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有人生而為魔
他們天魔一族,一生只會有一個深愛的女人,所以魔王只會有一位魔后,而動情的標誌便是心臟跳動。
他分明從來都沒有見過墨妃,只是這個女人的氣質特別像那個背叛了他的人,所以夏侯淵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尤其是看到墨妃和別的男人一起逛街,買衣服,他心中沒由來的怒氣,這不該,不該!他是魔,怎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更是不受控制的把自己的令牌給她了,現在回想起來,莫不是受了蠱惑,那並不是普通的令牌,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見他摘下過,他卻輕易的給她了。
他明明給她說了,要來找他,怎麼還不來?夏侯淵沒由來的煩躁。
“王,我去外宮為您找些女人過來!”凈月看到王如此煩躁,上前建議,外宮有許多魔宮圈養的女人,供人發泄。
夏侯淵的魔劍一刀一刀砍着身前的樹,極有章法。
這樣砍下去不會傷了梅花樹的根,只會讓樹上留下難看的疤痕而已。
聽到凈月的建議,夏侯淵臉色陰沉“不要外宮那些貨!”
“要不屬下去魔窟,把那個女人弄過來,給王解悶?”凈月揣測道王的心意。
魔王砍下最後一刀,把刀狠狠插入地下,魔氣大散,震得周圍侍者下跪,怒氣沖沖道“準備魔駒,本王親自去找那個女人!”
到了魔窟里的魔王並沒有見到女人在台上唱歌,甚至連唱歌的人都變了,把使魔主管叫過來盤問。卻得知女人已經辭職離去,不在魔窟里,自然是怒氣滔天,差點把魔窟掀翻,若不是老牌王親自來,此時的魔窟只怕已經化為灰燼。
凈月侍候在一旁“王,手下跟着她的人跟丟了!住在魔窟里的房間也收拾的乾乾淨淨!”
“王,需要派人把她抓回來么?”凈月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着盛怒的魔王。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大膽的女人,戴着他的令牌,竟敢玩消失?夏侯淵把眼前的酒水都掃到一邊,天字一號房裏噼里啪啦的碎聲。
就連老牌魔王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一刻空氣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在等着魔王對那個逃走的女人下令懲罰,那將是一種可怕的震怒,沒有人能承受住。
倒是夏侯淵氣極反笑,“給本王把魔窟里最好的女人,最烈的酒,最香的茶,都搬上來!本王今晚就在魔窟歇下了!”
這一夜的魔窟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好好的伺候着這位魔王,生怕惹他不快,老牌魔王親自倒酒斟茶,與夏侯淵談笑風生。
喝着酒,享受着美女的夏侯淵內心越發空虛,他的腦海里總是不停閃現那抹身姿,那雙清冷的雙目純潔的漂亮,總想讓人毀了那抹純潔。
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讓他無法釋懷。
自控,是一個身為王者學會的第一步。如果控制不了,就只能擁有,或者是毀了,魔王絕對不允許威脅的存在。
令牌在那女人身上,夏侯淵並不着急,在這極惡之地,還沒有人敢動他做了標籤的女人。
如今的夏侯淵在做的就是第一步,控制自己,不讓自己沉淪,沉淪實在太過可怕,五年前的那一件事已經讓他受過一次傷害,可偏偏這個女人和她該死的像,一舉一動,都像極了。
明明是不同的女人,一個凡人,如何與高高在上的仙子做比較?倒是這種氣質出現在一個凡人身上,該死的和諧!
她彈得曲子能讓他情動。
她的模樣讓他無法忘懷。
她的身姿與他夢中相游。
她的怒氣總能讓他舒心。
夏侯淵一杯一杯喝着悶酒,眼前妖媚無比的女人明明比墨妃漂亮的多,為何?他沒有一絲慾望?在他眼裏,這些女人只是為了權勢而不得不向他低頭的肉體而已。
五年前的女人已經徹徹底底的背叛了他。
如今他又為一個與她如此相似的女人心動。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女人的模樣能影響他的一生?
他的心,只能由自己做主!誰也不能影響!
如果註定是一段孽緣,不如早早的斬斷情絲。
他想,如果明天,沒有看到那個女人,那他永遠不想再見了。
“女人,那就賭一把,看看你的命,老天爺願不願意給你留着。”魔頭邪魅一笑,他在賭,賭那個女人的命。
只有一天的機會。
如果明天看不到那個女人,以後也就沒有見的必要,如果明天見了,倒是一樁麻煩事,自找的麻煩,卻也是命中注定。
夏侯淵又喝下一杯烈酒,揉了揉眉心,他這種天魔,已經很不容易醉了,像這種帶着靈氣的烈酒,也不能傷他分毫。
若是醉了,只怕也是魔自願的。
“凈月,你說,她的命我該不該留啊?”夏侯淵抿唇,妖異的眸子閉上,遮住眼中的神色,緩緩出口問道。
她?該不該留?這句話太熟悉!
許久沒有聽過這個稱謂,凈月微微一怔。
上次聽到是在五年前,也是同樣的問話,這一問幾乎就決定了女人的命運,凈月不願意看到王陷入情傷,斟酌一下開口道“王,此她非彼她!”
“嗯!”夏侯淵閉着眸子輕輕應道,正因為如此,心底才會煩悶。
就是因為一個字,像!
看到墨妃的第一眼,夏侯淵就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會是他一個人生大劫,這種詭異的直覺似乎生來就有,不可避免。
看到墨妃,夏侯淵甚至覺得,那個女人還活着。
所以他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憑什麼自己如此痛苦,你還在那談笑風生?
憑什麼,這顆心會為了和她如此相似的人跳動?是因為無法忘懷嗎?
夏侯淵一遍一遍在心底問自己,你是還想經歷一次背叛?還是在折磨自己,親者痛仇者快!這顆心既然長在自己身上,那就管好,就算是天魔的宿命,他也不會屈服。
父親說過,他是天生的王者。
生而為魔存。
“凈月,我們走!”彷彿瞬間清醒般,夏侯淵眸光一閃,停下酒杯,向老魔告辭。
老魔顫顫巍巍的把這尊大佛送走,伸手摸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