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被監視,他如臨大敵

426,被監視,他如臨大敵

司小北白天回了一趟家——昨晚上他只給都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照看一下銀蘿,後來就關了機,他把所有注意力全落了在酈羲庭身上。今天天亮他做了早餐后回了家,和銀蘿攤了牌。

失去記憶的他,對聚魂族沒有任何概念,也不記得曾經的一切,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喜歡酈羲庭,不想被所謂的宿命所左右,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親相愛,不離不棄。

銀蘿失聲痛哭,可他只能說抱歉——感情的事,真是半點也不能強求。

之後一連七天,司小北和酈羲庭窩在別墅,或是研究菜譜,或是玩玩茶道,或是看看電影,或最唱唱歌,當然,更多時候,他們更對彼此的身體感興趣,所以呢,床上待的時間自然就比任何地方都要來得長一些。

第八天清晨,他們的恩愛生活被打破——總統夫人的意外到訪,撞破了他們的“姦情”。

酈苳暖因為女兒這段日子的反常,再加上一連幾天打她電話給她,那孩子都顯得中氣不足,這令她很擔心,就聯繫了這裏的周管家,結果管家說她已經被放假整整七天。

她覺得不踏實,就悄悄回了故居,一路進來看到女兒的衣服混着男性的服裝丟得滿地都是,她愣了愣。

重要的是他們都沒關緊房門,她輕輕一推,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寶貝女兒真和一個男人相擁而眠,因為拉着窗帘的原因,她看不清那男人是誰,為了確保女兒不至於被人欺騙,她打亮了燈光,結果發現,拐帶女兒的居然是——司小北。

“媽……”醒過來的酈羲庭尷尬極了,一雙眼瞄向同樣赤身裸體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母親,只得本能地抱怨了一句:“您怎麼都不敲門?”

“小北,穿好衣服出來。”

酈苳暖捏了捏眉心,輕嘆一聲,轉身折了出去。

“媽,您有什麼沖我來,是我勾引小叔的。”

酈羲庭大叫了一聲。

這話令神情有點緊張的司小北不覺低一笑,擼擼她的頭說道:“你待着,我和夫人去聊聊。”

“我和你一起去。”

她怕媽媽為難他。

“沒事的。夫人一向最講道理。她指明要和我談,你跟過去就是對她的不遵重。”

也是。

他親了她一下,下了床。

*

酈苳暖一路把兩個孩子的衣服給收拾起來,在廚房煮了一壺水,泡了兩杯茶,看到穿了一身衣服下來的司小北,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慢吞吞靠近,腦子裏不覺回憶起26年前的事,那個時候,他是一個14歲少年,是個寵妹狂魔,神秘得不得了。

18年前,他是她最得力的幫手,帶娃做生意,都一流。

而近18年以來,他一直失蹤不見,她原來以他與小乖緣盡於此,想不到啊,最終小乖卻親自將他尋了回來,如今還……

唉!

“夫人,我知道我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您要怪就怪我,在這件事上是我失德,可不管您怎麼氣我,我待羲庭之心皆發自肺腑。雖然不記得曾經如何如何,可自我醒來,小乖的種種好一直在影響我,令我情難自禁……這輩子,我只想和她相伴到老,還請成全……”

虔誠跪下,言辭切切。

門外頭,穿好衣裳的酈羲庭跟着跑了進來,陪跪在側,表明心志,“媽,這輩子我唯小叔不嫁。”

這光景看得酈苳暖不覺又嘆了一聲:“看來你們這是命中注定的緣份,還真是天打不散啊……”

話里透着一股子玄味,令司小北和酈羲庭面面相覷,齊齊而問:“什麼叫命中注定?”

“呃,那件事你們不用知道……”她不打算說破,只微微一笑道:“也罷了,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怎麼能來棒打鴛鴦?回頭我會和御洲說的,到時擇個好日子給你們完婚……”

這麼一個大轉折,快到讓這對小情人恍若做夢,他們本以為肯定會受到刁難的,沒料到長輩竟如此通達,沒怎麼叱責就同意了……

“媽,您真讓我嫁給小叔?”

酈羲庭有點不敢相信。

“還叫小叔?”

酈苳暖忍不住輕輕叱了一句。

她頓時吐了吐舌頭,“一時改不了口嘛!”

“要是我不同意,你想怎樣?私奔嗎?”

酈苳暖沒好氣地瞪這丫頭一眼。

“私奔太沒品,我一定想方設想讓您同意。”她站起來,衝過去抱住了這個開明的母親,拚命諂媚,“媽,您是這世上最最棒的媽媽,我要愛死你了。”

“去去去。有了男人忘了娘,18年前,小北說的話還真應驗了……”酈苳暖搖搖頭,“小北,你也起來吧,別跪了……”

“媽,當年小叔說什麼了?”

她依舊不知道要改口。

司小北一邊站起來一邊寵溺地瞟以一眼,很好奇當年自己說了什麼。

“當年你是小北一手帶大的,但卻黏我黏得特別厲害。只要一見到我就會把小北扔下不理。我問小北,嫉不嫉妒?他說不嫉妒。還說現在她黏你,等她大了就會黏我,很公平啊……”

“真的呀!”酈羲庭稀奇地直笑,看向司小北,“難不成當年你就知道將來我會嫁給你?”

“我……我不記得了……”

這個時候的司小北真恨自己失了記憶,那麼美好的曾經就這麼輕易被抹掉了,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過,好在他擁有現在,瞧啊,這麼漂亮的媳婦,從此歸他了,呵呵,老天真是太厚待他了啊……

*

當天晚上,這件事就告知了裴御洲,酈羲庭本以為父親可能會生氣,沒料父親只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對司小北說:“你還真是只對我的女兒感興趣啊……”

這話,似乎藏着玄機,因為母親低低笑了,唯她和司小北摸不着頭腦。

裴御洲沒有反對這樁婚事,一口同意了這件婚事,還討論了婚期。

司小北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鬧得暈暈乎乎的,明明以為自己會面對一場暴風雨,怎麼事到最後竟是一片風和日麗、春色宜人呢?

他總覺得很不踏實,這些美好就像雲巔上的泡泡,看着美不勝收,可一旦失足,一切就會消失不見。

很快,這種不安就應驗了。

幾天後,他在老別墅內驚醒過來——一個噩夢讓他驚喘喘,也把躺在身邊的酈羲庭嚇醒了。

“怎麼了?”

她一臉驚怪地問。

司小北將她抱住懷,閉眼,回味那個夢。

夢裏,有個面目可憎的男人低低笑着,對他說:“我能把你捧到雲巔之上,也能推你進千丈深淵,摔一個粉身碎骨……臭小子,等着吧,什麼叫樂極生悲,你一定能嘗盡箇中滋味。”

誰啊?

那個在夢中恐嚇他的男人會是誰呀?

“到底怎麼了?讓你嚇成這樣?”

酈羲庭拍拍他的後背。

“做噩夢了。”

沉默半天,他吐出四個字。

“什麼噩夢?”

“不記得具體是什麼了。”

司小北撫上她那頭毛茸茸的短髮,暗暗吁了一口氣,目光一閃,正好瞄到了床的正前方那張抽象畫上有一個釘點在閃動,像是……監控器。

他心下莫名一驚,披上襯衣,搬來椅子,上前細細查看,先把那畫取下,往後探看,竟真的是一枚隱形攝像頭。

“羲庭,你房裏這幅畫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取下那攝像頭,他問身後的小女人,語氣無比凝重。

“哪來的攝像頭?”酈羲庭驚呼,本能得將裸着的身子縮下被子:“這幅畫以前沒有的……老別墅一直是周總管在照看……”

“我去找周總管問清楚。羲庭,你乖乖在家待着,我去去就來……”跳上床,司小北親了親她的額頭,換了衣服出了房門。不過出於謹慎心理作祟,他還是把別墅里裡外外查了一遍,赫然發現從樓上到樓下,但凡掛着壁畫的地方,竟都按了攝像頭。

他一處一處地拆,總共拆了二十一個。

周總管這是想幹什麼?

還有,他們所監看到的畫面都會投攝到什麼地方?

想想最近這段日子,他和酈羲庭一直生活在別人的監視當中,背上那是一陣陣冒出寒氣。

一個小時后,司小北在周家見到了周總管,當他把那一把攝像頭扔在她面前時,她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全被抽離了。

“能解釋一下嗎?”

司小北盯着,這一刻,他可以肯定這一切全是周總管做的。

“有人拿我兒子的前程做要脅,讓我在老別墅內按下這些攝像頭。具體做什麼用我不清楚。”

周總管交代的倒也老實。

“誰在威脅你?”

司小北凝神細問。

“一個神秘人。對了……”周總管轉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紙,回來遞給了他,“三天前有人在我家裏留下了這張紙,留話給我,如果你找來,就讓你打這個電話。”

的確是一個電話號碼。

“謝謝。”

司小北遲疑着接過,心下有點不安,本能的直覺在提醒他:他在追查的這個人可能會毀掉他現在所有的幸福,可是,好奇心作祟,他又不得不查。

離開周家,司小北按着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嘟了幾下之後,那邊傳來一個愉悅地男中音:“溫柔鄉磨掉了你的警惕心,足足半個月你才發現別墅被監視了,小司,好久不見……”

渾身的汗毛一個個豎立,他如臨大敵一般大叫:“你是誰?”

沒錯。

一點錯都沒。

這個聲音,正是夢裏那個令他恐懼的源頭。

也就是說,那不是夢,而是曾經發生過的記憶湧現。

“我是你的大東家。”那人笑得無比得意,咬出匪夷所思的一句:“我們是一夥的。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嗎?郊外避暑山莊8號別墅。那裏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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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以權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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