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遭遇埋伏
虛無洞天之中,地貌遼闊,凌傲又走了許久,算算日子,只有不足一日,洞天的入口便要關閉,若是再不出去,就只能呆在這洞天之中了。
傳言若是有人擅自逗留,便會被洞天扯進一片虛無之中,神魂俱隕。
看來不動用神識,想要找到出口無異於痴人說夢。
顧不得暗中的尹落鴻等人,凌傲神識釋放而出,不出片刻,便找到了出口。
出口就在西南方向,大概三個時辰的腳程,便可到達。
神識覆蓋了整個洞天,凌傲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整個洞天內多數地方屍橫遍野,滿是血跡,應該是三大家族聯手屠虐散修所造成。
但是此刻的洞天之內卻再無一人,散修被屠盡一空,就連隱世家族和宗門的人,都渺無蹤影,整個虛無洞天之內,就只有凌傲一人。
“段兄,憑你對尹落鴻的了解,他重傷之後會怎麼做?”
凌傲決不會天真的認為尹落鴻等人已經撤走,但是確實沒發現對方的蹤跡,只能尋求段玉簫。
“尹落鴻是個瑕疵必報之人,我若是他……”
段玉簫沉吟了一會兒:“小心埋伏。”
“埋伏?”
“尹落鴻不僅睚眥必報,而且心狠手辣,他要做的事,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若是他,在不知道霸天族長無法出來的情況下,定然會做好最壞準備,那就是說服聯盟的其他兩家和宗門,找一處地點,埋伏你,一網打盡或者魚死網破,但是絕不能讓你從洞天出去,壞了原本的計劃。”
聽到段玉簫所言,凌傲心中有了答案。
尹落鴻幾人修為高一些,就算有高階的功法可以隱匿氣息,但是絕不可能帶着其他人將氣息完全隱匿。
所以這些世家宗門的人,確實應該不在洞天之內了。
但若是要埋伏,還不能讓自己走出虛無洞天,那最好的埋伏地點,就是虛無洞天唯一的出口。
心念至此,凌傲小心翼翼,趕路的速度並未放慢,神識時刻緊盯着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在凌傲的掌握之中。
午時,凌傲距離出口處僅有不足五里路。
到了此處,凌傲停止了前進,席地而坐。
原因很簡單,凌傲已經確定尹落鴻等人就在外面,因為距離出口如此近的距離,神識竟然無法查探洞口外的情形。
顯然,洞口處被人佈置了陣法。
若沒猜錯,所有世家宗門的人,此刻就在外面等着凌傲出去,只要露頭,等待着凌傲的,就是不死不休的車輪戰,或是群起而攻之。
在外面埋伏的尹落鴻,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凌傲的氣息。
“他來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孫秉天疑惑不已,對方有那樣的高手壓陣,還一人前來,難不成是腦子壞了?
“段玉簫一人前來?”
“不是段玉簫,是我找的那位凌傲。”
“他?不過他似乎有可以常人的寶貝,到時候拿下他……”
“孫伯,放心,我做為後生,自然不會昧了孫伯的好玩意兒。”
尹落鴻深諳馭人之道,不過一個寶貝而已,除掉凌傲段玉簫,完成大計才是重中之重。
“都說尹世侄非凡人之資,果然不錯,不過世侄,你之前一直尋找凌傲幾人作甚啊?”
孫秉天聞言甚至開心,司馬浩源在一旁有些不太清楚狀況,還是下面有人說了凌傲多次逃脫的方式,才知道凌傲身上有這樣一個寶貝,心中在一旁暗自算計着。
“孫家主,有些事情不該問的還是不問的好。”
孫秉天的問題顯然觸及到了尹落鴻的底線,對孫秉天的稱呼瞬間變得生疏起來。
四大隱世家族之一的家主,察言觀色之能自然不差,當下也不再追問,話鋒一轉:“既然就他一人,我們為何不主動出擊?”
“不可,我只是感覺到他一個人的氣息,但是不可掉以輕心,段玉簫姦猾的很,有那樣強悍的幫手,他們絕不可能置之不用。”
霸天那龐大的提醒,鋒利的戰斧,在尹落鴻心中多少留下了一些陰影。
加之段玉簫那大智若妖的掌控能力,尹落鴻不敢大意,只能採取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
就算無法將之誅殺,只要虛無洞天關閉之前,對方無法出來,那尹落鴻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剩下的五里路,凌傲一步一步走着,恍若在自己後花園散步一般,不急不緩,全然不似趕路的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凌傲走到出口處,離出口關閉的時間只有不足一個時辰。
“老大,你倒是快一些啊,再不出去,這洞天就要關閉了。”
二狗子在異境中心急如焚,忍不住催促。
“相信你老大,給他時間,不到最後一刻,別急着下定論。”
段玉簫出言阻止二狗子催促,二狗子很不情願的閉上了嘴,但是心中還是火急火燎,若是換成段玉簫在外面,恐怕二狗子都要破口大罵了。
凌傲走到洞口處:“尹落鴻,在外面乾等着豈不是很乏味,何不進來一敘?”
“敘?和將死之人有何好說的,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尹落鴻心中顧忌太多,不敢進來,自然也不會被凌傲牽着鼻子走。
“哎,可惜。”
“可惜什麼?”
“在這裏埋伏這麼久,卻終究還是無法如你所願,浪費這麼多人的時間,豈不是可惜?”
“信口雌黃,我倒要看是如何留不住你的,儘管出來便是。”
“看來你們傷的還是不夠重,得死,才能讓你們長記性。”
聽到凌傲的話,之前被霸天所傷的四人,心中均是一震,想起了霸天戰斧的恐怖。
這也是凌傲一番話的用意,兩軍對壘,攻心為上。
段玉簫聽着凌傲的一番話,不禁對凌傲刮目相看,換做是自己,似乎除了這方法,也再無更好的方法了,事情到這一步,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大言不慚,儘管放馬過來!”
尹落鴻雖然心中也有些畏懼,但是深知不能亂了人心,只能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