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十年(十四)

第一百五十章 十年(十四)

夫從太湖會南京城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姜明這作所為,猶豫着自己不是真的有些做錯了,是隨即就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從蘇州往南京去,為了快捷,所以走的是水路,由常熟塘入海,然後順着長江逆流而上,這樣雖然遠了些,是由於江南船速快捷,再加上不用受到陸地上的顛簸之苦,反而會比較輕鬆和早些到達南京城。

現在已經是近七月了,江南的夏天總是要來的早一些。但是江面上愈熱鬧起來。來往的大小船隻多半是來自各地販買物品的行商,從極北之的雪狐皮到呂宋島運來的瓜果,林林總總,讓人目不暇接。

這幾年除了南和四川的局勢有些動蕩之外,整個江南各地都過得平平安,春天有幾個方遭受小規模災荒,方官員也有了糧去花了心思去應付,也沒釀成什麼大事。內政清明,對外作戰更是勝利不斷,眼看着雲南的梁王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更何況忽必烈和海都同時派來使節,表示果支持自己,四川之地也唾手可得,而且大宋的水軍更是名揚天下了。提起來就讓國人覺得揚眉吐氣。特別是行走海上的商人,只要船上打着大宋的旗幟,那就是護身符,不管大小海盜還是他國的水軍統統要繞着走。

他們不避讓一下行嗎,高麗無力造船,日本本土上下駐紮了大量的宋軍,琉球國要求內附,台灣已經是大宋的府衙。而且呂宋等島被陳吊眼或是勇軍的預備隊借演練之名打的成殘廢狀,剩下的小魚小蝦豈敢再捋龍鬚。

陸秀夫沒有想到,姜明所創建的軍工廠,近幾年來在民事上還明了幾樣令人嘆為觀止的農墾之物。新推出的農用機械犁。得到政事堂諸人的重點關注,這種既能開溝又能播種的新鮮農具。熟知稼艱難的陸秀夫看到樣機后立刻請求姜明和張鶴大量的生產和推廣。

犁由一匹牲畜牽引,前邊有一個可調節長的犁,後邊是一架中式馬車,車上有一個裝種子的箱,有孔,可同時播種3行種子,並帶了個蜂窩孔狀圓筒和彈簧裝置來調節播種量。車尾部還有一個掛耙,可以在播種后順勢把種子埋好。

本是西漢武帝時都尉趙過明,也是世界上最早的畜力播種機。由架、斗、腿等幾部分組成。架木製,可人扶牛牽;斗是盛種的木箱,分大小兩格,大格放種,小格與播種調節門相通,可均勻送種;腿是兼有開線溝作用的小型犁頭,由於播種面積差別,后逐漸演變為一腿,二腿、三腿等。其中以三腿最善,它一次能完成開溝、播種等多項作業,一天能種1畝地。

而犁的出現,何止將生產作業時間提高一倍呢?本來陸秀夫是想由大宋官方製造,然後再廉價賣給百。可是姜明卻執意的將圖紙賣給商人,並且向他提出了礦山可以個人開採的建議罷各府鐵冶,可令民采煉,三十分取其二為稅。但是令水軍嚴查嚴禁精鋼賣出國外或北方之地。

陸秀夫聞聽曾經問道:“磁州產,蒙古人置官署理,歲收百餘萬斤,交與民辦,質量和產量如何把握呢?”,姜明卻是回道:“官辦鐵冶,利於官少,損於民多,不可再開”,陸秀夫思慮良久,還是點頭答應為其說項,姜明立即將他和張鶴所總結出的《大宋冶鍊之法》,出,聲稱可以公佈天下。令民自改進各地冶鍊方法,因地制宜。

陸秀夫只答應為其說項,並沒有接過《大宋冶鍊之法》,因為他知道鹽是儒家理學管理國家經濟的唯數不多的手段之一,失去了鹽鐵專賣,相當於在治國策略上又失去了些掣肘百的憑仗。他一個人是做不了主的。因為是地處江南,起家之根本又來源於海上,所以鹽官營已經成了紙空談,要是連鐵礦國家專營也丟了,也不知道那些大儒們會怎麼看待自己了。那名儒家治國,只有通過農墾一途了。

但是犁問世,姜明並沒有等待朝廷號召,立刻將圖紙賣給了商人趕工。因為軍工基地研還是可以,做這些農具卻是人手和材料都顯得不足,所以沒等朝廷下旨,已經有犁擺到江浙一帶大街上叫賣。進城趕集的農戶見了,圍着左三圈又三圈,讚賞不已。不少大戶人家買了,春天播種時效率

影,節省了不少雇短工費用。這個是近幾年來,的原因吧,農忙的時間縮和勞力的節省,還有大量軍隊的裁撤。都是造成經商愈多的原因。

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陸秀夫感受着周圍世界的變化,也感受着收穫的喜悅。同時也覺察自己所遭受到的制約,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隱隱約約之間,覺的所作所為在有道理的情況下,動搖着儒家治理江山的根基。

在有的時候,陸秀夫看着開心的姜明,這個年輕人懷着即將初為人父的欣喜,同時也做着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事情,就算自己博通古今,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心裏再想些什麼,數次的任由自己和張傑等人聯合皇室打壓其的軍權和執政權力,按照老百的話來說,就是過河拆橋。是要被罵的。而在戰時,這樣的做法是要亡國的,更何況現在百廢待興的時候,卻一等到稍微穩固就將其拉下馬來。

但是這個年輕人好像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只靜靜的過着自己的日子,在太湖軍工基地已經沉寂數年,從成婚那天起,到現在孩子的哇哇落,竟然沒有過問過朝政諸事,雖然小皇帝也經常徵詢他的意見,但是出了當初在台灣時的強硬和對待元軍的殘忍之外,幾乎看不到任何事情生在他身上的跡象。

眼前的一切繁榮,看似於姜明一點關係沒有,一切亦因姜明而起,這個年輕人既是播種,亦是灌溉,像知道這一切都會生一樣,無論是什麼事情,都神色自的面對,自從姜明離開大宋政事堂之後,赤紅軍只是聽從政事堂和軍事堂的聯合決議,或是一般的防衛長江沿線任務,並沒有插手任何朝廷事務,也從未聽說姜明有任何左右局勢的願望,因為自己的兒子是一軍之長。什麼事情肯定瞞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陸秀夫這次才來到太湖藉助慶賀姜明喜得貴子的事由,來和他慎重的談一下,本來是不應該他過來的,因為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一朝宰輔,刨除一些國家大事之外,基本上他可以一言而決的。

姜明只一個下野的前任,在其身份的約束之下,果不再次出現國家傾覆的危機,基本上姜明已經失去了執政的資格,現在就身份而言,兩個人就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是陸秀夫還是來了。

而面對着他的到來,姜明像是早就料到一樣,把準備好的奏摺放在自己的面前,陸秀夫只瞄了眼,就看出來那是要求會泉州省親的奏摺,他知道姜明又為自己找到了個離開的借口,就是會泉州鴻兒公主的娘家去。避開自己對他的戒心。

於是陸秀夫放下心來,慢慢的和姜明繼續談論着無關緊要的東西,心裏卻是感慨着姜明到了現在還是不明白價還價的道理,事先就把底牌讓自己看到,既然知道姜明要南下,那麼他也不着急了姜明到底有什麼要求再說。

誰知道姜明自從將奏摺放在他的身邊之後,竟然再也沒有說過其他的事情,到陸秀夫走的時候也沒有說出來,只懇請陸秀夫將自己的奏摺轉送給朝廷,然後就繼續和陸秀夫交代一些江北塞外的事務,像無欲無求一般,倒是讓陸秀夫有些措手不及,準備好的籌碼都不知道該不該出示下,在同對方交談時,果姜明提出什麼要求,無論是怎麼使用心機,估計他都能看透,是對於姜明這種做法,陸秀夫卻是有了種無從使勁的感覺。

就連姜明最後給他談論的是什麼忘了注意,只道自己走的時候,同敗軍之將在逃跑一般,連頭也不敢回一下。自己甚至準備了許諾姜明台灣的全權之責,還有海上商貿的總理大臣之事沒有說出來,可謂的是狼狽而走。只聽見鴻兒抱着小孩在身後輕輕的淺笑。他一度懷疑姜明這是以退為進,是這般退法不是將自己逼入絕地嗎?

就算是自己自為國為民,是能做到這一步嗎?已經被逼到太湖島上製造火器和耕田之物了,自己還要將其趕的再遠一些,是不是有些過分呢?陸秀夫一直在路上都在問着自己這個問,就在快要到南京城的時候,才現姜明此舉的關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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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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