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獨一無二
第213章獨一無二
完了……
這事一時間怕是沒完了。
陸錦時扶額道:“你怎麼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以前也是,沒事就愛鑽牛角尖,非要人哄哄才肯罷休。
蕭綺年若有所思地撫摸她微卷的棕發,越揉越覺得愛不釋手。
以前的自己,一定也很喜歡揉她的頭髮,手感特別好,就像是在心尖上撓痒痒一樣。
他漫不經心地問:“不是想和我結婚么?”
“嗯?”
她不太懂他的意思。
緊接着又聽見對方低聲說:“那你就得包容我的缺點,畢竟……鑽牛角尖是我的本性,改不了。”
“……”
陸錦時目光複雜地望着他,覺得他與生俱來的技能不是鑽牛角尖,而是撩妹。
時間對了,人對了,他就什麼話都敢說,連地方都不帶挑的那種。
蕭綺年很淡定地接受她的審視,手輕輕按在她的腦袋上,同時也在思考着其他的什麼。
比如,邊雪的救命之恩該怎麼還?
仔細想想,他好像怎麼還都不對,倒不如……
蕭綺年目光閃爍了一下,似是不經意提起:“其實……邊雪曾經救過我一命。”
什麼?
陸錦時下意識抬起頭,少年的掌心懸在半空中來不及收回,恰好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忍不住按下他的手,問:“救過你?什麼時候?”
自己忽然有點明白蕭綺年這麼遷就邊雪的原因了。
面對一個長相神似姐姐的救命恩人,他怎麼抉擇怎麼對待,心裏都會備受譴責。
“說來話長。”
蕭綺年拉着她往沙發上坐,解釋道:“當初我的傷剛好,就差點被墜落的廣告牌砸到,是邊雪拉了我一把,我沒事,但她受傷了,髮際線的位置縫了好幾針。”
髮際線的位置……
難道邊雪留斜劉海,是為了遮擋傷疤?
陸錦時細細想着,耳邊又傳來少年的聲音:“當時她滿臉都是血,等送到了醫院,我才看清了她的臉,發現她長得和姐姐很像。”
“所以你就留她在身邊?”
“是,”
蕭綺年坦然地回答:“但我從來都沒有那個心思,只是覺得為難。曾經也想和她坦白,但沒想到這一拖就是半年之久。”
“等等。”
陸錦時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你剛剛說……你的傷剛好?什麼傷?”
不得不說,她的直覺是真的敏銳。
蕭綺年心知這事瞞不住,便趁此機會坦言:“以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是唐晨昱告訴我,我當初受了重傷,差點就死了。”
差點就死了……怎麼這樣?
陸錦時下意識抓緊他的衣角,追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是過年後不久的某個夜裏,還下着大雪。”蕭綺年有些無措地回答,殊不知這話在女孩的心裏引起了巨大的波瀾。
那不就是他們訂婚後的那幾天么?
他們訂婚的第二天,她就聯繫不上蕭綺年了,難道是那天晚上——
陸錦時隱隱猜到了什麼,還未來得及整理思緒,便聽見少年不解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
陸錦時失魂落魄地別過臉,隨後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又問:“還有呢,唐晨昱還說了什麼?”
少女迫切的目光深深映在瞳孔里。
蕭綺年輕抿了下薄唇,默默垂下眼眸道:“我只知道是有人蓄意報復,至於其他的……唐晨昱當初急着帶我出國治療,回國了才有精力着手調查這件事。好像……是霖市的幾個不起眼的小家族派的人,不過你放心,他們現在已經被繩之以法了。”
繩之以法……
陸錦時微微鬆了口氣,緊攥着他的衣角的手也鬆了松,卻沒想到無意間發現了他手臂上的傷疤。
“這是怎麼回事?”
她緊緊盯着手臂上接近肩膀的傷痕,有些不敢去掀。
“當年受的傷而已。”
蕭綺年不着痕迹地側過身子,似乎想躲過她犀利的目光。
奈何陸錦時是個十分執着的人,說什麼也要將他的衣服掀開一探究竟。
沒想到這一掀,竟看到了他滿身的傷痕。
深淺不一,大小各異,還有一道竟然接近肋骨!
“別看了。”
蕭綺年堅持將衣服放下來,然後微笑着安慰:“我這不是好好地坐在這兒么?”
“不一樣……”
她聲音悶悶的,快把人的心都喊化了。
蕭綺年不禁有些悸動,動作有些不自然地將她抱進懷裏,用輕得不可思議的聲音安慰她:“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的,比起過去,你是不是應該操心一下,我該怎麼還邊雪這個恩情好?”
這才是他們眼下最該解決的難題。
陸錦時被他這麼一帶,果然歪了思路,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他說的這個問題。
用軟的手段吧,她會蹭鼻子上臉,用硬的吧……她又哭又鬧又病倒的,是個人就招架不住。
眼下唯一最保險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看看她又想整什麼么蛾子,好趁機抓住她的把柄。
想到這裏,陸錦時搖了搖頭道:“再等等看,狐狸遲早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邊雪的耐心其實是十足的,但將近一年得不到回應,她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光了。
如果她在這個時候透露他們要結婚的消息,那……
蕭綺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不假思索地點頭道:“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真的?”
陸錦時忍不住伸出食指搔了搔他的下巴,調侃道:“她和你姐姐那麼像,平日裏柔聲細語的,是個男人都會上鉤,你真的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
蕭綺年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淡聲說:“更何況,你說的那是別的男人,而我不一樣。”
陸錦時不由起了興趣:“哪裏不一樣?”
“這裏。”
蕭綺年指了指心口,“我是你的男人,獨一無二的,所以她再怎麼討其他男人喜歡,你也不用擔心。”
是啊……
他是她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像他這麼愛自己的人了,她何必擔心?
陸錦時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愜意地眯眼道:“蕭綺年,我記得在漯市剛見到你的時候,你還不是這個德行,現在嘴裏怎麼跟抹了蜜似的,一句比一句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