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種善因得惡果

這段時間曾浩見父親常常是一個人唉聲嘆氣，整天都是一幅沒精打採的樣子。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曾浩見父親吃着吃着就短嘆一聲，實在是看不下去問道：“爸你是咋了？整天唉聲嘆氣的是什麼情況，要是不舒服就去看病？”

劉鳳聽兒子這麼說，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怎樣，這段時間晚上我們軋賬，他這邊賣的錢是越來越少，生意不好做唄！”

曾浩想不會啊，這幾年生意正是好做的時候，而且父親又是做了一段時間的人，有一定的客戶基礎，除非遇見個颳風下雨，否則不可能直接變差降了下來。

而且前沒多久，一家人聊天的時候，父親還說生意還不錯，怎麼做到現在就成不好做了。曾浩有點想不明白，向父親問道：“爸不對啊，你什麼情況，怎麼突然生意就不好做了？”

聽兒子這麼說，曾仁民放下筷子，也不準備在吃飯，拿出煙點上一支，吸了一口，帶着煙氣嘆了出一口氣說道：“悔不當初啊！”說出這一句話后也不再說什麼，慢慢的吸着煙。

生平最討厭別人玩深沉，就是自己父親也不例外。感覺本來自己想對別人說事，卻要別人來求着你說一樣。曾浩不耐煩的說道：“爸有事你就說，別噎着憋着。”

等到一支煙吸完，曾仁民想通后，也不準備自己在藏着掖着，對着妻兒絮絮道出實情來。

緣由還是出在曾剛身上，從曾仁民在自己的攤位上幫着賣他的貨后，曾剛看着每天自己輕輕鬆鬆掙的不少，想着何必這麼累，把東西交給舅舅賣多好。現在自己也不出攤了，每天到點來找舅舅對賬要錢。

要是遇見生意不好的時候，還懷疑從中中飽私囊。曾仁民本來當時只是說好帶他入門，等入門后就自己操作，可是卻被自己一陣騷操作，變成了每天侄子雇他幫着賣貨，而且還是沒有報酬義務的那種。每天忙的死去活來，到頭來白忙活。換做是誰，誰也受不了，心情能好才怪。

這不是典型的一頓操作猛然虎，結果累得像條狗，做的是白領的事，吃的是平民的飯，過得還不如乞丐。

等曾仁民把事情說完，曾浩比劃出大指姆對他說道：“爸你真牛!我能採訪下，是什麼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帶入門還不算還免費幫着打工，你說你要免費幫忙，你給我說啊？好歹我也是你親兒子，前段時間叫你幫着我去看着店，你不同意，還自個找了一大堆理由，什麼自己做生意還能掙點錢，去店裏就少一個人收入。我說給你發工資，你也說要自個兒子的工資算怎麼回事。這倒好，不幫親兒子幫其他人，這我倒要問問你，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呢？”

曾仁民面露苦色，強辯道：“前面是帶你表哥入門，看着他不會吆喝，生意做的不好，我就幫幫他。要是生意一直沒見起色，年輕人性子急，到時候一氣之下不做了，前期投入的不是打水漂了，我當舅舅的能不幫襯啊？”

聽完這話，覺得好有理的樣子，可是然並卵。曾浩說道：“然後呢？把自己搭進去了吧。當初還三番五次的想把人往店裏塞，也是我堅持原則沒要他幫着做事。你當初還給我擺臉色。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聽兒子這麼說，曾仁民也說不了什麼，只是又嘆了一口氣：“哎！”正印證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兒子這也是說的事實，叫他怎麼辯，怎麼解？

現在全家的收入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劉鳳對於這些不關她和兒子的事情也就不太上心，只要不拿家裏的東西出去，就相安無事。換做以前早就和丈夫吵了起來，哪像現在也不說話，純屬聽個熱鬧。

這會看丈夫這個樣子打趣道：“當初看把你能的，我和兒子都說了不幫這種忙，你倒是一意孤行，現在到好。反正不要來煩我和兒子，其他的什麼都好說。反正你一天也掙不了多少，也不圖你這點錢過日子。真指望你，我們娘倆早都餓死幾百回了。”

曾浩瞧自己母親這說的有藝術，不想自己明刀明槍的來，這是屬於軟刀子割肉。連忙稱讚道：“媽你看你盡說些大實話，差不多就行了。”

劉鳳也是圖個嘴上痛快，不會真拿自己丈夫怎麼樣，見好就收對着自己丈夫說道：“行了，我也不說你了，我嘴都說幹了。”

想着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才剛開始就成這樣，以後還得了?這都成了寄生蟲爬在自家吸血來了。

曾浩問父親準備怎麼辦？曾仁民搖頭表示不知道。

曾浩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你這總應該知道吧？趁着這會沒事你說說，我們給你分析分析。”

曾仁民現在也是抱着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捅破了，乾脆就把心裏想的全給抖出來，說道：“首先肯定是不想這麼下去。再這樣下去我一天也別想做什麼。但是畢竟是我侄子，這打碎骨頭還連着筋呢，你和你媽可以當作無所謂，但我這身為長輩也沒法提這件事啊？”

哎！只能說開局就開錯了，現在也只能想辦法彌補。抓着頭髮，撓着腦袋，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主意對着父親說道：“爸你看這樣行不行，這邊我準備找個鎮子再開一家遊戲廳，以前你不願意來幫忙，這次你過來幫幫忙，。把你從擺攤中抽出身來，這樣我想我那表哥也不能說什麼。”

這段時間下來，遊戲廳生意不錯，曾浩自己手頭上也能再抽出個五萬左右來，就想着再開一家遊戲廳。當然手上這點錢想要在縣裏開肯定是不夠，加上縣城的遊戲廳剛開起來沒多久，也不適合馬上再在縣城開一家，免得分流人群，到時候弄得兩家店都是不上不下、不好不壞的狀況就尷尬了。

窮則思變，曾浩想道周邊一些大一點的鎮子也是有學校，人口也不少，人雖沒有縣城多，可開家小一點的店想來生意也應該不錯。

曾仁民聽父親這麼說問道：“你又要開一家店了？”

曾浩回答道：“對，這段時間存了幾萬塊，這幾天我到處考察了下，初步定在鄢家鎮或者新盛鎮，到底選哪個我還要再想想。手頭上的錢也只能先開一家規模小的，這次我準備直接上遊戲機和幣機，其他的桌球這些我就不弄了。”

而且曾浩想道這年月鎮上的管制沒有縣上嚴厲，可以多上幣機，打擦邊球，保不準可能生意比縣裏的都要好。到時候只要上下打點好，這幾年出不了什麼問題。

“那我的貨怎麼辦？還有我怎麼說呢？”

聽父親這麼問，曾浩想了想說道：“現在你手頭上的貨，這幾天你回來的時候我也看到了，不多還是當季的。百貨過時的早，一年一個款型。我建議你還是去處理掉，我這邊也不是一兩天就能開起來。你這邊把自己的貨處理完，到時候你把我表哥的貨退給他，我這邊也差不多弄好了。”

曾浩想道剛弄的時候也不需要他來操心，自己抽空的時候去轉轉選個門面，到時候直接改下電路，鋪下地面就可以。貨到時候打電話直接加那邊拉過來就可以，暫時用不了父親，就是自己實在抽不開身的話，也能叫李明幫着跑一下。

一家人把事情定下來，接下來的幾天，曾仁民就開始處理他的貨，但是還是堅持一個原則，少賺可以，但是不能虧本。

曾浩這邊最後決定還是在新盛鎮先開一家，找了建築公司的李工叫他私下幫着弄一下。盤算了一下大概直接給他報出5000，李工見也就幾天的功夫自己能掙個1000多，就答應了下來。

等這些硬件弄好，曾浩再和父親一起把消防這些軟件上的配置齊全，這個店也就差不多了，只等裝修好后敞幾天，就可以給賣遊戲機的老闆打電話叫發貨過來，按上就能開業。

隨着這段時間每天大量使用直行車，使它到了一個滿負荷的狀態。從縣城回家每次都要上一個坡，一次回家正上坡時，直接把鏈條給崩斷了。自己烙下個狗吃屎的樣子，膝蓋也磨下一大塊皮來，曾浩坐在路旁邊半天才緩過勁來。

看着這輛鳳凰牌直行車，鏈條也斷了，剎車也快磨平了。像極了前世說的除了鈴鐺不響，其他都在響的樣子。真懷念有公交車的日子。想着等錢再多一點，一定得買輛汽車開。

等想過後，面對現實，曾浩搖搖頭推着車找修車的修車去了。現階段有買車的錢何必多開幾家店來的划算。車嘛就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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