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章:禍起
雲俏沒想到的是,雲志將千歲宴延期了,等雲俏回來時,千歲宴才算是正式開始。
那日,雲俏很早便被拉起來梳洗打扮。
兩個時辰的折騰。
雲俏總算能稍微打會盹了,那一身羽衣穿在她的身上,根本不覺得突兀,厚重的髮飾,壓的她支不起頭來。
側卧在貴妃榻上,那完美的睡顏,直叫人移不開眼。
嬤嬤們從外進來,“公主,快快起來了,吉時快到了。”
雲俏睡眼朦朧的被拉了起來,一推開房門,刺眼的陽光,讓雲俏清醒了不少,迎着旭日,雲俏化身五彩鳳凰,去了逐日台。
伴隨着鳳鳴,雲俏落在了逐日台中央。
“公主殿下到。”
雲志與新月坐在高台之上,宴請九州。
“兒臣見過父王母后。”雲俏施禮道。
“免禮。”
雲清玄坐在雲凡身旁,一襲綠衣,在這層出不窮的金衣中顯得十分的美麗,而雲凡依舊是那一件金色羽衣。
席間,有不少人過來敬酒,雲俏的酒量也還算不錯,但也喝不了多少,幾回合下來,已經有些許迷迷糊糊了。
“父王,兒臣去醒醒酒。”
“去吧。”
柳景年問道,“鳳主,這落雁城實乃一兵家重地,不知我等可否有幸去參觀參觀。”
雲志笑道,“自然可以,各位還請隨意。”
柳景年道,“多謝鳳主。”
南宿起身道,“主上,臣敬你。”
雲志回敬后,南宿臉色一變,摔了酒杯,拔出佩劍,“殺。”
頓時,四周狼煙四起,本來好好的一場千歲宴,成了一個戰場。
南宿身後,信不而來一名女子,紅色輕甲,高束的馬尾,用一根紅色發繩綁着,腰間系了一根血鞭。
“別的給你們,我只要雲俏。”獨特的共鳴腔,指名道姓,要雲俏。
這女人便是花隱主上,一身本事竟是浴血而成,她的畢生願望就是能與雲俏血戰一場。
而雲俏也恰巧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阿爹,這是?”
雲志威懾道,“爾等豈敢,此乃我鳳族,豈容爾等放肆。”
新月則想着自己的三個孩子做着暗號,意思為,“快跑,走的越遠越好。”
而雲俏天生骨子裏便是要強的,雲凡與雲清玄也不甘落後的站到了高台之前,雲清玄雖平時幹着弔兒郎當的,可一到關鍵時刻,也是能頂上一陣子的。
新月着急道,“你們幾個回來作甚?”
雲俏回頭笑道,“阿爹阿娘,我們是一家人啊!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擔著。”
南宿嗤之以鼻道,“這時候,便不要再演什麼一家子和和美美了,想跑就快跑,我不攔你們。”
雲凡罵道,“南宿,我阿爹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於他。”
南宿冷笑道,“哼,我從未忠心於他,何來背叛一說?”
此時,柳景年與柳景川一併出來,柳景年仍是白衣蹁躚,手中執了一柄摺扇,“鳳主,我勸你將南疆讓出來,我便留你們一個全屍。”
“休想,你們一群鼠蟻之輩,南疆豈能讓你們糟蹋了。”雲志氣的連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南宿道,“今日,我變要血洗逐日台,一個不留。”
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人,蜂擁而上,三人默契應戰。
雲志與新月也搖身一變,輕甲上陣,與亂臣賊子混戰在一起。
當柳景川從混戰中脫身出來后,本想帶着雲俏走,可是雲俏根本不領情,罵道,“你個混蛋。”
柳景川被雲俏用靈素劍在手臂上劃了一道血口子,“雲俏,我根本沒想害你,你現在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們已經瘋了。”
雲俏付之一笑,“呸,我就算是死,也決不做逃兵。”
南宿對戰雲凡時,將雲凡的原形勾了出來,並且鎖住了他,讓雲凡變不回人形。
雲俏本想過去幫忙,可被花隱纏着分不開身來。
而南宿與柳景年聯合,將雲凡的雙翼砍了下來。
鮮血染紅了半邊天,雲凡也失去了翱翔九天之上的權利,雲凡連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