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徒
“衛少俠家在南方何處？”蘇韻芝好奇地問了問。
“平宣縣長青山，我乃長青山弟子。”衛英常認真地回答。
“原來衛少俠乃是長青山弟子啊！”蘇韻芝倒是知道這個縣城，比這兒繁華一些，卻也好不了多少，至於長青山，卻聞所未聞。
她眨了眨眼睛，卻是提議道：“如今月色正好，幾年難得一見，我也備了些許酒，少俠要不一起賞月？”
說完，她含羞地咬了咬朱唇，衛英常瞧着，卻覺得那朱唇十分誘人，心神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便感嘆道，若自己身為男子，怕是已經撲上去咬上一口。
如此一來，生米煮成熟飯。她便不得不迎娶蘇韻芝了。
“不必，天色已晚，在下先睡了，姑娘也早些歇息吧！”然，幸得自己是女兒身。對此她那誘惑力就沒那麼大了。
另一邊，蘇越在回家的途中便聽說了，父親給他尋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師父，不日即可教他習武，他自小又對武功十分感興趣，每日閑下來，腦子裏便不由幻想自己終有一日可以成為大俠，懲惡揚善。
馬車徐徐地走着，他嫌馬車跑慢了，便喚馬夫趕車快些。馬車快了，他又受不住馬車的顛簸，最後雖是早了些趕到家中，卻又並無早多少，月亮也依舊是掛上枝頭方回了家。
才下車，他便跑到父親的宅院之中，跑進父親尋常務事書房裏，興沖沖地問父親：“父親，我聽佘管家說，今日您為我找了一習武的師父？”
蘇有錢正握着筆，在處理商業上的一些事情，一聽兒子清脆的聲音在自己耳畔中響起，抬頭就見到蘇越正朝自己跑來。
他放下筆，朝前走了兩步。一把抱住撲向自己的兒子，舉起兒子在空中轉了幾圈，而後才將蘇越放下，看著兒子笑的開心，自己也笑了。他颳了刮兒子的小鼻子，道：“是啊，爹爹給你找了一個習武的師父，明日我就讓他教你習武！”
說完，便又要回到書桌前開始他的工作了，結果蘇越一聽，教他習武的師父要明日才能教他習武，頓時就不樂意了，他拉住蘇有錢的衣襟：“父親，我想今日便開始習武！”
“越兒，教你習武的師父已經睡了，又怎教的了你習武呢，今日呢，你且先洗好澡，乖乖上床睡覺，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去見師父！”蘇有錢說完，便吩咐一個佘管家將蘇越帶回自己的房間。
途中，蘇越拐彎抹角地問了佘管家一句：“管家爺爺，我師父是不是住在南屋啊？”
佘管家覺得沒必要瞞他，便點了點頭：“是。”
……
是次日。
金雞報曉，衛英常聽着雞叫聲，便是起床洗漱。
她伸着懶腰打開了門，餘光卻是瞥見一個白色物體縮在她門前的樑柱子上，再定睛一看，卻是白白嫩嫩的一小糯米糰子。
衛英常看了看他的華服，就是知道了這個小糯米糰子該是這蘇宅的少爺——蘇越罷！
見蘇越睡得香甜，衛英常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叫醒他吧，怕擾了他的好夢。不叫醒他吧，又怕他着了涼。
衛英常猶豫再三，卻是蘇越先醒來，他揉了揉眼睛，看見衛英常就是道：“師父早安！”
衛英常怔了怔，點了點頭問道：“小糯米糰子，你為何大清早便出現在我門前？”一時語快，竟然直接叫他小糯米糰子了，衛英常扶額，正要解釋什麼，卻聽見蘇越一字一頓認真地道：“小糯米糰子？師父是在說我嗎？那我便叫小糯米糰子吧，師父愛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
真會說話，不虧是商家出來的少爺，卻是這般能討人歡喜！
衛英常蹲了下來，摸了摸蘇越的頭笑道：“那可不成，往後我還是喚你越兒吧！”
“是，師父。”蘇越裝模作樣地抱了個拳，大眼睛看着自己，眼底滿是期望。
衛英常看着蘇越這抱拳的模樣，煞是可愛。
“抱拳不是這樣抱的，眼睛得看着我，雙手需有力，得抬頭挺胸。”衛英常指教着蘇越，待到她要要點都說了一遍之後，便又道，“你再給我演示一遍。”
蘇越又做了一遍，這次比方才那遍模樣要好多了。
衛英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着蘇越說道：“這次比剛才那遍好多了！”
“那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啊？”蘇越柔柔膩膩地說。
衛英常看了看天，灰濛濛的天已經翻了魚肚白，不遠處的山頭亦有一角朝陽露出。她笑了笑，摸着蘇越的頭說道：“現在天也亮了，待我們吃好早飯，師父便教你武功可好？”
蘇越很顯然不樂意，不過師命難違。他還是老老實實跟着衛英常去了正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蘇越迅速地扒着飯，忽然頓了頓，看着衛英常脆脆地問道：“師父，師父教的武功厲不厲害啊？”
蘇有錢聽聞，當即就瞪了蘇越一眼，又想向衛英常道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卻是衛英常先開了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為師教的功夫厲不厲害，還是得看你有沒有勤學苦練！”
衛英常話音剛落，蘇有錢便呵斥蘇越道：“快吃飯，吃好飯給師父敬茶！”
吃了早飯，便要行這拜師禮。
衛英常坐着，眼瞧着小糯米糰子端着茶盞，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自己走來，好一會兒才走到自己面前，跪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十分尊敬地道：“師父請喝茶！”
衛英常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笑着將蘇越扶了起來：“我既吃了你的茶，便是你師父了。你也就是我長青山第一百二十三代弟子了！”
“師父，長青山是什麼東西？”小糯米糰子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問衛英常。
“長青山不是什麼東西，長青山是師門，是師父的師門，也是你的師門！”衛英常認真地告訴蘇越。
“哦——”蘇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就是興奮地道，“那師父，你快些教我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