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女神的第二十九任男朋友
離開了音樂的思念就像是一頭饑渴難耐的惡虎,尤其是這隻惡虎今天心情還不錯,而奇葩的各項因素中,讓許多人拜倒在她的職業裙下反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程老頭答應她的預支工資今天終於到賬了。
所以她成功把張鯨吞從康龍培的魔爪下解救出來之後,就領着這傢伙直奔各大賣場。
然後張鯨吞的身上就不出意外地掛滿了大包小包。
甘之如飴的張鯨吞有種解脫的感覺,至少把他趕出家門的思念姐姐一點也沒提凌晨發生的那件事,這讓張鯨吞對思念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認識,也堅定了他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業的決心,目前為止不為別的,就只為了以後被思念欺負的時候可以直接用錢買到她的好心情,繼而家庭和睦啊!
對於思念來說生平最重要的事大概只有兩件,一件是音樂,一件是購物,至於談戀愛,她反正已經麻木了,真感情更是懶得動。
但也有一種意外,就譬如思念大發善心準備給張鯨吞購置一台iPhone6s的時候,遇到了一頭明顯是覬覦美色的豪門牲口。
這頭雄性牲口豪在哪裏?
大概就是他那一身定製的名貴西裝,絕對是上萬的存在。
他應該是觀察思念有一會兒了,誤把堂堂音樂家當成了低俗的拜金女,一出手就彰顯出自己的不凡,十分闊錯地充當起了當姐夫的責任,幫思念付了那台新鮮出爐價值6088的64G版iPhone6s,這對於尋常人來說絕對是天價,對於有錢卻月光的思念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只要張鯨吞一天掛着她弟弟的頭銜,她就絕不允許這傢伙在學校里低人一等,這就是程老頭口中的護犢子吧!
早已經習慣有錢人大把為她破費的思念對此微微一笑,表示樂意接受。
雄性牲口不太確定這個長得漂亮穿衣也很有品味的美女身邊站着的是情敵還是別的什麼,之前付錢的舉動其實是一種試探,如果這傢伙跟美女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他毫不猶豫的付錢舉動絕對可以稱為一記響亮的耳光,估計天底下也沒有幾個男人能忍受這種女朋友給自己買手機付錢,然後被另外一個男人捷足先登的感覺。
如果沒有那種關係,那他為女士付錢也絕對不失紳士風度。
那個留着斜劉海的男孩果然沒有太大反應。
目前為止這頭雄性牲口已經確定自己並不用大費周章的對付情敵,也確定眼前這個足以讓慶重市絕大多數女人都自慚形穢的美女切實是一個拜金女,竊喜着伸出手,說了一句蹩腳的開場白,“我叫黃雀,能否知道小姐芳名?”
“思念,這是我弟弟。”思念也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立馬收回。
已經彰顯自己家境殷實的黃雀本以為這種拜金女很樂意倒貼他這種豪門公子哥,沒想到這個大美女還裝矜持。
不過,作為慶重市泡妞界上的一把手,她早就厭煩了沒有挑戰的征服,對這種欲擒故縱的交往方式反倒情有獨鍾,並不算尷尬的收回手,插進褲兜里,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思念小姐,相逢即是緣分,我知道旁邊有一處咖啡廳不錯,能否有幸一起去坐坐?”
“當然。”思念微笑道。
“那他?”黃雀看向因為心中有愧而低眉順眼的張鯨吞,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攆他走。
有一種城府叫看破不說破,思念淡淡笑了笑,然後很懂事地吩咐張鯨吞把大包小包拎回去,然後又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讓他自己解決晚飯。
就在張鯨吞接錢的時候,這頭目的很明顯的牲口黃雀搶先一步遞了一疊錢過來,體貼道:“小夥子十七八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吃得太差,這些錢你拿着,吃頓好的,再買些夜宵。”
思念連忙偷偷遞給張鯨吞一個眼神,意思更明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要白不要。
當準備存點錢干出一番事業的張鯨吞也確實需要點積蓄,本來就沒有打算拒絕,很心安的接過這筆錢,然後麻溜的離開了手機店。
在一個人流相對較少的角落裏駐足數了一番,整整七張百元大鈔,重新揣進兜里,美滋滋的回了家。
至於這頭稀罕的貴族牲口口中的喝咖啡到底是坐一坐,還是做一做。
他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他很確定這個明顯經歷過太多巫山雲雨的有錢人早已經把自己的陽氣泄露得太多,就算思念真的饑渴難耐到要給他一個機會大幹一場,恐怕這頭牲口也很難風流起來。
這就是一個來自冰火島的小土著給這場還算奢侈的偶遇給出的誠懇結論。
事實結果也一點也不出人意料。
大概是晚上八點的時候,思念就穿金戴銀的回到了公寓。
興許是逛街逛得有些累,她脫了高跟鞋就躺在沙發上,風光旖旎。
只可惜張鯨吞沉迷於手機的各項強大功能中無法自拔。
“鯨吞,我們發財了。”思念忍俊不禁道。
張鯨吞抬起頭,愣了一愣,本來是好奇怎麼發財的,不過當他看到思念因為太熱而解開襯衣上的一枚扣子時,不由自主有些想入非非,甚至說聯想到了他單相思定情的趙梧桐。
“從今天起,你姐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思念展顏一笑,然後又有些遺憾道:“就是不知道我的第二十九任男朋友能堅持多久。”
“注意點分寸的話,至少得有個十天半月吧。”張鯨吞站在醫者的角度,下意識說道。
“這倒是個好法子,你是不知道,剛才他帶我去開房,剛剛付了錢,就開始拉肚子。”思念笑道。
“正常癥狀,然後呢?”張鯨吞若無其事道。
思念失望的笑了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拉了半個小時的肚子,整個人就跟跑了十幾公里的馬拉松似的,虧我還準備……”
說到這裏,凌晨發了一場春夢的她有些臉紅,頓了頓說道:“他這會兒估計還在酒店客房裏呼呼大睡吧!”
某酒店,某房間,某頭熟睡的牲口,做着夢還打了三個噴嚏。
思念微微翹起身子,聞了聞自己一身的汗臭味,一臉自我嫌棄的噁心樣,然後摘下不知道幾克拉的鑽石項鏈、鑽石耳墜、銀手鏈,又跑進自己屋裏抱了一個盒子出來,把這些價值不菲的首飾小心翼翼地裝了進去。
她對今天的收穫表示十分滿意。
把盒子放好以後,又拎着一件有跟小熊睡裙比可愛潛質的小貓睡裙迅速竄進了衛生間,在拉下為張鯨吞特意準備的防偷窺浴簾以前,突然冒出頭來對張鯨吞囑咐了一句:“對了,打明天起,你要是見到我男朋友,該吃什麼,該買什麼,就只管往貴的使喚,我們只有最多半個月的時間,要抓緊每分每秒。”
張鯨吞愕然接受的時候,這個驚世駭俗的女人,不,準確說是老處女已經帶着得意笑容縮進了衛生間,拉下浴室帘子,開始她同樣驚世駭俗的洗澡方式。
接下來兩天過着非常圓潤的生活,反正就是每天跟思念一起蹭吃蹭喝蹭,只不過每次吃到一半,其實已經吃飽的思念就借故開溜,留下這兩個男性共進晚餐。
思念為了狠狠敲竹杠也沒提治病的事。
文學系這邊更是寡淡無味,因為周四周五這兩天的課,全都被那個去年以749分驚人成績成為高考文科狀元的趙梧桐給翹了,不但沒有請假,而且連任課老師都有意無意要放過她,沒有點名。
有些奇怪的是,韋一天這傢伙不知是不是知道一旦趙梧桐不在的課基本都不會點名的規律,這兩天也跟着翹課了。
而張鯨吞大概是在島上習慣了趙敏一對一的教學,對這種大教室上課的感覺提不起絲毫興趣,直接埋頭耍手機,如果有人知道他耍的是早就過氣的貪吃蛇,一定會笑掉大牙。
武術系這邊相對來說,就要有趣得多了,畢竟有個堪稱調皮的周真頁在,他可是一點都寂寞不起來,周真頁從崔向東他們口中知道了周三那天打籃球掙臉的事,把張鯨吞好生表揚了一番,然後又聽說張鯨吞後來被一群美眉圍在中間,還生動形象的一邊表演手勢,一邊小聲的問他有沒有趁機捏一把,是舒服還是爽?
張鯨吞頭一次知道還有人把這兩個同義詞區分得如此清楚,更驚訝的是如此咬文嚼字的是一個大專畢業,然後碰運氣來到慶大任職的武術老師。
沒有戀愛經驗的他,如實的說了出內心深處的不爽之處,惹得周真頁一陣擠眉弄眼,直接把張鯨吞理解成了那種悶騷型男孩。
周真頁真是十足的無良老師。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還在任課期間玩手機,而且還不給張鯨吞看他玩的是什麼,每次張鯨吞一靠近,他就立馬關手機屏幕弄黑了。
周五,最後一節武術課下課,等學生們離開以後,周真頁興許是準備跟這個幫他上課的助教打好關係,拉住了也準備離開的張鯨吞,賣關子說道:“小張,想不想知道我手機里有什麼?”
“想。”張鯨吞老實巴交的好奇樣子真是可愛至極。
周真頁露出一個說陰險不陰險,說詭異不詭異的笑容,“想知道的話,今晚來我家,這可是男人之間的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