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效果
第二天早上。
李明琴醒來，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精神飽滿。
“好久沒睡得這麼好了。”
她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了一句。
丈夫顧文還睡得正香，她也沒去叫醒他，自己掀開被子起床。
穿好衣服之後，她進了洗手間洗漱。
“咦！”
驚訝的聲音在洗手間響起。
李明琴站在鏡子面前，仔細看着自己的臉，雙手在上面摸來摸去，狐疑地自語：“怎麼感覺好像變年輕了一些？難道真像那句話說的，心情好人也會看上去年輕？”
又看了一會兒，她下樓去做早飯去了。
沒多久，顧清思來到了廚房。
“咦。”她看着母親，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媽，你怎麼好像變得年輕了一些？”
“是吧？”李明琴笑得合不攏嘴，“你也這麼覺得？我剛才照鏡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能是你哥回來了我心裏高興，所以看上去也變得年輕了。”
“不像是心情的原因。”顧清思仔細上下打量一番，又走上前，攤開手掌將母親的頭髮攬到眼前，“頭髮好像也比昨天黑亮了許多。”
“好了別看了。”李明琴笑眯眯地推了女兒一把，“去看看你哥起床沒有，要吃早飯了。”
對了，顧淮！
顧清思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挑，心裏有些拿不定主意。
難道自己那個哥哥昨天給父母喝的藥劑真的這麼有用？
她滿腹狐疑地出了廚房，準備上樓去，正好碰到從樓梯間出來的顧淮。
“早上好，清思。”顧淮含笑打了個招呼，“我叫你清思，可以吧？”
顧清思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正常來說兩人沒有熟到可以去掉姓氏直接叫她名字的程度，不過對方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哥哥，所以這麼稱呼也沒什麼問題。
她看了這個男人一眼，試探着說道：“媽今天看上去好像年輕了一些。”
“是嗎？”顧淮並沒有驚訝，“看來藥劑開始生效了。現在應該還不明顯，等到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夠真正看出來效果。”
他停頓了一下，笑道：“那個時候爸媽出門就真的需要化妝掩飾一下了，不然突然煥發青春，被熟人發現怕是會有些麻煩。”
“真的是昨晚的藥劑的原因？”顧清思失聲道，滿臉驚訝。
顧淮笑而不語。
父母服下的藥劑，是DNA端粒延長藥劑，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延壽葯。通過修復磨損的端粒，可以為人體細胞補充活力，延長壽命。外在表現就是變得更年輕，身體更充滿活力，壽命大幅延長。
由於人體基因承受能力方面的原因，不管什麼級別的端粒延長藥劑，普通人最多只能服用十支。區別在於，不同級別藥劑能夠延長的壽命長度也是不同的。
顧淮給父母準備的是最頂級的貨色，一支就可以延長二十年壽命。雖然由於耐藥性的原因，十支疊加的延壽效果不可能達到兩百年，但是一百七八十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低級的藥劑，一支只能延長十年、五年，甚至一年、兩年的都有。服用那樣的藥劑簡直就是在白白浪費生命。
當然，高等級的藥劑效果強大，價值也是極為高昂，甚至根本有價無市。
顧淮能夠買到足夠的高級延壽藥劑，除了聯邦少將、機甲戰神的身份地位帶來的特權以外，特綺羅文明榮譽公民的頭銜也功不可沒。
而知道真相以後，顧清思神色一時間頗為複雜。
她不是沒有懷疑顧淮在說謊，但是這種謊言毫無意義，用不了多久自然就會被戳破。而且李明琴身上的變化也不是假的。
女孩兒喃喃道：“返老還童葯嗎？簡直像是科幻中的東西。”
“所以，清思你一定要為我保密哦。”顧淮笑吟吟地說道，“我可不想這種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然後被某些大人物找上門來逼迫我給他們延壽。那樣的事情處理起來太麻煩了。”
他說的是太麻煩，而不是沒辦法應對。只是顧清思此時思緒正一片混亂，並沒有留意到其中的微妙區別。
她勉強笑笑：“我當然會為你保密。其實這樣的秘密，你就不應該告訴我的。”
“對外人來說是秘密，但對你不是。”顧淮神態自然地說道，“這藥劑也有你的一份，所以早晚都會讓你知道。”
“有……有我的份？”顧清思驚訝地睜大了美麗的眼睛。
“當然，你也是我的家人不是嗎？”顧淮微微一笑，“不過你和爸媽不一樣，最好是再等幾年，等到身體發育到最巔峰的時候再服用藥劑。這樣一來，就能夠把狀態固定在最青春美好的年華。現在服用的話，一輩子就是這副模樣了，不太合適。”
“我明白你的意思。”顧清思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裏怦怦跳得厲害，“但是我，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用多說。”顧淮體貼地說道，“也許你現在還沒有太大的認同感，但是從客觀上來說，我是你的哥哥。哥哥為妹妹考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沒有必要覺得有什麼心理包袱，心安理得地接受就好了。”
“好了，我去廚房看看媽，確認一下藥效發揮的情況。”
說完拍了拍她的香肩，朝着廚房走去。
顧清思站在原地，心中複雜難言。
“哥哥嗎……”
過了一會兒，顧文精神抖擻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女兒站在樓梯間外面，他笑呵呵地說道：“清思，來看看，你爸我有什麼變化。”
顧清思回過神來，抬起頭，不出意外地看到父親原本有些花白的頭髮已經重新變得烏黑，臉上的皺紋也少了不少。
她說道：“爸，你今天好像變年輕了。”
顧文一拍手：“對，我也這麼覺得！小淮昨晚上給我和你媽喝的保健品真的有用，我今天早上一醒來就感覺精力充沛得不得了。一照鏡子，好傢夥，滿頭黑髮跟三十歲的小年輕似的！”
“是啊。”顧清思說道，“我剛才也跟媽說，她看上去年輕了不少。看來哥……顧淮他拿回來的葯的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