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新的電競比賽
燈塔國的電競選手,他們許多人被那個塗土橋的待遇所吸引,他們開始為塗土橋工作。
在玄武國,許多電競投資人被那個塗土橋這些人給困住了。
不過,那個塗土橋他們這些電競高手靠着那個燈塔國和百濟國的電競高手交流,他們逐漸挽回了劣勢。
燈塔國南部的電競高手,他們在那個羅現的手下開始發揮自己的特長了。
在那些地方,無數的電競高手他們都要利用那個新式的電競手機和電競電腦。
在那個燈塔國,許多人和安東尼一樣為那個魏泰強服務。
不過,仍然有許多人為那個塗土橋和羅現他們這些人效勞。
在那個塗土橋他們這些人看來,那個魏泰強的電競俱樂部里的選手他們實力還是很強的,所以他們一定小心對付他們。
“能不能明天?”魏泰強看了看窗外,站台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個乘務員還站在那裏。
“不能,”許芊芊說,“我怕不給你打個岔,你熬不過今兒晚上。”
“你當我是你呢。”魏泰強說。
“我太了解你了,”許芊芊說,“你無非就是憋着,憋死算求。”
“……快到了我給你電話。”魏泰強說。
“嗯。”許芊芊應了一聲。
魏泰強掛掉電話,手機剛放回兜里,車就輕輕地往前移動了。
他有些詫異,不知道是魏泰強的司機沒有說要開車了,還是他沒有聽到。
只能是沒聽到。
他不可能是因為跟許芊芊打個電話就聽不到魏泰強了。
他只能是因為腦子裏太亂了。
一會兒別回頭看我。蔣丞說。
許芊芊不說這句話,他也不會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他淚腺發達的男朋友就會在進站口那邊哭出來。
那他可能也會忍不住。
兩個大老爺們兒,進站口一里一外的對着哭,這場面實在太吸引人了。
他不想被人看到這樣的場景。
從進站到上車到給蔣丞打電話,再到接了許芊芊的電話,最後到現在車開了,全程他都處於一種有幾分麻木的狀態里。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不舍,是難受,還是別的什麼。
悶得空蕩蕩的。
過來的時候他左邊是蔣丞,現在他往左轉頭的時候看到的是胖大叔把鼻子都快遮掉了的腮幫子。
他只能保持轉頭往右看着窗外的姿勢。
窗外的景物慢慢加快了往後退去的速度,盯着近處的東西看的時間長了,會有種眩暈的感覺。
他拉過窗帘墊着,腦袋靠着車窗閉上了眼睛。
車飛快地開着,他和蔣丞的距離一點點地拉開。
一來一去,兩個方向,他陪着蔣丞去了他該去的地方,現在自己再回過頭,往自己生活了十九年,還將繼續生活下去的小城市奔去。
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其實根本就什麼滋味兒都沒有。
也沒有任何情緒,所有的情緒,喜怒哀樂失落寂寞,在他轉過身走進進站口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一腳踏空,我就要飛起來了
我向上是迷茫,我向下聽見你說這世界是空蕩蕩
他伸手到包里摸了好半天,在側面小兜里找到了一顆奶糖,剝了放進嘴裏。
然後拿出手機給蔣丞發了個消息。高樓,車水馬龍的街道,身邊擠來擠去的人群,他離開這些繁華和熱鬧已經有不少日子。
這一年多時間他基本就在鋼廠那片兒活動,白天還好,過了晚飯時間,四周的車和人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消失,緊接着包裹着這個彷彿已經遠遠落在了時代之後的地方的,就是只有安靜和落寞了。
但現在猛地如同重見天日一樣回到喧囂里時,他卻有些不太適應。
耳朵里的聲音太多,眼睛裏的景物太多,這種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擔心自己會一扭頭時就看不到魏泰強了。
……現在的確是看不到了。
去酒店拿了行李,蔣丞就像拖着一箱悵然,慢吞吞地回了宿舍。
宿舍里的人看樣子都到齊了,除了他的那張床和桌子,其他的都放上了東西,不過人卻沒見,屋裏只有趙柯正在玩電腦。
打了個招呼之後蔣丞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玩的居然是電腦版連連看。
“你……”蔣丞腦子這會兒跟灌了漿糊似的,差點兒就把弱智倆字兒吐嚕出來了,“喜歡玩這個啊?”
“嗯。”趙柯應了一聲,估計顧不上多說,他手裏的鼠標正噠噠地點着,那架式不知道的以為他正在參加什麼國際電競大賽。
許芊芊把自己的東西都放好之後,就有點兒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魏泰強這會兒應該是在補瞌睡,他不想給魏泰強發消息吵着他睡覺……站在桌子前愣了好半天之後他又重新打開了自己的箱子,把筆記本拿了出來。
把魏泰強拍的那些照片都整理一下吧。
把筆記本放到桌上,剛坐下就發現屏幕和鍵盤之間夾着東西,打開看清的時候他愣了愣。許芊芊把錢塞回紅包里,也顧不上形象,抓了張紙巾按到眼睛上,把眼淚強行按回去之後又擤了擤鼻涕。
趙柯很快地一伸腿,把旁邊的一個小垃圾桶踢了過來。
許芊芊把紙扔了進去,回過神兒之後才覺得有點兒沒面子。
剛自己那樣子,估計讓趙柯覺得他是窮瘋了。
“意外之財嗎?”趙柯問了一句。
“啊。”蔣丞應了一聲,的確是相當意外。
“數目不小吧,”趙柯轉過頭看着他,“都激動哭了。”
許芊芊也轉頭看着他。
“不是激動的?”趙柯問。
許芊芊沒說話。
“我過來之前,我姐給我塞了兩千塊錢,”趙柯繼續玩着弱智連連看,“把她自己激動哭了。”
許芊芊本來不想再說話,但還是沒忍住笑了。
趙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噠噠噠,沒再說話。
許芊芊拿出手機,對着紅包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魏泰強。
他不想問魏泰強為什麼給他塞錢,也不想矯情說我不需要錢你怎麼不給自己留,這錢無論魏泰強以什麼理由給他,也無論他是否需要,都像個擱在心裏的小暖爐。
魏泰強估計是在睡覺,過了幾分鐘才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