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清居常築
劍魔對着鏡子照了又照,彷彿在說述一件往事,那年,他也是個翩翩少年郎,只不過邪氣入體,被鬼魅所附。他住在山頂,和師傅相依為命,像一個道彌。每天聽誦經聲醒來,聽晨鐘暮鼓。
有一種習慣叫溫情。那一座道冠叫三生冠,每天有無數的女孩來求姻緣。因為這冠人煙稀少。能保護女孩的秘密。冠上有一座鎖橋,上面一排一溜的鎖,叫長情鎖。翩翩少年溫婉,每天朗誦:願公子長情。可卻忘了上鎖女子的心思。因為她上鎖,鎖住了男子的心思。有時卻忘了,來年嫁與他人。而那公子的情緣就被遺忘式的鎖在此地,長眠地下。溫婉常常是開鎖人。長一幅清秀相,卻是男子身。是開鎖人。師傅常說:“鎖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你折煞了許多溫柔。”溫婉說:“我若為公子,從未愛過,卻不知情已長埋地下,公子啊,守身如玉,未出世,情便竭,那...那這人間還有喜劇嗎?”
‘哈哈哈...’師傅長笑而去。
‘看這天天夜夜,星負了多少人。’
‘是人負了多少星。’
‘星辰大海又怎會負人?’
師傅長笑而去。
溫婉在閣樓上輕駐,看見對面一女子,渾身爽粉,表情清艷,彈奏一首夜來香的歌曲,花...花香便是她一生的艷意。她香艷一世。
溫婉在閣樓上的塔頂築了個小窩,叫清居常築。他看着星星,美妙而如往常的清風吹着他。他看着星星。星星有鳥的樣子飛過。
這麼遙遠的星海,有鳥飛過成影,這鳥是有多大,彷彿遠古。山海里有獸居棲,展翅可達五千米,那他可能在清居常築這樣的小房子裏是住不慣的,因為太矮。溫婉在濕潤的天氣,住在清居常築是那樣像一條魚,水汽泡着他,像洗澡。清居常築像被水汽緩緩的濕潤着。溫婉拿起經書看着。如一個宰相。
若不是那麼清高。怎會錯過清高艷麗的姑娘。溫婉是水做的,因為他典雅,其實女人也是水做的。因為女人曾經是典雅的,後來卻不顧一切,歇斯底里。她愛了。受了重傷,如一隻翅膀受傷的雀,她變得多嘴多舌。局面一度維持平和。溫婉睡不着的時候,在冠里飛來飛去,看望鳥窩,把掉出巢的小鳥撿回去。他是雛。在這女多男少的地方立足,使他變得溫情萬種。他有時候也想以前,他爸爸是將軍,他媽媽是高高在上的貴婦,他們說:溫,好好學習,將來捧你作宰相。溫說:“宰相是什麼?”父親高興的回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宰相。”媽媽說:“士途可遙遠了。”
溫說:“我是溫。”冠里的師傅說:“溫,婉。”“加一個婉。”
“”溫婉。”“我有全名了。”
爸爸說:“你一直有全名。”
媽媽說:“溫...婉...先師所言是真?”爸爸攔住了她。師傅說:“你從未戰敗,而夫人女子為王,這一個婉字豈是價值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