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詭異的陰陽雙身
水無晴醒來之後就不太對勁,神情恍惚、雙目無神,淚水一直在眼眶裏打轉,醒來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雖然不知道她在夢裏見到了什麼,她姐妹二人又為何要上烏蒙之巔;但繼續這樣下去,她會成為累贅。
前面就要出水晶峽谷,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危險,總之不會太平。考慮到經過之前的折騰大夥都已經身心疲憊,慕曉語提議說:“天色已經不早了,是不是就在水晶峽谷過夜,天亮了再上路?”
隊長,隊伍中唯一的凡人楚欽早已體力不支,只是擔心這些人把他扔下才沒有提出休息;現在慕曉語提出來,他立刻同意:“大夥就休息一下吧,養足了精神再走。”
其餘的人雖然不覺得累,但也知道前路必然是危險重重、舉步維艱,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態才有更大的機會,也就都同意了休息。
餘桃閣雖只是烏蒙山的一道屏障,卻絕非蠻荒之地;是仿照歸義公子的皇宮修建,亭台樓榭、屋舍儼然,加上綺羅常年駐守在此,也不會感覺死氣沉沉;她是個精緻的女人,日常生活都是由專人打理的。
押着綺羅到了她住的地方,一座精緻的山水宅院。
與其它地方不同,這裏雖然還是水晶峽谷,但已經很難再見到水晶的蹤影,木石磚瓦堆積而成,世俗的煙火氣十分濃重。
見到這裏,就知道綺羅修為不濟並非沒有原因,水晶峽谷是塊福地,裏面的水晶都是天材地寶,修鍊法術的最佳輔助,她卻在這裏建了個小院子,將那些蘊含巨大能量的水晶棄之不用,這樣的做法,除了安圖享樂、懶於修鍊之外實在找不到出別的理由。
這還就罷了,夢魘綺羅天香是她倚重的毒藥,可她的小院只有別緻的景色,煉製夢魘綺羅天香所需的藥草卻半株都沒見到,就連曼陀羅這個被稱為夢魘綺羅天香之魂的奇葯也沒見到!她不在院中種植,雖然可以避免日常生活中不小心中毒,但也割斷了跟藥物親密的機會,難以到達更高的高度。
一個如此懶散之人,是如何修鍊出一身本事,立足於水晶峽谷,一眾人都有這個疑問。當然,誰都沒有問。這不關他們這些外人的事,少多嘴沒壞處。
在院中的涼亭坐下來,綺羅讓侍女端來果子;伯明瑞先遞給一給她。
知道他們擔心她在裏面下毒,要她這個主人來試毒。綺羅也不想跟這些人多說廢話,現在受制於人,乖乖聽話合作是很明智的選擇。
何況,這些人裏面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慕曉語,其餘的人,包括那個陰陽雙身的伯明瑞在內她都有辦法對付,可這個姑娘,她到現在還沒有摸清她的底,無從下手,更不敢輕易下手。
對於慕曉語的實力,伯明瑞同樣好奇。在跟駱清張玄交手的時候她明顯處於下風,可是她沒有中夢魘綺羅天香的毒實在引人疑惑,綺羅在面對她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恐懼也讓伯明瑞不解;她還知道關於陰陽雙身的事情!樁樁件件,無不表明她絕非看山去那樣稚嫩、毫無城府,絕非等閑之輩。
幾次想問又把話壓了下去,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說的秘密;不希望被打聽。
那些果子綺羅吃了並沒有什麼異樣,應該沒有下毒,他們也需要補充體力,就都不客氣了。
慕曉語封了綺羅的奇經八脈,告訴她:“你在有條件的限制下你是自由的,希望你不要讓我難堪,不然,我向你保證你會後悔的。”
綺羅疑惑的看她一眼,對這個姑娘更加好奇了,也更加害怕了,她身上的那股自信和大度,生平所見只此一人。
但是慕曉語的做法讓南瀾希很不爽,在她看來慕曉語對綺羅實在太好了,是想要跟綺羅有點什麼。不怪她會這麼想,綺羅實在太美,那種美到骨子裏的嫵媚感,足夠迷得任何一個男人神魂顛倒。
隊伍中那幾個修道的不算,慕曉語神秘難測又是女身,唯一算得人正常男人的楚欽,從醒來之後眼睛就沒有離開她的身影,介於她神仙的身份才不敢妄為,但如果需要,他願意為她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就像伯明瑞的陰身一樣,不惜一死也要博得美人一笑。
當然,綺羅不僅是長得美,而且是個真正的蛇蠍美人;楚欽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哪瞞得過她;送上門的棋子沒有不用的道理,落座的時候就故意坐在了楚欽的旁邊。
聽到慕曉語放她一些自由就更加膽大妄為,主動給楚欽斟酒。
見楚欽樂得跟九月的菊花似的,駱清冷哼道:“你最好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個女人能把你榨乾的一無是處再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
對此,楚欽本人也深信不疑!可就是擋不住綺羅的誘惑。俗話說得好啊,溫柔鄉是英雄冢;他楚欽也曾是沙場宿將,戰爭英雄,而今竟也只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楚欽肉體凡胎,綺羅被封了奇經八脈,他兩湊在一堆也搞不出什麼事情。反倒是水家姐妹那邊讓眾人不太放心,從幻境醒來之後,水無晴的精神已經崩潰,水無憂表面上沒什麼,但明顯變得沉悶了。
說起來,蓬萊雖銷聲匿跡已有千年之久,但終究是玄門一支;水家姐妹如此反常,同為玄門的駱清張玄自然要關心問候。
兩人湊在一堆耳語商議幾句,駱清問道:“水無憂、水無晴,蓬萊可是出了什麼事?”
終於談到這個話題了,來之前就知道一定會談到的。
水無憂點頭,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哽咽着說道:“千年之前蓬萊遭遇魔族入侵,一役雖慘勝,但在交戰過程中蓬萊靈根神樹扶桑悉數被毀,與世俗人間相連的通道也坍塌了……。”
說到這裏,已是滿面淚光,哽咽着整理思緒,重新措辭才又說道:“靈氣不足,求助無門,島上的仙家接二連三的死去,可誰也沒有辦法;直到十五年前,父親用耗盡畢生修為強行撐起一條縫隙把我們姐妹送出來,要我們找到解救之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