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驚現死亡同學錄
陳沙莉心裏面一顫,她眼眸睜得大大的,心裏面傳來急促的心跳聲。諾磷……多年後的第一個擁抱,原來她還是那麼的在乎,一直以來,都期盼着這個溫暖的擁抱,可是那麼多年彼此之間都不再聯繫,她好想諾磷!
陳沙莉閉上雙眼,將頭埋進程諾磷的懷裏,哭得更凶,只要想到這裏,她的心就好痛,水水是因為這樣才離開的,水水是因為她所以才離開的。
對不起,水水……
“沙莉,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拜託你別哭了!”程諾磷將陳沙莉拉了起來。
“我……只是見到水水從教室的後門離開了,我才追出來。……可是她跑得很快,一下子就從我的眼皮間溜走了。所以我才哭……”陳沙莉努力地止住了哭聲。她將自己所見到的說出來。剛剛她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沙莉不要追……不要找她……”程諾磷喃喃自語。自己的心顯然百般不是滋味。水水她真的要回來殺他嗎?沙莉見到的人真的是水水嗎?為什麼他的心情如此的沉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過不了今晚?
“為什麼不要追?我當時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她,我就不該給她一個耳光,如果我沒給她一個耳光,她也不會逃避我們七年。是我的錯!”陳沙莉負氣地拋開程諾磷的手。
“沙……沙……”忽然間,從三樓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噓……”他對沙莉作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他細細地一聽,真的從三樓的走廊聽在有人走來走去的聲音。
“什麼?”陳沙莉小聲地問。那是什麼聲音,是人的腳步聲嗎?可是又像是聽到拖東西的聲音。
“別出聲,我們上去看看!”程諾磷拉起陳沙莉的手,輕輕地往樓梯里走上去。他心裏面猜想:那會是陳水水的腳步聲嗎?他一定要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真的是水水,他要問水水,那些人是她殺的嗎?他實在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她了。
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樓梯里的階梯只有區區的十五級,程諾磷緊緊的拉着陳沙莉的手,輕輕地往上走去,不讓腳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他們到了三樓,程諾磷誠惶誠恐地轉過身來……快速地往走廊的兩邊望了一望。空無一人,陽光刺眼地照射在走廊的地上,空氣中彷彿殘留着一種暗香,又像是一種腐臭味。
陳沙莉忽然間認真地打量着程諾磷,他的臉是張誠惶誠恐的。她一下子細細地回憶起諾磷由踏進校園那一刻開始,他表現出來就是心情沉重,表情嚴肅。小心翼翼!他像是在擔心又像是害怕什麼,難道他害怕和水水見面?為什麼?他不是最想見到水水的人嗎?
陳沙莉的心開始不安起來。她看到程諾磷的手將高三四班的後門推開時……忽然間她意識到什麼,她想伸出手把程諾磷拉住的時候……
只看到一本褐色的本子由上而下的掉了下來。它不偏不倚地掉在自己的腳邊,本子兩邊分開安靜地躺在地上。
白色的紙見到一大片的鮮紅。
咦!是血?
她蹲下手,想伸出手撿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男人的吼叫聲:“沙莉不要撿!”
陳沙莉抬起頭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看到程諾磷站在教室的前門。他臉色蒼白,大步地向她的身邊走過來。
她不明白地問:“怎麼啦?”
程諾磷終於來到陳沙莉的身邊。他定眼一看,他的心如抽空了一樣,全身上下的神經無一不跳動着,額頭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來,臉煞白如死屍。他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本染滿鮮血的同學錄。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勇氣彎下腰,將躺在他腳邊上的同學錄撿起來。
不會那麼巧是死亡同學錄吧?
陳沙莉不明白諾磷為什麼如此的害怕那本染有鮮血的同學錄。她比程諾磷更快一步撿起同學錄。她的表現比程諾磷要鎮定多了,臉上並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說著一口輕鬆的話:“諾磷!這是哪一屆的同學錄?”
“別……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程諾磷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想伸手將陳沙莉手中的同學錄拿過來的時候卻聽到沙莉的驚叫聲:
“咦!諾同學錄上的血跡還沒幹!是誰那麼不小心將手割到了。多可憐,流了那麼多的血。”
“沙莉!把同學錄給我好嗎?”程諾磷寬大的額頭痛苦地抽搐着,兩條眉毛擰成一條灰白的直線,他因為害怕而不斷地咽下口水。
“但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杏杏!好可惜哎!不知道寫給誰的,血在那裏染了太多!”沙莉並沒有打算將同學錄交到程諾磷的手上。她將同學錄翻到第一頁。
陳沙莉吃驚地盯着同學錄上的那一副大合照!熟悉的臉孔,懷念的表情。那……她不會是看錯了吧!這是他們畢業時候所拍下來的大合照!真的是他們的大合照,裏面有水水,有朵拉,漫如,藍天還有她和諾磷!
怪了?同學錄明明沒有發放下來,為什麼這裏竟然出現一本同學錄?是誰的?哪個同學的?
“諾!是我們那屆的同學錄!你快看,你在這裏哎!”陳沙莉將同學錄遞到程諾磷的面前。
程諾磷一看,心猛的繃緊,他感到毛骨悚然。雙手顫抖地接着陳沙莉遞過來的同學錄,渾身激動得抖個不停。他之所以害怕,是因為他看到第二排第三位的那位穿着校服的女生,頭部不見了,大合照里只剩下一個黑洞……是……是死亡同學錄!真的死人啦!死去的是誰?
“諾磷,你害怕什麼?不就是一本我們的同學錄嗎?看你怕到嘴唇發白了!”陳沙莉覺得今天的諾磷怪怪的!
“沒……我沒害怕什麼?我們回去吧!”程諾磷有意想支開陳沙莉。真的是水水乾的,她又殺死了一位同學,這一次她並不是用X定位來殺人,死去的不是他,也不是朵拉,而是另一位同學。那位同學又是誰?
“諾磷!為什麼銀杏杏的頭部不見了,是誰剪掉的?”陳沙莉指着那個沒有頭的照片奇怪地問。
“銀杏杏,你確定是她?”程諾磷再次問。
“確定,只要銀杏杏才會穿這樣的衣服,雖然沒有頭,但我還是一眼認出她來。是怎麼樣做到的,將相片里的頭弄走,這樣真奇怪。”陳沙莉翻着同學錄。
程諾磷沉思了一會:“是喔!那人真無聊,做出這種事情來。沙莉我們回去吧!”程諾磷的心忐忑不安起來。銀杏杏不是一直都跟水水很好感情的嗎?幼兒園讀到高中,她一直都是水水的同村姐妹,水水也要將她殺死?水水能說給他聽為什麼嗎?如果她殺人的目的不是以什麼X定位來殺,而她為什麼要殺死銀杏杏呢?那這些死去的人又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讓水水非殺他們不可?
“嗯!那走吧!”陳沙莉輕快地轉頭,往講台的方向走去,就在抬起頭的剎那,她被黑板上那些鮮紅的字所吸引住,剛才進來的時候,黑板上明明沒有字的?她定眼一看,她見到了,見到講台上流下了許多黑紅色的鮮血,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露出來。高跟鞋在陽光的照耀下,還看到一點銀光。
陳沙莉喃喃自語:“奇怪,剛才進來時都沒有字,也沒有血水。是誰躲藏在講台底下。”她走上去,低頭一看。
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