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出來的勝仗
然後又偷偷的塞給她一些碎銀子,悄聲道:“別與他們斗,鬥不過的。
好生替你丈夫將孩子撫養成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說完,蕭南笙便立刻轉身,跑回到了冒安的身邊。
然後就聽得冒安說道:“就這麼忍着?”
蕭南笙無比堅定且認真的說道:“我們勢單力薄,想憑藉我們自己的微薄之力去改變如今的大周朝內憂外患的局面。
恐怕只是以卵擊石,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等待時機。
在我爹的死因沒被徹底查清楚之前,我們都不能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聽了蕭南笙的話,冒安臉上倒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一行人知道下午才跟着那個瘦高個兒來到了城外的營地。
蕭南笙和冒安被分別分到了兩個帳篷里。
果然不出他所料,錢洵私底下招這麼多人來,其實就是為了做雜役,做人肉靶子。
幾天下來,沒有任何關於軍隊該有的訓練。
就是讓他們像火頭軍一樣,做飯,刷碗,掃地洗衣服。
戰事正式起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羌笛這次來勢洶洶,朝廷果然派了曾經和羌笛有過作戰經驗的錢洵。
但是即便如此,行軍過程中,蕭南笙依舊沒有見過錢洵。
人家是將軍,他們只能是火頭軍,不,說白了也就是奴隸罷了。
羌笛在大周朝的東邊,氣候非常的濕冷。
這些將士有的甚至因為水土不服出現了一系列不適應的癥狀。
兩軍正式開戰是他們安營紮寨后的第三天。
但是錢洵的兵明顯不行,與敵方交手了兩次。
兩次都節節敗退,這期間,錢洵將所有的戰報消息都封鎖了起來。
第四天夜裏,蕭南笙和冒安悄悄地潛到了錢洵的大帳。
卻意外看到了他和一個黑衣人在密謀着什麼似的。
只聽得錢洵一臉諂媚的說道:“將軍說的在理。
這次定然會像上次一般,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那人當即拍了拍錢洵的肩膀說道:“我這也是冒着欺騙我主掉腦袋的風險在幫你啊!
你可得儘快安排,不然……被我主察覺到了什麼……
到時恐怕就是我也幫不了你了。”
說完那人就忽然轉身,飛速朝着帳篷外走來。
蕭南笙急忙將冒安拉到了一邊,二人隱在黑暗裏,看着那人漸漸消失在夜幕里。
緊接着就聽到帳篷里又有一個人說道:“將軍,他們這次的要求是否有些過了?
這樣我大周的顏面豈不是蕩然無存?”
錢洵忽然猛的踢了一腳那個人,繼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大周朝的顏面重要,還是我錢家的榮華富貴重要?
這次我要是打了敗仗回去,你以為皇帝和太子能繞了我?
有這不戰而勝的機會,我為何不好好把握住?
怡紅院的小桃子還等着我回去呢!”
說完,錢洵又忽然低吼道:“快速去,把我們帶來的美女清點一下數目,不夠的話……
就從附近隨便抓幾個湊數。”
那人立刻應承了下來,緊接着忽然又說道:“大人,那銀子該如何解決?
他們開的數目可不小……我們恐怕一時之間湊不出那麼多吧?”
錢洵臉色一沉,繼而說道:“將軍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錢……這兩天夜裏就到,這個你甭管,去解決那些女人的事情去。”
說著,那人便立刻退出了大帳,蕭南笙眉頭一皺。
繼而對冒安做了幾個手勢,於是就見冒安立刻尾隨那人走去。
蕭南笙則繼續蹲守在大帳外頭。
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當即一個飛身。
又立刻朝着那個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一路尾隨那個人來到了敵方陣營。
這裏的守衛十分的森嚴,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走了進去。
只見蕭南笙靈機一動,忽然嘴角輕挑。
繼而忽然繞到了那些大帳的後方,那邊通常都是火頭軍居多。
守衛相對也會比前邊稍微鬆散一些。
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敲暈了一個守衛,繼而將他拖到了黑暗裏。
不多時他就以另一副面目走了出來。
路過巡邏的人見他不在自己的崗位上,當即斥責道:“你去幹嘛了?”
蕭南笙略微低着頭,低沉着嗓音說道:“去尿了一泡。”
那人這才漫不經心的又補充了一道:“提起精神來,別出了什麼岔子。”
說著那隊巡邏的人就離開了,蕭南笙這才站到了那人原本站的的地方。
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另一個人忽然擦了擦惺忪的睡眼。
繼而看着蕭南笙問道:“沒人過來吧?”
蕭南笙知道他剛才那是睡著了,所以這才敲暈了那個清醒的。
只見蕭南笙低着頭看着那人的腳尖說道:“沒人過來。”
那人這才打了一個哈欠,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蕭南笙不禁感慨,這人還真是個神仙。
站着都能睡得那麼香。
直到他確定那個人確實已經睡著了以後。
這才悄悄地趁人不備,溜進了帳篷內部。
他清晰的記着剛才那個黑衣人到底是進了哪個大帳。
只見他一路摸黑,摸到了那個大帳邊上一處火盆照不到的黑暗死角里。
然後緊接着就聽到大帳里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聲音桀驁不馴且粗獷無比,一陣笑聲過後。
他便再次聽到了那個同錢洵說話的男人的聲音。
“那個草包恐怕一定想不到,我們這次不僅要他的錢,要他的美人兒……
更得要了他的城池,他的人頭吧?”
那人話剛剛說完,一陣笑聲再次響起。
蕭南笙躲在帳篷外頭,拳頭握得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原來錢洵所謂打的勝仗,竟然就是這麼“打”出來的。
用那些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女子,用那些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去像一條狗一樣的搖尾乞憐般的交換。
等一下,他忽而一愣,罵狗幹嘛?他當初不也是一隻可愛,忠義,吃苦耐勞的狗子嗎?
這事了跟狗子又有什麼關係?
許是他覺得自己剛才那麼想狗子,更多的竟然就像是在罵他自己似的。
一時之間忍不住,又在心裏板正了一下。
這個時候笑聲也隨即停止,大帳內便是兩個人提前舉杯慶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