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貴進山
李貴光着膀子,開門一看,見穿着動感的孟秋盈,趕緊將外套穿上。她那衣領開叉低了一點,白晰晰的讓他不敢直視。
“你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
“還不是怕你沒早飯吃啊。你現在多牛啊,都敢掛我電話了,還反了你。”孟秋盈邊說,邊將油條燒餅放在了桌面上。
李貴趕緊拿了臉盆去涮牙洗臉。洗好臉回來。李貴看到孟秋盈正在給自己理被子。心呼糟糕,昨晚跑馬了。
此時,孟秋盈看着那床單上畫的地圖耳根發燒。她回頭白了李貴一眼,嘟噥一句,你先吃。然後將床單扔到盆里,拿到水龍頭下去洗。
李貴窘得無地自容,他萬萬沒想到孟秋盈會去給他疊被子,那是媳婦該乾的事,這算啥。
孟秋盈認真地搓洗着被子,有點心疼李貴,這麼大的小夥子了,是該找個媳婦了,象這樣真可憐。
可就他這條件有誰嫁給他呀,偏偏這倔種還不肯做上門女婿。你以為你是誰呀,活該憋死你。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要是肯做上門女婿我還真嫁給他呀?要錢沒錢,要文憑沒文憑,要人......人倒是人模狗樣的。
孟秋盈回來見李貴坐在那裏抽煙,並沒有動桌上的早餐。莫名其妙地生氣道:“嫌不好吃啊?”
“等你一塊吃,要不然吃不下。”李貴勾着頭裝得挺乖的。
這話說的挺樸實,孟秋盈心裏美美的,折開油條燒餅遞給他一份。兩人誰也不說話,但吃得挺香,挺溫馨的。
吃過早飯,李貴巴不得孟秋盈早點走,以免她看到劉強西的人,不讓自己去冒險。
可是孟秋盈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她覺得這種感覺挺好的。
“你挺悠閑的哈,還沒上班也不知道去幫幫你媽。”
“你什麼意思,想趕我走啊?我偏不。”孟秋盈正在手機里看一部愛情小說,看得正起勁。乾脆找了個靠墊半躺在床上看起來。
她閑着沒事,好閨蜜馮玉玲又不在,就想在這裏和李貴膩歪一天。
看着那起伏的山巒,優美的曲線,李貴口乾舌燥。不行,得想辦法把她打發走。
“你送我去松鶴堂吧。我有點事。”原來和劉強西的人約好了在這裏見面,看來只能改變地點了。
要是知道自己去采冥界之花,李貴估計孟秋盈會拚死阻攔,甚至還可能搬出他老爸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多事啊。”孟秋盈氣鼓鼓地起身穿好鞋子去開車。
李貴則帶上了他那個採藥的大布袋。
孟秋盈將車開到了松鶴堂門口,說:“我也跟你進去吧。”
“不行,你一個大姑娘家跟我進葯堂,人家還以為你來號喜脈呢。”
“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好象我多稀罕你似的。”孟秋盈鬱悶地開車去了老媽公司。
李貴到了朱詠年辦公室,朱詠年讓助理給他泡了杯好茶。扔了一支中華煙給李貴。
“李貴,聽劉總說你等下就進山?你可得注意安全,要不然我可對不起你爺爺了。”朱詠年和死去的肖北山是忘年交,對中醫都有很深的研究和傳承。
肖北山之所以沒有行醫,主要還在於他沒有行醫資格證和醫師資格證。這方面朱詠年就有優勢,但他的弱勢在於他是學院派,少了些奇方偏方,以及民間技巧。在這方面肖北山幫助他不少。
“朱叔沒事的,只是真的不一定能找到冥界之花,你也知道這種東西簡直是太稀有了。”
“一切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如果萬一找到了,到時葯還要你來配,我可沒那個方子。但處方我來開,就算是死了人,你也沒責任。”朱詠年這是幫忙背責任,李貴可沒有行醫資格證,幫人看病的話屬於違法。
李貴心裏有點不太舒服,我憑什麼要冒這丟命坐牢的風險去救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人。就為了劉強西能做到富貴不忘糟糠之妻?恐怕跟朱詠年和爺爺的情份也不無關係。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李貴給潘艷美打了個電話,叫他們直接開車到松鶴堂來接自己。
一會兒兩輛三菱越野車停在了松鶴堂門口。潘艷美和幾個驢友打扮的人下了車。
潘艷美向眾人介紹了李貴。同時也向李貴介紹了眾人,尤其着重介紹了探險隊長高健梁。
高健梁人長得牛高馬大,是劉強西集團的財務總監,平時牛鼻哼哼的,愛登山遠足這些富人的遊戲,經常以走遍大江南北的資深驢友自稱。
看着一身工地藍衣粗布的李貴,高健梁一臉嫌棄地說:“小李子,這麼熱的天穿得這麼厚你怎麼受得了啊。按我們驢友的說法你這叫不專業。要不叫潘秘書給你買過一套。”
“不用了,我在工地幹活這種粗布衣服不會刮到手腳。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走吧。”李貴從小到大看慣了這種眼神也不以為意。他們的穿着打扮是很時尚,但那是登山和遠足,不探險,一會到了原始森林,他們有得是苦頭吃。
令李貴吃驚的是潘艷美這個輕熟美女也上了車,這可不是去旅行啊。
“潘小姐,你不會是跟我們一起去吧?這一路可艱險得很。”李貴表現出了他的強烈擔憂。
“我平時也喜歡郊遊的,鍛煉也不少,沒問題的。”潘艷美解釋道。
“沒事,有我在呢。”高健梁大包大攬地巴結道。
李貴沒話可說了,他不可能一開始就跟團隊搞僵了。
車走了近兩個小時的沙土路面才到達西羊山腳下。再棄車,帶上行李食品,前行一段路,來到了落腳點,福樹村。
村場很大,但是房屋都已經在開始長藤蔓,在整個村場也沒有找到一戶人家。成了棄村。
李貴帶着大家來到一戶青磚古屋前,默立良久,但是顯然也已經是人去屋空。當年就是這戶人家救了遇險的李貴。
大門上的鎖已銹跡斑斑,李貴吩咐高隊長將此門打開。
見李貴一個土鱉敢指揮自己,高健梁一臉的不悅,叫手下人去開鎖。
李貴自然是看出來了這老小子有領袖慾,但又不會安排。可自己還是不能得罪他。要不然在這荒山野嶺的,被他們黑了都不知道。
不過飯還是要吃的,要吃飯就得生火,於是他叫了一嗓子,有願意撿柴火的跟我一起走。
結果有兩個小年輕熱情地響應,跟了過來,一個叫程慶,一個叫張子恆。
一會兒的功夫,李貴就跟他們混熟了。程慶是搞研發的,張子恆是跑業務的。他們參加工作時間也就兩三年時間。人還沒有混油,也沒有高低之分,因為年齡接近,一會兒就成了好朋友。
背着柴火,回到那個青磚古屋,李貴看到這三個人在原地搭帳篷,一副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的樣子。於是大聲說,屋裏能住,不要搭帳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