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犧牲
“以它的境界，雖然談不上不死不滅，但是放眼大陸，已經不可能有人能夠將其擊殺！”
看着那消失的蓋魔，書老嘆了一口氣，“唉，若是主人的真身在此，定然可以將其徹底抹殺，但那只是他留下的一道力量而已，雖然強大無匹，但受限於天地規則，終究不能留下超越天脈境的力量！”
“現在主人的力量將它暫時鎮壓，最多能夠鎮壓一個月，而一個月後，它必然可以破開封印，到時候，大陸將會生靈塗炭！”
“一個月的時間？”
蕭浣紗聽着這話，不由心中一凜，“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相信蓋尊大人定然留下了後手！”
墨璇兒上前，一臉堅定說道，“蓋尊大人能夠料到這一步，定然也會留有足夠的後手！”
“不錯！”
書老點了點頭，頗為欣賞地看了墨璇兒一眼，“小丫頭，你的直覺很敏銳！”
“多謝古書大人誇讚！”
墨璇兒一臉謙虛，“不過就是不知道，蓋尊大人所留的後手究竟是什麼！”
“在這一個月內突破天脈境！”
深吸一口氣后，雲默忽然間幽幽說道。35xs
說出這話時，雲默轉而看向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書老身上，臉上寫滿了複雜，其沉重的情緒，深深感染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難道說你也知道？”
看到雲默如此反應，蕭浣紗有些不解問道。閃舞
“事實上，他應該要比我知道的更早！”
微微一笑，書老望向雲默的眼神里滿是柔和，“當初，你在九轉天池裏面藉助主人的力量修鍊時，應該也感悟到了未來的一些走向吧！”
“那是不可能的未來！”
忽然，雲默如同是發狂一般，直接怒吼一聲，“我不相信，事情會到了那一步！”
“你百般抗拒命運，可命運最終依舊將你抱住！”
書老對着凌霄神主一擺手，“你們將惡魔軍團剩下的惡魔，全部消滅吧！”
“我——我要和雲默談些事情！”
“是！”
書老的話一出口，儘管眾人充滿了好奇，但也知道他們再呆在這裏，恐怕會有些不合適。
“浣紗姐姐，古書大人和雲默——他們？”
看了他們一眼，墨璇兒有些擔憂說道。
“放心吧！”
蕭浣紗搖了搖頭，“他們背負了很多東西，這個時候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嗯！”
聰慧如墨璇兒，自然沒有多說什麼，跟着眾人前去圍殺剩下的惡魔。
眨眼間，這裏就歸於平靜，連兜兜也被墨璇兒帶走。
此地就只剩下了雲默和書老兩人。
“其實，我在你從九轉天池出來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預感！”
背對着雲默，書老易一副平淡的說道，“當時，你似乎極力在迴避些什麼，神色有些反常，尤其是在和我對話時，更是不對勁！”
“您又在九轉天池看到了什麼？”
一時間，雲默的神色極為複雜。閃舞
“我明明已經將那些痕迹毀掉了！為什麼你還能夠看到？”
原來，雲默在藉助蓋尊力量修鍊時，似無意又似有意間，窺測到了一抹未來的痕迹。
窺測未來，此乃逆天之舉。
強大如蓋魔，在窺視未來時，也受了一些傷。
為了不使自己的記憶被天道斬去，雲默就以大手段，將其通過另外一種形式記錄下來。
而等到他修鍊完畢，記憶果然被斬去，但是通過自己的手段，又將未來的走向回憶起來。
“你該不會你的伎倆，真的可以矇騙天道吧？”
書老搖了搖頭，“其實這是天道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你能夠醒悟此事，而後做好準備！”
“你毀去的只是天道讓你毀去的，而其核心依舊存在於那裏！”
“不要再抗拒了。”
平靜地看着雲默，書老臉上忽然微微一笑，“這是我們的使命，命中注定的事情！”
“這世間那有什麼命中注定！”
忽然，雲默大喊一聲，“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可以憑藉我自己的力量破入更高境界！”
“不需要——讓你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沒有我這千載對大道的參悟，只怕你是不可能做到！”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您為了我而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對此，雲默一臉痛苦說道，“燃燒您的靈魂，為我提升大道的感悟，這樣一來，你就要灰飛煙滅！”
最後四個字，雲默幾乎是用盡了最後力氣。
話一出口，他只覺自己的力量彷彿被抽干，搖搖晃晃，有種要跌倒的趨勢。
“這是你我的使命！”
忽然間，書老的身上猛然間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光芒。
“我不能放下，也放不下！”
見此，雲默當即想要阻止，卻是有些來不及。
“不！”
淚水奪眶而出，雲默伸出手，滿是痛苦。
此時，雲默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可最後全都匯聚成了四個字。
“我捨不得您！”
“我也是！”
儘管書老的實力很強，但他現在就像是一位疼愛孫兒的普通老者，一臉寵溺地看着雲默，“我很慶幸能夠教出了你這樣優秀的人物！”
“當初，我以為你只是一個屢遭挫折的倒霉小子。沒想到，這一路走來，你居然會成長為拯救大陸的救世主！”
“我似乎明白了主人當時留下的話。他說我將來惡魔浩劫降臨，會有一位救世主出世，挽救大陸安危於水火。到時候，我將成為關鍵人物，因為我會和救世主一起拯救大陸！而現在大概就是我履行使命的時候。”
“儘管這一過程會很艱辛，甚至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但是我們終究會贏！”
“我希望，你能完成你的使命，帶着我的意願，好好活下去！”
“為什麼！”
雲默抬頭，已經是淚流滿面，“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犧牲？”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
書老搖了搖頭，“得到多少，就會失去多少！”
“那我寧願不要這一身的修為！”
“已經晚了！很多事情是沒有回頭的餘地，一旦開始，就沒有結束的機會！”
“轟——”
書老的身軀陡然間炸開，然後一道道碎片，泛着晶瑩的光芒，緩緩沒入到了雲默的體內。
“你一定要成功！”
在雲默的腦海中，響起了書老的話。
“千般不舍，萬般不願，都要給我忍下去！一切以大局為重！”
“好，我答應您！”
重重點了一下頭，雲默知道這大概是書老傳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
一時間，回憶湧上心頭。
從第一次相識被嚇到，到書老傳法幫助自己開啟修鍊之路，再到他的諄諄教誨和鼓勵，讓自己一步步強大。而今，居然到了要說永別的時刻，實在讓人唏噓。
往事如風，縈繞在心間，不斷撥動着雲默的心弦。。
“啊——”
仰天長嘯，雲默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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