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這件事必須要嚴查!】
夜擎琛背手而立,身上深色的正裝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挺拔不羈,只是似乎聽到了些什麼,渾身散發著戾氣。
“少奶奶還沒睡醒就開始說胡話了么。”夜擎琛狠戾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迸射出一縷寒芒,他一步一步向謝傾淺走去,步步生塵。
不如她腳底下的一顆草?
誰愛,誰拿去?
每走一步,都有想把女人掐死的衝動。
“擎琛,你來得正好,你聽聽這個女人都說了些什麼?”
夜擎琛咬着牙:“她都說了些什麼?”
“安茹,你來說。”
戴安茹垂頭,囁嚅了片刻說:“她說...她想撮合我們,還說,為了撮合我們送了一瓶帶有迷藥的香薰為我們助興,這樣她便可以成全我們,然後離開夜家,另外還說她看不上你,不如她踩在腳下的一棵草...”
謝傾淺冷冷的看着戴安茹添油加醋,又漫不經心的掃了夜擎琛一眼,夜擎琛也正好看着自己,一臉的高深莫測。
換是以前,她大概會辯解,面對夜擎琛看自己的目光,她亦會如驚弓之鳥一般,一觸便躲開。
可此時,她就這麼毫無畏懼的對上他冷厲的目光,目光相撞中隱約火花四濺。
“擎琛哥哥,傾淺姐大概是因為沒睡醒才說這番話...你怎麼可能是草...”
戴安茹特意把草這個字咬得十分清楚,說完嘴角癮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偷瞄了夜擎琛一眼,他的臉色此時已經難看無比。
夜老夫人向傭人使了個眼神,傭人拿了一瓶香薰置於茶几上:“擎琛,你看,就是這瓶香薰。”
“作為夜家少奶奶,不守婦道,不維護夜家聲譽,私藏迷藥,如果不重罰,你讓外人怎麼看我們夜家?”夜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讓戴安茹將她扶起來。
走到了謝傾淺的跟前:“謝家在晉城也是名門,禮數周全大體,怎麼出了你這麼個離經叛道的虐種,你敢在擎琛面前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嗎?”
謝傾淺凝了香薰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夜老夫人就站在她的跟前,給她挖了坑,就是讓她不跳也得跳,不說也得說。
她揚起臉,略帶嘲諷的抿嘴笑了起來,那抹笑在這樣的情境下,在人看來十分的妖冶,她緩緩地說:“香薰是我送的沒錯,不過我記得我送的是淡藍色燈芯的香薰,為什麼變成了紫色燈芯的,戴小姐不解釋一下么?”
戴安茹聞言,愣了一下,把投在夜擎琛身上痴迷的眼神抽回,向謝傾淺望去時已然是一臉的無辜:“我不知道,你是在懷疑我自己偷偷換了那瓶香薰?”
說完,她覺得很荒謬一般,一個勁兒的搖頭:“我沒有,那天我聽傭人說擎琛讓我到他房間,然後還說傾淺姐送了一瓶香薰,我記得那瓶香薰的燈芯就是紫色的...擎琛,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說完,眼眶已經有淚水在打轉,夜老夫人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奶奶相信你,我們安茹平時善良單純得連一隻螞蟻都不會踩,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夜老夫人手指劃過戴安茹的臉龐,給她拭去了淚,突然嚴厲的對夜擎琛說:“擎琛,這件事必須要嚴查!”
“把送香薰的那位傭人傳上來。”夜擎琛半眯起眼,邁開長腿,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沙發的主坐上。
很快,傭人琳達被傳喚,來到別院大廳看到夜擎琛和夜老夫人,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少爺,老夫人。”
“昨晚的香薰到底是怎麼回事?”
琳達一聽,大驚失色,正要想怎麼說,感受到了頭頂夜老夫人警告的眼神,慌了一下,與戴安茹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心裏開始有了答案,慌忙埋下頭去:
“少奶奶命我送了香薰給少爺和戴小姐助興……”指着茶几:“就是那瓶...”
說完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夜擎琛一眼,夜少爺對戴小姐這麼愛護有加,這下夜少奶奶死定了。
啪——
夜老夫人離謝傾淺最近,聽完傭人的話,伸手就在謝傾淺的臉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果然是你!謝家人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兒,我替他們管教!”扇完發現謝傾淺正捂着臉惡狠狠的瞪着自己,更是氣意難消,顫抖的手指指向謝傾淺:“怎麼?不服氣?”
轉而對夜擎琛說:“擎琛,這麼惡毒心計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夜少奶奶。”
謝傾淺只覺得被扇的臉火辣辣的,她冷冷的諷刺的迎視。
老夫人被她瞪得有些心虛,就在這時季克進來在夜擎琛耳畔低聲說:“少爺,昨晚的監控路線燒壞了,所以...”
季克聲音盡量壓低,但仍能聽清,謝傾淺忍着嘲笑,反而嗔怪了一句:“壞了?老公,你一個傭人管不住就算了,現在就連小小的一個監控設備都管不住,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夜擎琛聽到謝傾淺喊了一句老公,眉眼挑起,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只是理解為她在向他求救,畢竟形勢對她不利她,便沉聲道:“過來。”
謝傾淺乖巧如一隻小貓,向夜擎琛挪了過去,未等夜擎琛命令,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坐到了懷裏。
戴安茹瞬間臉色煞白,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羞恥,當著長輩的面居然就這麼勾引夜擎琛。
琳達嚇得身體抖個不停,戴安茹早上找過她,給她塞了支票,警告她不要跟錯人,現在看來,夜少爺跟少奶奶親密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
夜擎琛的手不着痕迹地攬在謝傾淺的腰側,鼻息間隱約聞到了女人誘人的發香,撩得他的身心有點飄。
謝傾淺卻直勾勾的看向戴安茹:“智商在線何必要動用昨晚的監控?”
夜擎琛放在謝傾淺腰間的手緊了緊,啞聲道:“你想怎麼證明不是你做的?”
剛才女人喊他一聲老公,坐到他腿上示弱的那一刻,他便決定不管是不是這個女人做的,他都會幫她全身而退,然而女人毫不示弱的樣子,不禁讓他開始好奇她想怎麼脫身...
謝傾淺目不斜視,緩緩的說道:“剛才戴小姐說只看到了紫色燈芯的香薰?”
“沒……沒錯!”戴安茹眼睛直逼謝傾淺,隱約還可以看到鼻尖的細汗。
謝傾淺只是笑了笑,隨即在夜擎琛耳畔低聲說了幾句,夜擎琛將季克叫過來,也是吩咐了幾句后,季克便快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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