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我有特殊的治療技巧
陳教授疼愛學生是出了名的,外國專家交流團來淺島市,他老人家一看機會難得,趕緊弄了幾個實習的名額,帶着自己那一票親傳弟子,每天跟着專家團學習。
盧晚晚就在其中,除了要上課,還要來醫院,雖說是學習,可是做的卻是實習醫生的工作,忙得四肢癱軟,回寢室倒頭就睡。
同樣過來的,還有安嘉先和宋榮榮那幾個人。安嘉先經過了之前的情緒波動后,認真起來還是一個學霸,畢竟是這些年來第二個保送進入Z大的學生。
盧晚晚有點壓力了,在拿了幾次第一名之後,誰還想做第二名啊,她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
宋榮榮就有點慘了,因為來了醫院以後,帶他們的還是孟西白。她仍舊有點怕這位二師兄,她知道,這心病不好治。她也怕任初,她把這歸結為,向惡勢力低頭。
任初現在很少在學校了,更多時間是去兼顧工作。所以這就導致了他忙完了一個項目以後才發覺,他和盧晚晚已經有陣日子沒見面了。他每次打電話,盧晚晚都能直接睡過去,根本聊不了幾句。
任初決定去醫院掛個號。
浩浩蕩蕩的查房隊伍中,盧晚晚他們幾個走在最末尾,聽着主任醫生的訓話,孟西白照舊被表揚了。散會後,主任醫生回去坐診。
盧晚晚狀態欠佳,孟西白讓她去打一會兒瞌睡。沒睡多久,孟西白就來叫她了。
“有個病人,你看一下。”
“我?我不行吧……”盧晚晚有點心慌,“病人什麼癥狀啊?”
孟西白想了一下說:“我初步診斷,要麼是相思病,要麼就是腦殘。”
“哈?”盧晚晚更加詫異了。
盧晚晚趕緊換好了白大褂,跟着孟西白去了診室。
孟西白是胸外科,今天給他分配的病人不太多,不然他也沒工夫接待這個相思病人。
盧晚晚進了診室,頭也不敢抬,深呼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加了個油:“孟醫生剛才說了一點兒你的情況,具體哪裏不舒服,再跟我講一講吧。”
她很緊張,第一次面對病人,她把孟西白給的病曆本放在了桌子上,說話有點發抖。
“該患者患有輕微的相思病,重度腦殘,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對方把病曆本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盧晚晚大驚失色,趕緊收起來:“你竟然看得懂我們醫生內部的字!”
“當然,我女朋友學醫的。晚晚,我頭暈。”任初說著,就朝她壓了過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看起來十分脆弱。
盧晚晚還在震驚之中,她沒想到這位病人是任初,難怪剛才二師兄臉色不太好,任初是來搗亂的。
對於有陣子沒見面的他們來說,雖然以這種方式相見了,但她還是很開心的,甚至有點感動,不過嘴上還是要說他:“以後不能挂號來找我了,會耽誤別人看病的。”
任初出奇乖巧,直接“嗯”了一聲:“下次不會了,晚晚,我想你了。”
盧晚晚嘿嘿笑着,像一個小傻子:“我每天都有想你。”
“安嘉先為什麼也在這兒?”
“他也是陳教授的得意門生啊。”
“你們每天都在一起工作?”
“對呀,都是二師兄帶我們。”
“專家團什麼時候走?”
“還要一周呢。”
任初嘆了一口氣:“我要是也學醫就好了,現在去進修還來得及嗎?”
盧晚晚忍不住笑了,眨着眼問他:“要陳教授收你為關門弟子嗎?以後你也是他的得意門生了,我就是你師姐了!”
任初抱着她,一本正經地問:“師姐,相思病怎麼治?”
盧晚晚轉過身,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也開始正色起來,捏了捏任初的下巴說:“這位病人,讓我看看舌苔,張嘴。”
任初聽話地張開了嘴巴,盧晚晚還真的看了下他的舌苔,然後說:“少熬夜,以你的能力,白天肯定能夠處理完工作的。”
她還真是了解他,這陣子睡眠不好,純屬是想她。
“還有呢,有沒有靈丹妙藥,能馬上緩解?”
盧晚晚的眼睛轉了一圈,狡黠一笑,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有沒有好一點?”
“好了一點點,醫生可否加大劑量?”
任初俯身,抱住了她,然後加深了這個親吻。她就像做賊一樣,這讓任初覺得很有趣。他點了點頭說:“果然頭不暈了,師姐神醫。”
盧晚晚“嗯”了一聲,面不改色:“過幾天不忙了,可以給你複查。”
任初忍着笑,他怎麼覺得,他家晚晚學壞了呢?
盧晚晚的手機響了,原本以為是孟西白找她,結果竟然是消失了快兩年的人。電話號碼非常熟悉,曾經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要來的。
短訊內容也很簡單:盧晚晚,我的《消消樂》怎麼樣啦?我明天回國,我是汪彧楊。記得接機。
盧晚晚尖叫了一聲:“學長要回來了!”
任初皺了皺眉,悄悄給汪彧楊發了條短訊:聞沫下周去德國,你們不然一起回來?
沒過幾分鐘,盧晚晚又收到了汪彧楊的短訊:盧晚晚,我決定下下周和聞沫一起回來,不用接機了。
“怎麼了?”任初問。
“沒什麼,學長他又變卦了,要下下周回來,不用我們接機了。”
任初“哦”了一聲:“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