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庸醫啊庸醫

第十五章 庸醫啊庸醫

張鯨吞終於理直氣壯地從機械鍵盤上拔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膝蓋多半已經被印得坑坑窪窪,他不敢輕易挪動腳步,只好扶着沙發坐了下來,正要伸手去揉揉膝蓋時,思念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我的好弟弟,膝蓋疼不疼?姐幫你揉揉。”

張鯨吞愕然。

思念已經蹲下身子,雙手輕輕地撫摸着張鯨吞的膝蓋。

怎麼有種農民翻身做地主的感覺?

張鯨吞有些竊喜。

若是那些追求思念的富家子弟看到一向驕傲的她還有這般溫順的一面不知會做何感想啊!

別說,這揉着還真挺舒服。

張鯨吞索性雙手枕在後腦上,半躺在沙發上,興許是太過享受,不知不覺就耷拉下眼皮。

“還疼不疼?”思念邊揉邊問道。

張鯨吞沒有反應。

思念抬眼一看,這傢伙竟然帶着安逸的笑容,睡著了!

她輕輕哼了一聲,十指成爪,不是龍爪手,勝似龍爪手,抓住張鯨吞的膝蓋,突然狠狠發力。

“啊……”

張鯨吞撕心裂肺啊!

他呼了一口氣,怒道:“愛妃,你……”

“愛妃?”思念瞪了他一眼。

“艾葉的艾,芳菲的菲,我們班同學。”張鯨吞頓時清醒,連忙圓話道。

“你同學怎麼了?”思念不解道。

“沒怎麼,就是……就是……”張鯨吞支支吾吾的。

“是什麼是,趕緊的,給我治病。”思念不耐煩道。

張鯨吞呼出一口氣,心頭大石落下。

文學一班和武術班都沒有“艾菲”這號人,他只不過是剛才睡得太舒服,順道做了一個皇帝夢,而且是一個非常非常美妙的夢,懷裏摟着皇後趙梧桐,妃子思念揉着腿。

嘖嘖……真好。

還好思念急於治病,沒心思深究這個問題,要是他迫於淫威圓不過去話了,思念知道這傢伙竟然在夢裏連她都惦記上了,估計得拿刀去抹他脖子,又或者直接幫他自宮了。

張鯨吞微微一嘆,收回思緒,連忙讓思念在沙發上盤膝坐好。

這一盤不要緊,張鯨吞也只是不小心看見裙擺里一閃而逝的“小白”,嘴角有些許抽搐而已。

“你要怎麼治?”思念問道。

張鯨吞收斂搖曳心神,從衣兜里取出一個小木盒打開,呈現出一堆不規則的銀針,小心抽出其中十二枚之後,然後又拿出一根廉價買來的蠟燭,點燃后,一邊烤針,一邊認真說道:“要解陰盛陽衰之症,需以銀針封住十二處重要大穴的一半,然後施以純陽內力,徐徐推進,使陰陽平衡,方解此症。”

“姐,你準備好了嗎?”張鯨吞問道。

思念激動地點了點頭,心情愉悅。

“姐,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張鯨吞強調道。

“你到底行不行?”思念蹙眉道。

“我行。”張鯨吞堅定道。

說罷,他右手繼續烤針,伸出左手輕輕點在思念鎖骨處,然後緩緩向下,向下。

“你幹嘛?想趁機占我便宜?”思念神色不善的瞪着他。

張鯨吞連忙抽回左手,老實巴交地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因為十二處大穴中,膻中穴、鳩尾穴、巨闕穴、神闕穴等八個穴位都不太方便,最好是身無旁物,才能確保穴位準確,雖然醫者眼中無性別,但畢竟男女有別,我不能看,就只能用摸的方式,找准穴位,才好施針。”

“真的?”思念審視着他。

“騙人是小狗。”張鯨吞發誓道。

思念看他比自己還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張鯨吞又呼出一口氣,當真是大起大落啊,繼續伸出左手探穴。

在膻中穴處忽遇阻礙。

“這是什麼?”張鯨吞鄭重問道。

“衣服。”思念小臉微微一紅,低聲道:“有問題嗎?”

張鯨吞沉聲道:“會妨礙施針,也會阻礙氣血通暢,脫了。”

思念抬眼盯了他一眼,見他十分認真,哦了一聲。

然後很是嫻熟的將雙手縮進袖子一陣搗鼓后,抽出那件張鯨吞至今都很好奇的,像兩個碗一樣的東西。

張鯨吞摸了摸鼻子,見那上半身的兩隻可愛小熊又活潑起來,在再加上讀了一些正史野史,大概猜到這可能就是肚兜一類的東西,靦腆一笑,目光再也不敢輕易猜測睡裙上的小熊如何會栩栩如生。

又是內里空空的思念臉色比張鯨吞還要潮紅,於是閉上眼,挺胸說道:“繼續吧。”

張鯨吞繼續往下摸索,一路暢通無阻。

尋好穴位以後,他站起身子,開始施針。

第一針,百會穴。

胡青牛醫術有載,“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可見其中兇險。

思念在感覺到施針以後,睜開眼看了一眼,才第一針,這傢伙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但小男孩認真的樣子還真是好看。

張鯨吞聚精會神地施針,自然也就不知道好姐姐打量着他。

接下來他又在,神庭、太陽、風池三穴,依次施針。

一滴汗水落在思念額頭。

“你沒事吧?”思念問道。

“沒事。”張鯨吞咬牙道。

“汗水都滴在我額頭上了,還說沒事,快給我擦了,我要吐了。”很有潔癖的思念一臉嫌棄道。

張鯨吞連忙抽出一張餐巾紙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又很不講究的繼續用那張紙,擦了擦自己的汗水。

接連三五次吐息后。

“十二穴,已去其四,還有八處,姐,我要來了。”張鯨吞明顯很緊張。

“來吧,姐沒事。”思念慫恿道。

要是有人在這裏裝了竊聽器什麼的,多半又要想入非非了。

張鯨吞按照剛才記下的八處穴道,繼續施針。

膻中穴位於兩乳之間,最是尷尬。

尤其是思念看着這傢伙眼神灼灼的盯着那本來就不太鼓的胸脯,心中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吶!

一針,兩針,三針……

八針插完。

張鯨吞已經是汗流浹背,比起在冰火島上給熊啊貂啊扎針可真是要累多了。

“姐,接下來我將運起純陽內力助你調陰陽,還需要你同時運轉純陰內力才能水到渠成。”張鯨吞囑咐道。

思念皺了皺眉頭,說道:“等等,我怎麼感覺腹壁顫動,氣機不平?”

張鯨吞一聽,心中頓生不安,依照思念所說的癥狀,腹壁震動是正常的,但不應該是氣滯血淤嗎!怎麼會氣機不平?

“我看一下是不是扎錯了。”

張鯨吞想要去掀衣服,這才記起,思念穿的是睡裙,這一掀可就過了頭了,所以有些躡手躡腳的。

就在這時,思念突然大叫一聲,“我忍不住了。”

轟……

一股極陰內力自思念體內爆發開來。

她睡裙搖擺,空空蕩蕩,宛如一個被吹大的氣球。

十二枚銀針於剎那之間被逼出體外。

其中八枚,朝着張鯨吞疾射而去。

由於距離太近,又事發突然,張鯨吞本根躲閃不及,八枚一陣嗖嗖幾下,全都扎進了張鯨吞胸腔周圍,再加上之前思念散發出來的極陰內力,張鯨吞直接頓時憋出一口血。

他連忙盤膝坐下,九陽神功默默運轉。

這時候,睡裙鼓舞的思念已經恢復正常,張鯨吞幾次吐息后,睜開眼便看見思念神色不善,很不善的盯着他。

不用她問,張鯨吞就連忙解釋道:“姐,你聽我說,我之前從來沒給人施過針,難免會有誤差,要不咱再來一次,我保證一定能治好你,實在不行,咱就脫了衣服來。”

“庸醫!”思念冷冷說了一句,然後抬起就是一腳,直接把張鯨吞踹在門上。

張鯨吞爬起來,還沒開口,便迎來思念一句重重地“滾”!

張鯨吞小心瞅了怒火中燒的思念一眼,只見眉宇間儘是陰氣擴散的表現,按照愛情學來說就是更吸引男人了,卻也能更快讓靠近他的男人提不起那方面的感覺,按照測命學來說,這是天煞孤星的徵兆啊!

弄巧成拙,此時不好解釋。

三十六計,走位上計。

張鯨吞果斷開門閃人,不到晚上九點,絕不回家。

……

早上八點整,思念起床時羞到了姥姥家。

因為她發現自己私密之處昨夜竟然是小河流淌,整個“小白”都濕透了。

說白了,這就是男孩們常有的夢遺表現,只不過也發生在了陰氣過盛的它的身上。

當她洗乾淨換好一身新款潮流服裝走進音樂系教學樓時,那些個或是情竇初開,或是花場老手的老師和學生,突然就沒理由的覺得思老師越來越漂亮了。

整個音樂系,思念在哪兒,男性牲口就在哪兒。

愛美的思念是又想笑,又想哭。

——慶大籃球場,有幾個體育系的學生正在打籃球,順道也議論了一番,那個躺在凳子上呼呼大睡的男同學,絕對是曠課的,因為他們從早上九點就開始在這裏訓練,那時候他就在這兒,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他還在這兒。

沒錯,這傢伙不但曠課,而且還曠工了。

周三上午他有一節專業課,然後下了課要去武術系當助教,下午則是學校專門安排的社團時間,全校學生都沒課。

這一覺睡得真好,直接把兩邊一起曠了。

下午兩點,四月份的天氣說不上非誠炎熱,但在有火爐霧都之稱的慶重市,絕對是不涼快。

那些打籃球的同學無不好奇,這傢伙竟然在這種天氣下,頂着太陽睡了這麼久,是怎麼辦到的!

這當然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因為張鯨吞凌晨四點左右從教師公寓被趕出來以後就躺在這裏,然後不確定是因為自責而拿自己當實驗,還是因為外頭的蛙鳴太吵,自己把自己幾處感官穴位給封住了,所以才能若無其事的呼呼大睡。

兩點半的時候,張鯨吞終於捨得起床,一眼望去,便看到武術系的班長崔向東、學習委員袁建歷和另外兩個穿着2號和3號球衣的同學在較量籃球。

看架勢,有些劍拔弩張。

沒過一會兒,崔向東一個蓋帽失敗,被對方2號後仰三分射中。

3號比了一個中指。

然後四人碰頭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當場就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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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張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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