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牡丹蒙面巾

第十八章 牡丹蒙面巾

初唐名帥演義李績傳

第十八章牡丹蒙面巾

仲秋節后第五天,下午未時剛過,徐蓋、夫人在內室說著話。

這時,管家徐全在門外稟報道:“老爺,我兒子送來了一大盆豆腐、一大盆豆腐乾。”

徐蓋說道:“好,老爺來看看。”一邊說一邊拉開房門出了內室。

徐蓋、管家徐全向正廳走去,管家徐全說道:“老爺,每年中秋節前,小的都去大劉庄看看徐鼠,今年小的沒去,過了節他到這來看小的了。”

徐蓋、管家徐全,一前一後來到正廳,徐蓋看到,一個黑臉的少年坐在椅子上。

徐蓋坐下后,管家徐全倒了杯茶,忙對黑臉少年說道:“徐鼠,快來見過老爺。”

黑臉少年站起身,向前走一步,鞠躬施禮,大聲說道:“徐鼠給老爺請安。”

徐蓋笑着說道:“免禮。”

黑臉少年說道:“今天早晨做豆腐時,我就留下一盆豆腐、一盆豆腐乾,在集市賣完豆腐后,我就趕着馬車來了,請老爺品嘗。”

徐蓋笑着道:“大豆劉家豆腐做得好,老爺有二、三年沒吃了,今日老爺又有口福了。”

徐蓋問管家徐全道:“你兒子叫什麼名?是哪兩個字?”

管家徐全回答道:“回老爺,叫徐鼠,老鼠的鼠。”

徐蓋問道:“怎麼是這個名字?”

管家徐全回答道:“大劉庄的半仙,給起的名字,他說:賴名好養活,我兒子屬鼠,所以起的這麼名。”

徐蓋聽到回答后,想起了夫人老家的風俗,在小孩子新衣服背後綉上他的屬性,想想綉小老鼠,會心的笑了一下,

管家徐全看到徐蓋笑了一下,很高興,

徐蓋喝了一口茶,對徐鼠笑着說道:“徐鼠,哪天你不喜歡這個名字了,就跟老爺我說,老爺請人給你再取個好聽的名字。”

徐老鼠答道:“謝謝老爺,劉神仙說:名字只要與別人不一樣就好,這名挺好的。”

徐蓋對徐老鼠說道:“老爺初次見你,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就到賬房支五兩銀子做套新衣服吧。”

徐老鼠回答道:“謝謝老爺。”

徐蓋喝了一口茶,接着問道:“徐老鼠,你可願意給大少爺做書童?”

管家徐全插話說道:“老爺,徐鼠沒念過書,怎麼能當書童呢。”

徐蓋說道:“做書童,讀不讀書不妨事兒。”

徐老鼠問道:“老爺,給大少爺做書童,能華夏走嗎?”

徐蓋說道:“徐鼠,現在大少爺在學藝,學成功了才能華夏走。”

徐蓋接著說道:“管家,吃過晚飯後,你陪同徐鼠回大劉庄,問問他姥爺、他姥姥,是否同意徐鼠做我們家大少爺的書童。”

管家徐全道:“是。”

晚飯後,管家徐全坐上馬車,徐鼠趕着馬車,直奔大劉庄。

仲秋最後一天,巳時(9~11點)剛過,億城寺藏經閣西禪房,徐懋功坐在桌子旁,看着《神農本草經》。

房室溫度慢慢上升了,徐懋功感覺有點熱,想一想,還是去水井,打點兒水,洗洗臉、洗洗腳之後再看書。

徐懋功走出了西禪房,向水井走去,剛走了二十幾步,聽到喊聲:“徐少爺,徐少爺。”

徐懋功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繼續往前走,又往前走了三步,聽到更大的聲音喊道:“徐少爺、徐少爺。”

徐懋功四周看了看,還是沒人,向遠處看,高大的圍牆上面冒出一個黑臉的腦袋,一隻手向自己揮着。

徐懋功放下水桶,快速跑到圍牆下面,抬頭看了看上面那個黑臉的腦袋,笑着問道:“公子,你找我嗎。”

圍牆上面的黑臉少年說道:“徐少爺,你不能叫我公子,小的是你家的書童。”

徐懋功說道:“你認錯人了吧?我們家沒有書童。”

黑臉少年說道:“貴府可是曹州離狐縣東大街嗎?”

徐懋功說道:“正是。”

黑臉少年說道:“我是徐老爺新收的書童,我爸爸是貴府管家徐全。”

徐懋功笑道:“嗯,我知道了,你找我有事兒嗎?”

黑臉少年說道:“少爺,小的受人之託給你送點東西。”

徐懋功笑道:“好,你等着我,我這就出去找你。”

片刻后,徐懋功出了廟門,向徐鼠走去。

黑臉少年下了圍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向廟門方向走去,抬頭見一翩翩美少年向自己走來,但見:這美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懸膽。

黑臉少年心裏想到,好俊俏的少年呀,突然想起:賈小翠每次提到“徐公子”三個字,眼角都露着賊光,哦,我明白,賈小翠要偷我們家少爺。

轉念一想,我爸爸真是個老糊塗,偏說:當書童比賣豆腐更有前途,這少爺要是被賈小翠偷了,我拿什麼陪給徐老爺?

黑臉少年正在胡思亂想,美少年已經走到他跟前,抱拳行禮,問道:“公子,找我什麼事兒?”

黑臉少年說道:“少爺,你叫我徐鼠就可以。”說完話,從身上解下一個藍布包,雙手遞給美少年,說道:“這是賈小翠讓我捎給少爺的蒙面巾。”

徐懋功接過藍布包,打開一看,裏面是兩塊黑布,上面一塊黑布綉着漂亮的花邊。

黑臉少年湊到徐茂公身邊,說道:“少爺,我看了這蒙面巾上綉了兩朵地瓜花。”

徐懋功打開了上面的一塊黑布,展開仔細觀瞧,在兩端各綉着一朵牡丹花。

徐懋功笑道:“徐鼠,這不是地瓜花,這是牡丹花。”

下面一塊黑布正是自己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三個潑皮拉扯兩個女子,自己用管家徐全大褂的袖子蒙臉用的那塊黑布。

徐懋功將藍布包包好,遞給徐鼠,說道:“徐鼠,你把那塊新的蒙面巾還給賈小翠,那塊舊的蒙面巾是你爸大卦的袖子給你爸就行了。”

徐鼠笑道:“少爺,小的看那蒙面巾挺好看的,人家給你,你就收下唄。”

徐懋功說道:“徐鼠,我娘說過,這種女孩子精心綉過的東西不能要。”

徐鼠問道:“少爺,我餓了,你這有肉包子嗎?”

徐懋功回答道:“寺廟裏,沒有任何葷腥,哪能有肉包子呀?”

徐鼠說道:“我到億城寺已經半個時辰了,我爸爸說:億城寺只有少爺是長頭髮的,我等了半個時辰你才出來,我太餓了。”

徐懋功回答道:“我領你到孫安福叔叔家去吃肉包子。”

徐懋功、徐鼠,兩人騎一匹馬,來到了孫安福家,徐鼠敲門,出來一個老僕人。

徐懋功上前問道:“孫福叔叔在家嗎?”

老僕人回答道:“徐少爺我認識你,老爺不在家,老太爺在家,徐少爺請進。”

徐懋功、徐鼠,隨着老僕人進到正廳,孫爸爸端坐在當中。

徐懋功上前去,鞠躬施禮,說道:“孫爺爺好。”

孫爸爸笑着問道:“徐懋功,近日在億城寺可好?”

徐懋功回答道:“都好,謝謝孫爺爺。”

徐懋功指着徐老鼠說道:“孫爺爺,我家書童徐鼠,來給我送東西,想吃肉包子,廟裏沒有,只好到府上討擾了。”

孫爸爸笑道:“小事一樁。”

孫爸爸吩咐管家孫大有給徐鼠準備做肉包子。

徐懋功說道:“孫爺爺,下午,慧通大師要教我兵法,我要回寺廟了。”

孫爸爸說道:“讓孫五送徐少爺回寺廟。”

孫五騎馬送徐懋功回到億城寺。

徐鼠吃了肉包子、餵了馬,告別的孫爸爸,騎馬回到了離狐縣東大街徐蓋家。

晚秋第三天,徐蓋坐在正廳,喝着茶看着書,管家徐全進來稟報道:“老爺,城西劉媒婆求見。”

徐蓋問道:“管家,她說什麼事兒了嗎?”

管家徐全笑着回答道:“老爺,她說受人之託,來說大少爺的事兒。”

徐蓋說道:“管家,你把她讓到正廳喝茶,我去問問夫人是不是夫人托她了。”說完話,徐蓋站起身向內室走去。

徐蓋進了內室,向夫人問道:“夫人,城西劉媒婆來了,她說是受人之託,來說大少爺的事兒,夫人是你拖着她嗎?”

夫人回答道:“我家大少爺正在學武,只有十三歲,為妻怎麼可會去托媒婆呢?”

夫人接著說道:“我們出去看看,聽她怎麼說。”

徐蓋、夫人來到正廳,城西劉媒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見到二人進來,馬上起身笑道:“給徐員外、徐夫人道喜啦。”

徐蓋、夫人落座后,夫人笑着說道:“劉姐姐請坐下說話。”

城西劉媒婆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說道:“徐員外,徐夫人,我受私塾賈先生之託,來給徐懋功大少爺、賈如花姑娘做媒。”

夫人笑着說道:“承蒙私塾賈先生看得起,勞動劉姐姐辛苦跑一趟,只是我長子徐懋功,只有十三歲,正是學本領的好年齡,再過三、五年再考慮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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