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容妃突襲
第七百二十八章容妃突襲
目標,方越國皇宮,此時還未到達。
可憐的是,昔日容妃在東凌國,也算是南銘彥的寵妃,此時倒是淪落到被人猜測是大戶人家的侍妾了。
容妃只是繼續朝前走着,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走到容妃跟前,二話不說,直接便將容妃給抓住了。
容妃只是覺得眼前一黑,不知道被人給待到了什麼地方。
等到她再次的見到光亮的時候,她已經是到了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地方了。
“陛下!”
“放開她。”
這個聲音是驚羽的聲音。
容妃只是覺得眼前一陣亮光,刺的她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她用手微微的擋了擋光亮。
接着便看向了面前,只見到此時驚羽正坐在她的面前,眼神中滿是疑惑。
驚羽屏退了左右,“你怎麼過來了?”
按照驚羽的安排,此時容妃應該是在東凌國靜待命令的,可是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裏,而且還是這副模樣,這讓驚羽有些納悶。
可是驚羽的話不過是才剛說出口,便見到容妃的眼睛中,那道奇異的紅光只是一閃,接着便是一股濃烈的殺氣涌了上來。
只見到容妃二話不說,從腰間取出來了一把匕首,接着便朝着驚羽刺了過來。
驚羽不妨,便趕忙朝着一邊便躲閃了起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順着驚羽的脖子,便刺了一個空。
還好,驚羽的動作夠快,只是劃破了一層皮,倒是也沒什麼大礙。
“你瘋了!”驚羽朝着容妃怒吼,一手輕輕的摸了摸脖子上擦傷的傷口,只見到指尖上有少量的血跡。
他抬頭看着容妃,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容妃是他一首培養起來的,怎麼今日會成了這樣?
可是驚羽還來不及細想,此時只見到容妃已經是再次的轉身拿着匕首沖了過來。
那樣冷酷的眼神,那樣咄咄逼人的攻勢,和昔日對驚羽唯命是從的容妃,今日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此時就像是她手中兵器一般,殺氣騰騰,沒有一絲溫度。
不過此時驚羽已經是反應了過來,自然沒有了最初的手足無措,他的功夫一般人還是傷不到他的。
此時容妃只是朝着驚羽沖了過來,那個樣子如同飛蛾撲火,甚至連自己的命門暴露在了對方面前,也絲毫都不在意。
驚羽此時如果想要將容妃性命取走,簡直易如反掌,可是畢竟是自己一手培養的人,讓驚羽怎麼忍心!
可是如今面對容妃的來勢洶洶,驚羽只能從一旁順手抓起了一把長劍。
劍指佳人,驚羽卻是怎麼就是不忍心下手。
可是面前的容妃卻絲毫不留情面,冰冷的內心如同魔鬼。
看着此時朝着他衝過來的容妃,驚羽眼神很是複雜,不忍卻又無奈,不舍卻又不得不放棄。
只聽到“噗”的一聲,鮮血噴涌的聲音入耳,聽上去讓人覺得驚心動魄,驚羽握着長劍,似乎能夠感覺到刀劍刺入肉中的頓感。
“呃……”容妃口吐鮮血,那嘴角的血如同美人臉上的花鈿,那樣奪目,那樣刺眼,那樣觸目驚心。
驚羽鬆開了手,那劍刺在容妃身上,跟着容妃一起,跌落在地。
“撲通”一聲,驚羽的心似乎跟着漏跳了一下,他看着此時倒在血泊之中的容妃,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為什麼!為什麼……”驚羽口中質問,可是此時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了。
“陛下!陛下!”此時只聽到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接着便有人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眾人都跟着驚慌了。
“來人,護駕!”此時眾人雖然是混亂,但是倒是很快恢復了秩序,只聽到一個宮人如此喊了一聲。
“不用……”這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無力,又有幾分失落。
眾人便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驚羽,只見到此時驚羽靠在房中的桌案旁,一手撐着桌子,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
他對着眾人擺了擺手,“把這裏收拾一下……”
看到如今驚羽的樣子,眾人只當是剛才陛下受驚了,所以才會如此,於是宮女便趕緊去準備了安神茶。
看着眾人收拾這裏,將容妃的屍體抬了出去,驚羽突然叫住了他們,“等等!”
眾人不明所以,抬頭看去,只聽到驚羽說道,“將她好生安葬!”
眾人聽到驚羽的話倒是更加不解了,不過既然陛下如此吩咐,那就聽命行事。
“陛下,還請移駕別的宮中吧……”一旁宮人勸說著,可是驚羽好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只是愣在那裏,若有所思。
想到曾經容妃跟着自己,也算是功勞不小,可是為什麼今天會除了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
驚羽的眼睛微微的眯縫了起來,眼神中閃爍着捉摸不定的光。
“驚羽,驚羽?”
正在思考着什麼,突然便聽到了有人喚他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地方,除了姜楚沫,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了。
驚羽抬頭看去,只見到姜楚沫已經是走了進來了,她身上披着衣服,看上去過來的很是匆忙,因為釵環都沒來得及佩戴。
姜楚沫走到了驚羽面前,她剛才過來的時候,都聽說了,刺殺驚羽的是一個女子,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可是好像是聽人說如今驚羽的情緒似乎是有些不太對,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姜楚沫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跟蕭恆炎有沒有關係,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思考那些事情。
看到姜楚沫眼神中關切的神色,驚羽原本有些失落,此時倒是緩緩抬起了頭,看了過去。
輕輕一笑,驚羽的笑容中帶着幾分疲憊,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你……沒事吧?”姜楚沫走到驚羽面前,輕聲詢問。
驚羽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一旁的桌子,示意姜楚沫過去,“沒事……”這兩個字說的很輕。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掩藏不住此時驚羽心中的落寞,容妃畢竟是從小就跟着自己的,可是如今……
實在是讓人有點感傷!
姜楚沫走了過去,也靠在了桌子上,看着此時已經是打掃的乾淨如初的房間,姜楚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刺傷的是什麼人?”良久,姜楚沫還是鼓起了勇氣,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她不想要問,害怕面對,如果真的是蕭恆炎乾的,那她又該如何?
驚羽聽了,只是微微一愣,隨即輕輕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傷口,“你不用問了,左右和你沒什麼關係。”
驚羽的話語,聽上去欲蓋彌彰,倒是讓姜楚沫心中更加疑惑。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蕭恆炎做的?
姜楚沫微微出神,若有所思。
驚羽在一旁觀看,靜默無聲。
良久,似乎是聽到驚羽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按着桌子,站直了身體,聲音略微比剛才提高了幾分,“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驚羽雙手按住了姜楚沫的肩膀,眼睛注視着姜楚沫,那眼神溫柔似水,如同一汪深潭,讓人沉浸其中。
姜楚沫抬頭,眼中滿是愧疚,雖然極力掩飾,可是卻依舊流露了出來。
“我……”姜楚沫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說才好,“對不起……”良久,才聽到姜楚沫低聲如此說了一句。
這聲音雖然很低,但是依然是讓人感覺到了其中慢慢的歉疚。
“好了,不要說了,剛才我也是受到了驚嚇,不如你幫我開些安神靜氣的葯來。”驚羽說話很是隨意,彷彿剛才不過是被小貓給嚇到一般,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姜楚沫瞪着眼睛,看着驚羽,有些愣神。
“怎麼了?不願意?”驚羽只是拍了拍姜楚沫,笑着調侃。
姜楚沫隨即也是釋然了,苦笑一聲,“好吧。”
東凌國皇宮,此時南銘彥坐在房中,表情微妙,不知道是喜是悲,是惋惜還是釋然。
房間裏很是安靜,安靜的幾乎要聽到他的心跳。
“吱呀”只聽到一聲門響,看去,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南銘彥並未抬頭,只是詢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他知道,此時過來的人,除了阿飛,不會是別人。
只聽到阿飛上前跪拜行禮,之後便回答道,“容妃娘娘她……她死了……”
阿飛知道,在南銘彥的心中,依然是放不下容妃,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即便是知道了容妃就是姦細,依然是稱呼了她一聲容妃。
死了?
死了……
南銘彥並未說話,這個是他預料到的結果,可是當他聽到的時候,依然是心中一顫,“死了……便罷了……罷了……”
南銘彥呆坐房中,對着阿飛擺了擺手,示意阿飛退下。
此時只留下了他自己在這裏,回憶着以前的事情,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怕是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卻說莫離離開了之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什麼地方,從小到大,他的行動一直都是聽從指揮,從來都沒有私自行動過,可是這次,她決定放肆一次。
她知道,現在沒有了敬晨,那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後的究竟會去向何方,會經歷什麼事情,甚至是莫離想到過一死了之。
這次這樣貿然離開,權當是自己死之前對於自己的一次放縱吧。
心中如此打算,莫離只是任由着腳步,信馬由韁,不知道會走到什麼地方停止,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