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力有千斤+神奇的感應
夏國安昌三十一年七月,賀韜十九歲,奉安昌帝之命下放淮水。
任命他為淮水縣縣令從八品,並暗領皇上手諭,為巡察使。
宋箐卻在此時剛剛被診出已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但兩夫妻不舍分離便瞞着慧娘和賀遠盛一同上路了。
賀玉今年也十三歲了,再讀三年她便可以畢業了。同時賀玉不僅年齡長了,這力氣也跟着長了不少。
賀玉現在已經可以輕輕鬆鬆的,抱起亭院裏重約千斤的假山了。賀玉也是問了賀遠盛才知道這假山有一千斤。
不過現在她沒讓任何人看見,只是跑去問了賀遠盛:“爹,我們花廳外面擺放的假山有多重啊?”
賀遠盛聽賀玉問這話有些好奇但還是回了賀玉:“重約千斤吧,怎麼了?”
賀玉聽了點點頭對賀遠盛有些神情懵懂的說:“爹,那我現在已經力有千斤了!”
賀遠盛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兒的力氣大,但聽這話也免不了驚訝:“力有千斤?你難道將那假山舉起了!”
賀玉又接着點頭:“嗯,我路過花廳的時候想着就去試一下,沒想到就把假山給抱起來了。”
“你在外可萬萬不能如此啊!”賀遠盛神情嚴肅語氣鄭重的叮囑賀玉
賀玉立馬回賀遠盛:“知道知道,我一定不會在外面這樣的,爹你放心吧。”
晚上賀遠盛和慧娘已經就寢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和慧娘說起了白日裏賀玉已經力有千斤,今日將花廳外的假山都舉了起來!
慧娘聽了也跟賀遠盛白日聽賀玉對他說這事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十分震驚啊:“什麼?玉兒將假山舉了起來。”
夫妻兩人都感嘆若是賀玉是個男兒身,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但是他們不知道賀玉現在,不僅僅只是力道大而已,因為連賀玉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感知為什麼會這麼准。
在書院裏,高珍美看課表上排着下一節課是數籌課:“啊,下節課又是宋夫子的數籌課。”
賀玉聽高珍美這樣說,但是她心裏卻感覺到,宋夫子待會兒不會來上課:“是嗎?我覺得宋夫子待會兒不會來上課誒。”
羅盼盼也在後面開口:“課表上都排着呢,待會兒就是宋夫子的課了。”
賀玉嘿嘿的笑了兩聲:“要不我跟你們兩個打個賭。如果待會宋夫子按課表上的來上課了,本來羅盼盼你明天打掃寢房,高珍美是後天,若是宋夫子來了我幫你們打掃。
但是如果宋夫子待會兒沒有來上課,那你們就一人幫我打掃一天寢房,怎麼樣?。”
高珍美和羅盼盼兩人,聽賀玉這樣說都點頭答應:“行啊,你要願意連着打掃三天衛生,我們倆滿足你願望。”
袁黎容剛剛從凈房回來,就聽見羅盼盼她們說什麼打掃三天衛生:“什麼打掃三天衛生?”
“賀玉啊,她跟我們打賭,宋夫子下節課不來上課。”羅盼盼聽袁黎容問,立馬回到。
於是羅盼盼給袁黎容講了,剛剛她們跟賀玉打賭的事情。
袁黎容聽完笑着說:“既然你們要打賭,那我給你們當個證人吧,上課鈴一響就知道誰贏了。”
袁黎容剛剛說完這句話,上課鈴便響了起來。
因為課表製作好以後,基本上都是按照課表上的排課內容來的,所以學生們都紛紛把數籌書擺到了課桌上。
結果進來的卻是柳如眉柳夫子,她站上講台:“你們宋夫子這會兒突然有些中暑,我與她調了一下課。
你們下午的文學改成數籌,這節數籌改成文學,現在同學們把文學書拿出來一下。”
柳如眉踏進教室時羅盼盼和高珍美都有些傻眼:“啊,宋夫子怎麼真的沒有來?”
下課後柳夫子一走,賀玉就高興的拍拍高珍美和羅盼盼的肩膀說:“哈哈,今日我不用打掃寢房衛生了。”
袁黎容還在一旁點頭:“對,我可是證人,你們要替賀玉打掃衛生。”
因為柳如眉上的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幾人打打鬧鬧的去了膳堂用膳。
午膳后賀玉最先跑出膳堂門口,她站在膳堂往教室走都會經過的,那個小花園邊上。
她想試試,自己最近這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玉就站在那兒,閉着眼睛努力的想,高珍美三人待會兒經過這裏的順序。
第一個過來的應該會是袁黎容第二個好像是羅盼盼,高珍美好像不會過來。
賀玉感覺完后,便睜着眼睛站在那裏等。
第一個過來的果然是袁黎容,袁黎容身後跟着羅盼盼,高珍美真的不在!
賀玉心裏有些震驚,這是怎麼回事!!!
袁黎容看賀玉呆愣愣的站着,上前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賀玉你在這兒傻愣愣站着,想什麼呢?”
賀玉連忙回神:“沒什麼,發了一下呆,高珍美怎麼沒過來啊?”
“哦,她說有些冷,回去加件衣裳。”袁黎容邊拉着賀玉的手往教室走一邊回,身後還跟着羅盼盼一起。
賀玉彷彿不信邪似的,又試了幾次!只不過都是她一個人,悄悄的自己試。
她試着想了想,食堂今日晚膳有沒有魚?隨即她便莫名的感到有一種直覺告訴她似的,今晚會有魚。
結果當日晚膳果然有魚!
她甚至站到路口去想,這裏一刻鐘,能走過幾個人?模模糊糊感覺到是八個人,果然答案都是對的!
得出的結果,讓賀玉不得不承認,自己彷彿得到了什麼某種不知名的力量。
她如果特別的想要去感覺感知,一件事情或一個人,她就總會有些模模糊糊無法言明的直覺,神奇的是這些直覺無一例外,都是對的!
但其實,這些只是玉盒仙子被混沌珠保護着,留下十分之一法力的緣故。
賀玉確認這件事情后,剛剛開始還有些吃驚和無所適從。
但賀玉慢慢的發現,她要是不一直去想着什麼事情,她也跟其他人一樣。
不會自然而然的知道,但是她一天之內,如果感知的事情太多,她就會覺得頭腦發脹,渾身發軟。
賀玉在書院裏,沒跟任何人說起過,她忽然有了這樣神奇的感應。
到了放月假的時候,賀玉和易晨一起坐馬車回家,易晨明顯感覺到賀玉沒有以往那麼活潑了,像是有了什麼心事。
於是他把準備送給賀玉的簪子,背着拿在手上,然後開口試着跟賀玉閑聊。
想逗她開心,讓賀玉不要將事情悶在心裏:“玉兒,你猜猜這次我給你做了什麼東西?”
賀玉聽易晨叫她的名字,抬起頭來,裝作想了想的樣子。然後調皮的笑着開口說:“嗯,我猜這次阿晨給我做的是一根銀簪,對不對啊?”
易晨見賀玉笑了當然配合賀玉:“玉兒真厲害,你看看這根銀簪喜不喜歡,我新學的將銀絲拉花,你戴在頭上一定好看!”
賀玉接過易晨遞給她的一個小木盒,打開看向裏面,居然躺着一根銀絲穿珍珠,瓚成的一朵珠花。
很漂亮,很精緻,賀玉很喜歡:“呀,這銀絲瓚的真漂亮!”
易晨這些年來經常親手給賀玉做些簪子、手環、木雕,之些小東西給賀玉,所以這手藝也越做越好了。
易晨見賀玉喜歡也高興的笑:“你喜歡就好,這根簪子我做了兩個月呢。”
賀玉聽易晨說,這根簪子做了兩個月,心裏有些感動:“嗯,既然你對我這麼好,花了兩個月為我做一根銀簪。
正好歐夫子前日說我們今年的年考,要我們要做一件成衣,那我就給你做吧。”
兩人在馬車上聊着天,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
將賀玉送到賀府後,易晨撩開帘子,看着賀玉進了賀府。
心裏想,賀韜大哥下放到淮水去了,我也不能找賀韜大哥請教課業了,便沒理由去賀府找玉兒玩了。
易晨放下帘子,馬車調轉頭緩緩向易府駛去。
賀玉回到家,便直接跑到書房去找了賀遠盛。
賀玉抬手敲了敲門后,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見賀遠盛果然坐在椅子上看賬本。
賀玉有些猶豫的開口道:“爹,我……我好似又有些,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了。”
賀遠盛聽賀玉說這話,趕忙放下還拿在手的賬本:“怎麼了玉兒,快跟爹說說。”
賀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不疾不徐地慢慢開口:“大約十日前吧,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能……知道一些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還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賀遠盛聽后十分驚訝:“什麼?你能知道還未發生的事情!什麼意思?怎麼回事!”
於是,賀玉將自己在如月書院裏,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有結果都說給了賀遠盛聽。
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是運氣,但是次次都如此,這事情可不簡單了。
賀遠盛連忙將桌上的兩個筆筒倒空,拿出自己的一枚印章,然後讓賀玉轉過背去,將印章放在左邊那個筆筒里。
放好后,賀遠盛讓賀玉轉過身來:“玉兒,你覺得哪一個筆筒里有我的印章?”
賀玉毫不猶豫的抬手,就指向賀遠盛左邊那個筆筒,:“在左邊這個筆筒里,我感覺到了。”
賀遠盛又試了幾次,但賀玉卻每次都能說對。
這時賀玉突然開口說:“爹,明日是不是有人約你出門,雖然不知是什麼事,但我感覺卻不太好。”
賀玉話音剛落,賀管家就來了,言明是賈員外明日慶生,給賀遠盛遞了請帖。
到此時,賀遠盛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賀遠盛立馬讓人推了這宴請,說自己身體不適,改日再去拜訪。
沒想到,賈員外第二日宴請眾賓時,那酒樓的牌匾居然掉下來,砸死了人。
聽到這消息,賀遠盛連說幸好沒去,要不然萬一砸到自己頭上,這一家子可怎麼辦。
此事後,賀遠盛更是叮囑賀玉:“玉兒,你千萬千萬不能在外顯露這本事,人心險惡啊!”
賀玉也鄭重的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