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幹掉他
號角堡的城堡很高,高到丟一塊磚石下去就能把獸人的腦殼砸碎,但是相比起來,號角堡旁邊的城牆卻很矮,矮到獸人的弩箭也能夠輕易的射上城牆。
七隻黑色的弩箭如同毒蠍的尾針一般射向陶飛,半獸人弩手的手很穩,弩箭的射擊方向非常刁鑽,那個手持神器的傢伙就算能夠躲開一兩根,也絕對無法躲開所有的。
眼看着弩箭飛了出去,不到半秒鐘的時間,那些弩手們的表情就凝固在臉上。
就在弩箭即將扎進那個人的身上的時候,它們停住了,是的,那些弩箭停在了半空中,就好像被施以某種神奇的法術一樣。
半獸人們有些驚慌,中土世界裏神器固然很強,但是卻並非無敵,那些神器的持有者死的多了去了,可是魔法,卻不一樣,整個大陸上能夠使用魔法的人兩個手掌就數的出來,而他們無一不是強者,大陸最拔尖的那種強者,比如他們的主人薩魯曼,難道,在這麼個破地方還有這樣的強者?
弩箭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陶飛看都沒看一眼,不過,一個白衣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那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皮膚白皙面容姣好,要不是胸口平平的,甚至會被當做女人,他有一頭綠色的長發,被雨水澆濕后垂在他的臉旁,在這黑暗而血腥的戰場上,他就像個美麗的精靈一樣佇立在那裏。
面對着這如詩如畫的景象,半獸人們選擇了,再射一次。
這回足足有十隻弩箭衝著城牆上的缺口飛了過去,其中最少有一半對準的是那個白花花的男人。
弓弦響起,弩箭飛致,然後,再度懸停在了半空中,然後掉落在地上。
不過,這回那個白花花的男人沒有再看戲了,他伸手打了個響指,然後,十個黑乎乎的鵝卵石憑空出現在男人的身邊,然後衝著射箭的方向飛了過來。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和一道白光,就是那些半獸人弩手人生最後的印象了,當然,他們不是最倒霉,最倒霉的是他們身邊的那些強獸人,他們在這沒招誰沒惹誰的等着攻城雲梯呢,誰知道還能挨上個手雷。
厚重的盾牌和護甲也許能夠擋住一些子彈和手雷彈片,但是對密閉空間內爆炸的手雷衝擊波就沒什麼好辦法了,近距離挨了一炸的強獸人,就算沒有被當場震死,也被震得五臟移位,腦袋眩暈了。
“嘿,樹,剛剛發生了什麼?”聽到了斜後方的爆炸聲,陶飛終於有了反應,他扭頭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出手了。
“沒什麼,幾個小麻煩,已經解決了,你安心的忙吧。”樹微微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防守,就是樹的工作,也是陶飛敢光着膀子暴露在敵人面前的原因,這是老早分配下來的任務,和其他幾人相比,樹的攻擊能力不算強,甚至就連槍械的使用方面他也不如陶飛,可是,他也有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一定範圍內的絕對防禦。
樹的能力是控制暗撫,他的契約獸也是暗撫,而這個,不是指的一隻,而是一族。
暗撫是一種亞空間妖怪,它們在幽游白書的世界裏數量不算多,但也不止一兩隻,暗撫的身體雖然連接着亞空間,但是兩隻手卻可以接觸到現世的物體,這一能力,也就讓樹具有了超強的防禦能力。
因為自身也擁有一隻暗撫,所以陶飛能夠看見,此時此刻,在樹的周圍,有幾十隻半透明的手懸浮在半空中,這些手將樹和陶飛周圍的空間完全囊括了進去,而且,這可不僅僅是手而已,每兩個手的存在,就意味着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周圍。
黑暗和光明對於暗撫的視線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所以,在樹的命令下,暗撫就忠實的執行着自己的任務,將一切對樹和陶飛的攻擊都擋下來。
當然,這種阻擋,只是針對物理攻擊而已,對於爆炸的衝擊波和魔法來說防禦效果就弱化了很多,不過,獸人軍團又哪裏能夠發動這樣的攻擊,就算他們有薩魯曼給予他們的巨型炸彈,但是在機槍的彈雨潑灑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抬上來。
“呼,真他娘的過癮啊。”
機槍聲終於停頓了下來,陶飛也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一隻半透明的手將冒着白煙的槍管從機槍上摘了下來,又換上了一根新的,這是陶飛的暗撫,幫他扶着彈鏈的也是這個傢伙。
陶飛身下的河灘上躺滿了獸人的屍體,在短短的幾分鐘裏他至少打死了幾百個獸人,可是,放眼望去,下面的河灘上還是黑壓壓的一片,獸人們也沒有絲毫要退卻的意思。
嗷哈!
獸人軍陣中又傳來了一聲怒吼,緊接着,城牆下面的軍陣當中,突然豎起了幾座豎長的東西,那是倖存下來的雲梯,雲梯的頂端還爬滿了體重較輕的半獸人,他們一邊揮舞着短刀一邊衝著城牆吼叫着。
“奉先將軍,巴爾澤布,守住城牆!”陶飛開口說道,話語裏卻多了些不容辯駁的意思。
“得令!”
“嘿嘿,交給我吧。”兩個壯漢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的向遠處走去,陶飛則將視線投向了剛剛發出怒吼的方向。
“麥爾斯,剛剛聽到那個聲音了嗎?”
“是的。”大漢麥爾斯也從城牆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不過,和平時不一樣,他現在身上穿着一套厚厚的全身甲胄,手裏還端着一把造型特異的步槍,而且,那身甲胄和步槍的外殼都有奇怪的光芒流轉,整個人看上去模模糊糊的,就好像一個半透明的人。
“找到他,幹掉他。”陶飛只說了一句話,便調轉槍口,一梭子子彈掃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副雲梯上面,讓上面的半獸人像下餃子一樣的掉落了下來。
“任務明白。”麥爾斯沖陶飛笑了笑,然後按動了頭盔旁邊的一個按鈕,一道黑色面罩就從他的頭盔上沿降了下來,將他身上最後一處暴露的皮膚也隱藏了起來,緊接着,他整個身體都融入到背景之中,猶如一個粗壯的幽靈一樣從城牆上飄了下去,消失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