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髮
劉越大口吃着方便麵,他有個非常好的習慣就是連湯一起喝乾凈,但那剩下的一點殘渣,劉越是不吃。
喝湯也是為了方便倒垃圾,如果泡麵盒裏面剩下方面的湯倒起來也是非常麻煩,而且會導致整個房間都是泡麵的味道,劉越非常厭煩這點,即便他是個宅男。
再其次,那一點點殘渣會讓劉越覺得噁心,但方便麵不會。
吃完之後,劉越又覺得累了。
人往往在吃飽后困意才會上來,劉越把泡麵盒扔進垃圾桶,就又躺在床上睡著了......
......
秋天是整個【崑崙宮】最好的季節,無論是從空氣還是天氣以及被楓葉染紅的風景,這個季節都是一年四季中最好的。
【崑崙宮】第一宮是【崑崙宮】的入口,在這你可以最大限度的去享受風景。
一個穿着長袍的男人坐在第一宮外,他對面站在一個白頭髮的青年。
“要不進來坐坐?【崑崙】歡迎任何人。”長袍男子眨了眨眼睛,恭敬有禮地說道。
白頭髮的青年的劉海從左邊遮住了眼睛。青年的臉龐很有質感,臉的輪廓就像是技術高超的工匠用上好的岩石鑿出來的一般硬朗。
忽地,一陣風將青年的劉海刮起來,劉海底下藏着一道深深的疤痕。
疤痕從青年的左眼上方開始,然後蜿蜒,就像一條長蛇般,從左眼的上方出發,爬過了鼻樑,一直爬到右眼的眼角處。即便青年的眼睛旁邊有這麼嚴重的傷,但他的眼睛卻沒有事。
劉海落下,白髮青年沒有絲毫感情地開口了:“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白髮青年的聲音也是像冰一樣寒冷。
長袍男人無奈地搖頭笑笑,他站來了起來,往下望去,正值秋天,楓葉將每階台階都染紅了。【崑崙宮】的第一宮能看見的範圍是其餘八宮所不能見的,倘若你身處在第一宮的頂端,那麼整個【崑崙宮】都盡收於眼底。
“那麼,”長袍男子頓了頓,“請問您怎麼稱呼?”
“這不是你該關心和問的問題。”白頭髮青年語氣依舊冷冰冰,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一般,讓我自己說出我自己名字的人都已經死了。”
“哦?”長袍男頗有玩味發出一聲。
就在長袍男說完的下個瞬間,白頭髮的青年突然行動,他沖向前去,站在了長袍男的旁邊,速度極快。
秋日的太陽照着青年的身子,影子落下,就像一座囚牢般完全地籠罩住了對面的長袍男。
本來看起來略微瘦弱的白頭髮青年,身上瞬間充滿了肌肉,而且他散發出一種極具侵略性的氣勢,有如死死盯着獵物,蠢蠢欲動的猛獸。
白頭髮青年發問:“我只關心,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青年的眼睛被白色的劉海遮着,但長袍男能感覺到被注視的感覺。
真的如野獸一般。
那一股強大具有壓迫的氣勢洶湧地對着長袍男撲面而來,長袍男望着與他相距不過半米的青年,充滿和氣地笑了笑。
正常人,這時候都不會笑的。
“哎呦,何必這樣弄得這麼劍拔弩張呢,你先冷靜冷靜,你着急也不是辦法。”
長袍男的一番話還是讓白頭髮青年不為所動,他依舊站在原地。
“整個【崑崙】都派出了三十位至少太清境界的人去尋找,再說了整個大陸到處都佈滿了我們【崑崙】的眼線,張小姐一定很快就會被找回的。”
長袍男依舊靜靜地笑着,他也注視着白頭髮的青年,給予一定的回應。“按照之前四天的信息,張小姐她還在獵殺旱魃,她依舊很是生龍活虎。也就是說,最起碼張小姐還是活着的。況且她還是首座的弟子,她如果要出事,首座也會有所察覺。閣下,請不要過分地擔憂張小姐的安全問題,她總會被再一次抓回,對嗎?”
青年依舊冷冷地注視着長袍男,過了一會兒,然後他緩緩地退後,回到了開始的位置。
他一言不發轉過身子,忽然不可抑制地笑起來:“你們【崑崙】啊,永遠是這樣。”
“明明上面的人都知道,底下的人已經爛成一片,卻還是要裝作不問世事的樣子。這面子這玩意兒,對你們【崑崙】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你們不過是一群,斯,文,敗,類。”斯文敗類四個字是白髮青年慢慢說出來的。
像【崑崙】這麼大的組織,往往管理起來都是極其麻煩的。正常都是上面的管下面的,而下面的魚龍混雜,難免會有個別敗類,加上管理懶散,就導致【崑崙】下面基本都是一些廢物東西。
下個瞬間,青年又瞬移到了長袍男的旁邊。
“真是不知道家主與你們【崑崙】簽訂了什麼契約,把婧鈺送到了這裏來學習。”
青年又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這是長年累月殺人才會有的氣息。
空氣的溫度都感覺驟降了幾分。
“我不管你說的那些什麼眼線,也不管到底派出了多少個人去尋找婧鈺,更不會管你這【崑崙】到底有多少人。”
冰凝結在了長袍男的腳上,不知什麼時候把他的腳給凍牢的。白髮青年往前踏一步,長袍男感覺自己的心臟隨着青年的移動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長袍男明白,自己眼前這個擁有着白髮的青年,至少有着洞天境界的實力,而且是屬於那種踏入這個境界已經多年的那種。
“倘若婧鈺出了事情,她只要傷到了一點汗毛,我都會問責你們【崑崙】的首座。”
“如果婧鈺有什麼不測,我會讓你們【崑崙】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惹不起的。”
“我的姐姐要是出了事情,你們整個【崑崙】就等着給她陪葬。”
長袍男想開口說話,但自己的嘴巴也被冰凍住了,無法張開。
“給我聽清楚!給我記住了!”
白髮青年說完,便往後走了。就在白髮青年回頭的時候,長袍男本來被凍結住的腳與嘴又能動了,他望着青年的背影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