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愛她,不是秘密
曲央央發自內心覺得她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培養也很難培養出屬於愛情的感情來,她對他只有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的畏懼。
只是在曲央央知道昨天傻乎乎的在結婚協議上籤了字后,兩個人就又擁了世上最親密的關係:夫妻。
她深深地覺得她是不作就不會死的典型!
“你有意見?”程月笙皺眉問。
曲央央搖頭:“沒意見!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一年還培養不出感情來該怎麼辦?”
她其實是想說離婚的,只是膽子小沒敢說出來。
“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程月笙的語氣篤定。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曲央央好奇地問。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因為我是H大最年輕最有前途的教授,我能教得了你文化課的知識,也教得了你如何談戀愛,更教得了你如何做一個好老婆。”
曲央央抖了抖,程月笙問:“怎麼?對我沒信心?”
曲央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十分違心地說:“有信心,我對你簡直太有信心了!”
他這麼一個從沒談過戀愛,從來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冷血教授,竟說要教她談戀愛!他懂如何討她歡心嗎?他懂什麼叫浪漫嗎?他懂什麼叫愛情嗎?
只怕在他的心裏覺得這些甜蜜而又美好的東西是能用代碼或者分子式表現出來。
呵呵噠!
程月笙看到她的表情不置可否,她看到校長大人從一旁的小路跑了過來,立即覺得有些心虛,忙說:“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一溜煙的跑了,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領了結婚證后,她和程月笙在這一起說話被人看到,莫名有一種被人捉姦的感覺……
校長跑到程月笙的身邊看着遠去的曲央央問:“又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程月笙反問:“需要嗎?”
“昨天畢業答辯的時候,我看到小姑娘的論文了,寫得比一般的博士生論文都好,你遲遲不讓人家畢業該不會想打人家主意吧?”校長笑呵呵地問。
程月笙沒回答,校長的眼睛亮了:“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程月笙很有禮貌的說:“鄭伯伯,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到今天才發現嗎?”
他說完開始跑步,校長八卦心大起:“四年前你賣掉國外做得風生水起的公司回國到H大做教授,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小姑娘吧?”
程月笙沒回答,校長又想起什麼:“不對,這四年來你雖然是我們H大的教授,在這裏卻只是掛了個名頭,你在國內的公司做得更加風生水起,你天天那麼忙,哪裏有心思追小姑娘?”
程月笙繼續跑步,校長跑到他的身邊八卦地問:“這些年來你明明不住在校內,但是每天都會到這裏來跑步,該不會是想‘偶遇’這個小姑娘吧?”
程月笙朝曲央央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校長都看出來了,這麼多年了,她到今天才發現他的存在,她以前跑步的時候眼睛都往哪裏看呢?
他跑完步后拿出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做拉伸運動,一個西裝革履的年青男子拿着一個文件夾走過來,等他忙完后說:“程總,這是今天需要您批閱的重要文件。”
程月笙打開文夾看了看,一邊簽字一邊問:“杜秘書,起悅的案子談到哪一步呢?”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會在紅玫瑰酒店簽約。”杜文來恭敬地回答。
程月笙皺眉:“為什麼選在紅玫瑰?”
杜文來輕咳一聲說:“葉副總說紅玫瑰的名字好聽,符合他的氣場,在那裏能讓起悅以喪權辱國的條款和我們簽約。”
“蠢貨!”程月笙語氣冷淡。
曲央央逃回教學樓前已氣喘吁吁,她扭頭沒看到程月笙追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真是造孽啊,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她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鄙視了一把自己,昨晚上明明想了上中下三策去對付他,結果一看到他她自己先慫了,自己給自己選了個下策。
一個黑影將她蓋住,她沒好氣地說:“沒看到這裏有人在曬太陽嗎?擋人太陽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太太讓我來接小姐。”有人回答。
曲央央猛的抬頭,就看見四個彪形大漢分四個方向把她圍在正中央,這幾個人她都認識,是繼母徐夢嬌的保鏢。
她的眼睛翻了翻,然後冷笑了一聲。
她差點忘了,徐夢嬌今天中午還約了她去相親,她蹲下來后扯了根草,一邊撕一邊問:“如果我不去呢?”
歐文面無表情:“太太說如果小姐不去,她就給你外婆打電話,告訴你外婆你媽早就死了,這些年給她寄生活費的人是你。”
曲央央騰的一下就站起來:“徐夢嬌她敢!”
這是她的逆鱗,當年媽媽的死對外婆而言是巨大的打擊,很長一段時間外婆都接受不了媽媽已經死去的事實,人也變得瘋瘋顛顛。
直到有一天外婆對着她喊媽媽的名字,將她當成了媽媽,外婆的神志才算清醒了些,只是選擇性遺忘了她媽媽的年紀,以有已經嫁給曲陌江的事實。
歐文看了她一眼說:“太太說了,如果小姐為難她,那她就為難小姐在意的人。”
曲央央眯起了眼睛,走到歐文的面前,揚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開口閉口太太說,你是她的養的狗嗎?”
歐文微皺了眉頭。
曲央央也就在程月笙的面前慫了點,在別人面前她還沒慫過,她用嘲弄的語氣說:“都什麼年代了,還讓人別人叫她太太,還真把自己當成蔥了。”
她說完朝一旁的黑色轎車走去,雙手抱在胸前:“開門!”
歐文眼神複雜地看着她,伸手為她打開車門,她麻利的上了車。
車子先開到一間高檔的私人化妝工作室,曲央央還沒到,就聽見徐夢嬌的聲音在裏面罵:“會不會畫眉毛啊?你找死啊!”
然後就傳來女孩子的哭聲,和另一記帶着討好的聲音:“徐姐,她是新來的,你別跟她一般計較,我親自來給你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