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節爾虞我詐
“什麼?妲己被許奉殺了?”妖王嫦娥的娥眉一顰,美眼微眯凝視着報告這個消息的血皇威利,血皇威利此刻也是重傷而回,身體完全被毀滅的他,只有元神虛影在嫦娥面前飄蕩。
“是的,那日我們遇到幾個行徑可疑的人,因為屬下曾經與日本的獸化基因戰士合作過,對獸化基因戰士有些了解。我懷疑那幾個人是獸化基因戰士,就與妲己殿下跟蹤過去。沒有想到這盡然是許奉設下的圈套,當我們跟着那幾個獸化基因戰士到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我與妲己殿下察覺到有些不對,就放慢步伐,誰知道那幾個獸化基因戰士盡然消失了,而後許奉就出現了,我與妲己殿下拚命逃跑,可是他那絕世神兵射出來的箭,實在太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射中,身軀被爆,妲己殿下身體被爆后,元神被許奉抓住,我逃走前妲己殿下的元神被許奉身邊的凶兵七殺碑吞噬掉了。王,你要給妲己殿下報仇雪恨啊!”元神飄渺的血皇威利低沉的說著,說到最後更是悲憤仇愷!
“好了,你下去養傷吧,今天我就去武當山找許奉討回公道!”嫦娥眉目間煞氣暴漲,看得只有元神,極為虛弱的血皇威利快速溜走了,他怕嫦娥一氣之下將自己先給滅殺了。
血皇威利的元神在陽光普照,春意十足的人間大地上飄蕩。他答應幫藍星人的老族長將殺死九尾妖狐的髒水潑到許奉的身上,換回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此刻血皇威利的心神非常的憔悴,當年他和萊恩被西方教廷追殺百年的時候,他心中還能期盼晉陞到血族最高級別血皇之後去找教廷晦氣,將昔日受到的一切苦難,萬倍還給他們。
千年後的現在,他的確幸運的從伯爵突破到了血族最高級別代表血族最強力量的血皇。同樣他也實現了當初要找教廷晦氣,將昔日受到的一切苦難,萬倍還給他們的願望。
可是現在他接觸到的人,那個不是能夠輕而易舉將其殺死的高手,難道是血族的最強戰力不比別人的強大么?
這點疑惑纏繞血皇威利很久了,別的人比血皇威利強,他都沒有什麼怨言,畢竟殺神白起,妖王嫦娥,藍星族的老族長都是些老不死的怪物。可是一個比自己還年輕千歲的人類,上清派弟子許奉竟然一直都比自己強,這是最讓血皇威利難以接受的。
為了將許奉殺死,他不惜做了九尾妖狐的走狗!
走狗?不錯,九尾妖狐給自己的評價很誠懇。血皇威利嘆氣的自嘲道
不過也是這‘走狗’二字,和在妖王嫦娥,藍星族老族長面前等於案板上的肉的恥辱,讓血皇威利從對許奉的私恨中解脫了出來。
九尾妖狐雖然一直對血皇威利感覺很卑劣,可是九尾妖狐死前說的妖族最首要的一條族規卻讓血皇威利的頓悟了。
內鬥前,解決有威脅的外族才是最重要的。大災難面前,自己雖然不是人類,可是要算是身處人類之上,這個世界異能者人群的一份子。這個時候他該放下與許奉之間的私怨了。
血皇威利離開山洞后,嫦娥眉眼間的凶煞之氣隨即隱去,陰森的冷笑在她嘴角掛起,配上她那彎月般弧度的嘴唇,要是血皇威利還在這裏定會被其之美迷惑。
“后羿弓殺人殺魂,被后羿箭射中的人怎麼可能只是肉體爆裂而元神不滅呢?”嫦娥自語的聲音充滿了對血皇威利不高超謊言的嘲諷。
血皇威利在嫦娥的眼中不過是只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這次血皇威利利用后羿弓做,想來是想將妲己的死牽扯到新一代箭神許奉身上,看來指使血皇威利回來說這番話的異族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嫦娥的臉上掛起些許笑容低沉道“嘿嘿,看來我這次奪回這個世界的統治權不會那樣單調,寂寞了。新一代箭神許奉,就利用這次機會看一看你到底繼承了后羿當年的幾成神力!”
“滅天,滅地,滅神,滅魔,你們兵分四路去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不過在我沒有到之前不準踏入沙漠一步,也不要去招惹異族人,先監視住他們!”嫦娥在山洞中沉聲道
“遵命!”
山洞外,四個全身黑色披風,內穿黑色皮背心,下穿黑色皮褲,頭髮綠色齊腰,身材魁偉,面容俊朗的四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妖族人齊聲回答,而後一刻不留瀟洒的向四方飛去。
許奉的面色這兩天一直都不好,眉宇間的憂愁飄蕩不散。
原因無他,五天前進入始皇陵墓的白起失蹤了。許奉將整個‘幻城’都找變了,還是沒有找到白起的身影,哪怕是一根頭髮或者是一俱屍首。
本來許奉早在發現白起失蹤那刻開始就該死心絕望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許奉有一種近乎痴信的直覺,白起還沒有死,他還活着!
“怎麼了?”李慕容走到許奉身邊,輕聲問道
許奉不願意將內心的擔憂說出來憂擾李慕容,他抬起頭看向李慕容,黑色的長發隨意披在身後,美麗的容顏讓人看着都有些不真實的錯覺。
不過許奉心中此刻卻有着另外一種滿足感,因為李慕容那秋水般的眼眸流動的愛意,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觸及李慕容那滿懷柔情的眼眸,許奉不由自主的抱住李慕容的臀,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前,許奉也不顧李慕容臉紅如霞,輕輕將頭側面貼在李慕容的小腹上。
太陽也在這個時候做美,將春意撩人的淡淡金光揮灑子許奉和李慕容的身上。
從側面看,許奉此刻極像疲倦歸巢的孩子,李慕容是那偉大的母親,不去追究許奉流浪的日子而輕柔的摸着那黑色的長發。
李慕容感受到許奉此時此刻的無限疲倦與無奈之情,心中酸痛。突然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不夠強大,不能幫許奉分擔憂愁。
“你是我最不能失去的人,不要讓我有所顧慮好嗎?”許奉用哀然的聲音說道,讓李慕容聽到的彷彿是哀求,李慕容的心顫了,幸福的淚水溢出眼眶,她並不是不知足的女人。
原本該是護人族人程度的守衛人類的重擔,現在全部壓在了許奉的身上。
李慕容知道許奉心中的無奈與苦楚,可是看着平時桀驁不馴,冷漠異常的許奉突然如此疲倦哀聲的與自己說話,李慕容的心更加酸楚了,她來這裏找許奉,是聽李達說,許奉與嫦娥大戰的日子,他們要護送人類種子轉移到‘幻城’中去。
李慕容是個意識傳統的女孩子,她的內心深處有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的觀點,從她在許奉靈魂分裂期間全身癱瘓,背着‘邪氣許奉’跳崖殉情的表象中就能看出了。
既然不能相守,那麼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這是李慕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一個極具傳統觀念的女人,執着起來是很可怕的。
“好,我會跟哥哥一起去‘幻城’的。”李慕容在許奉最疲倦軟弱的時候,心也軟了,她緊緊抱着許奉的頭,用溫暖的胸脯去暖和許奉疲倦的心身。
溫馨的情感總是最讓人沉醉的,許奉也想就此沉淪下去,永遠也不要在堅強起來,可是他感覺到又人在接近,不得已,他直得將臉上的疲倦內心深處的擔憂再次深深的藏起來。
拍了拍李慕容挺翹的臀,許奉輕聲道“有人來了。”
李慕容聞言慌亂的鬆開抱着許奉腦袋的手,站起來,好讓許奉站起來。
許奉看着李慕容霞紅一片的羞澀模樣調笑道“老夫老妻的好怕別人看見吧,上次我們在白起他們頭頂做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樣害羞啊…”
李慕容被許奉說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了,“你…我走了…”看着越來越近的無想僧,李慕容羞的無地自容,只得逃跑。
“許奉,你的氣度真是讓貧僧慚愧啊,山下局勢混雜,兩大敵對異族東西不明,你還能如此尋歡作樂,是否整個局勢都瞭然於胸了?”無想僧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不過他這話卻說得模稜兩端,褒貶不齊。
“無想僧不要在這裏給我耍嘴皮子,我在做什麼,我該做什麼,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別人提醒!你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行了。”許奉不溫不火的說道
無想僧見許奉這個態度,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許奉,不是貧僧想要提醒你做什麼,而是你這些天來去無蹤,我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還有白起前輩現在在哪裏?大鵬,骷髏龍和小神龍現在在哪裏?你總要讓我們心裏有個底吧。”
“這話,是陳百川他們要問的吧!”許奉聞言冷哼道
“不只是他們,貧僧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