變了顏色,口中爆出一聲大喝。
“羅睺,冷靜,這裏是洪荒。”
話音落下,鴻鈞雙手結印,一道如封似閉的恐怖領域出現,死死地將這無邊的魔威限制在了這片領域之內。
而這時的羅睺雙目之中的精光爆射,口中也是冷哼一聲。
“哼,不過是只跳樑小丑,也敢跳出來亂我心神,真是找死。”
此言一出,羅睺渾身魔威倒卷回體內,自他周身升起一道浩蕩佛光,將體內的一道魔念殘魂困於無邊佛光之下,狠狠地鎮壓住了。
此幕若是被六耳看見,必會恍然大悟,為何那西方二人組日後所創的佛教會和天魔是死敵了,什麼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皆是自佛門而起了。這根源就是出在了眼前這位羅睺大大身上,人家這位才是真正的萬佛之祖,還特么是佛魔通體,果然羅睺大大是個會玩的人。
“羅睺,你即已煉化了這隻魔尊,又何必要留他一絲殘識。這樣豈不是平白給自己製造一個天大的破綻嗎,一個不好只怕是你真要墜入魔道了。”
“哼,你知道什麼,吾修的乃是寂滅法,此魔之道雖是與吾之大道背道而馳,但卻讓吾有殊途同歸之感,故此吾留他一縷神識在身,日日觀摩其大道,以借他山之石攻玉。”
此言話畢,羅睺便不再多言,而是揮袖轉身離去。
而鴻鈞則是立於原地嘆息一聲,他已經發現了羅睺身上的一絲不對勁,似是有那麼點與魔相同的意思了,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對於他們的計劃來說,絕對是不算一件壞事。
只是,鴻鈞的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擔憂,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羅睺二人這一次賭的似乎有些大了,若是到最後難以收場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