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下不為例
第一百五十九章下不為例
冬天的田野遼闊而悲壯,所有的生命都在蟄伏着。(網)曾經的希望都已歸家,只有一些莊稼或起或伏的秸桿還在堅守着被遺棄的命運。勞碌着多半年的村人大多分散到了那些人口密集的富裕地區,在城市的夾縫中尋找着一些計劃外的收入。
失去了茂密的莊稼的掩護,村邊長堤上那一排排的豬舍離着很遠就能看見。劉月琴沿着公路駛來,每當經過這一片高牆紅瓦,散發著一些淡淡的異味的豬場時,她的心就撲撲地跳個不停。
自從前些天楊君從北京回來,兩人的關係好象又進了一步,雖然沒有正式表明什麼,不過女人的感覺是最靈敏的,楊君已經不再象以前一樣有意無意地迴避着她。只是寒冷的冬天兩人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安放她們的浪漫。可是兩人每天總是找機會和方式聯繫一下,要麼用手機彼此溝通,要麼楊君索性就在豬場門前等着她。
劉月琴早就看到楊君又在自己的豬場門前面等着了,她心裏糾結起來,不知道是加快速度還是不緊不慢地過去。不管怎麼樣,她覺得自己裸lu在風中的臉漸漸有了溫度。現在劉月琴每一次見到楊君,總是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反正和從前大不一樣了。以前她就象一個徘徊在一座宮殿圍牆之外的窺探者,圍牆之內的景色對她有着無限的誘惑,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人遐思,恨不得化作白雲飄過牆頭。可是現在這座宮殿的宮門大開,主人在畢恭畢敬地盛情相邀,劉月琴反倒不知道怎麼去做了,進也不是也不是。
“怎麼樣?你們考完試了嗎?”,看着裹着一身羽絨服仍然窈窕的劉月琴老師由遠及近,楊君朝着她笑着。風從他的背後吹來。
“考完了。”,捏下車閘,劉月琴跳.下車來,一隻粉紅色的口罩遮住了她的嘴,可是她的輕柔的聲音傳來,在風中有一絲地顫抖。一雙眼睛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很清爽。
“那你解放了呀!”,楊君看她也如背.后的風一樣乾燥,有一些生硬,不知道她是累了還是想說些什麼。“我想找你有一點事,你有時間嗎?”
“什麼事呀?”,劉月琴看着楊君笑.了笑,楊君看到的只是她的口罩在動,眼角和眉梢充滿了笑意。
“進來吧!外面太冷了!”,楊君對着豬場的大門望了望,.劉月琴也就推着電動車在他後面進來了。
這是自從那一夜以後。劉月琴又一次來到這個房.間,看着房間裏到處變化不大的擺設,那天的情況又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怎麼事呀?”,看看楊君一直在朝着自己笑,摘去了.口罩的劉月琴臉上一陣發燒,剜了他一眼。
“這樣的,嘿嘿,今.天吧,我在南山海鮮市場看到一些東西又好又便宜,就買了一點來,想你這幾天忙,犒勞你一下,怎麼樣?”,這是楊君第一次如此鄭重地邀請她,倒是把劉月琴嚇了一跳,要不是了解楊君的為人,真地是要懷疑他有什麼不良企圖了。
“真的嗎?你今天怎麼了,也不提前告訴我呀?”,劉月琴眼珠一轉,馬上面lu喜色。
“現在也不晚呀,反正好很好弄,已經在鍋里煮上了,一會兒就熟了?”,楊君似乎早說料到了劉月琴的態度,又帶她去那個小廚房裏去看。
果然,燃氣灶上,那隻小鋼鍋里正滋滋地冒着熱氣呢,螃蟹和蝦的清香氣味也爭先恐後討好似地竄進劉月琴的鼻子裏。
“真地呀?那我就不客氣了,先給媽媽打個電話。”
“好的,你打完了看一下那個柜子裏的盤子和杯子乾淨不?要是不幹凈就刷一下。”
“不行,要是不幹凈得你刷,我是客氣,你就捨得讓我給你幹活呀?”,劉月琴身形一閃,只給楊君留下一句話。楊君閉了下眼睛,嘿嘿一樂,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看那個鍋裏面的螃蟹去了。
他剛剛把火調地小了一些,門又被劉月琴打開了。
“為什麼要刷杯子呀?”,美女老師已經把羽絨服拖了,兩隻袖口高高挽起,正在擦着一雙纖巧修長的小手。
“刷好了嗎?好多天沒用了!”,楊君沒有回答她,只是對她笑着問道。他走出廚房,就看到幾隻晶瑩的玻璃杯子在桌子上亭亭玉立,旁邊還摞着幾隻盤子,在等着履行自己的使命。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這麼冷的天,這麼好的下酒菜,怎麼能沒有酒呢?”,看到劉月琴已經洗好了,楊君這才不緊不慢地說。
“我才不陪你喝酒呢?”,劉月琴想也沒想,拖口而出。
“怎麼了?怕什麼呀?最多我們再複習一遍上次那些事就是了。”
“你說什麼呢?好呀,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原來這是鴻門宴呀?要早知道這個我才不稀罕你的這些螃蟹呢,再亂說我真要走了。”,劉月琴一邊說一邊顯出怒氣沖沖地樣子,更顯得嫵媚動人。
“好好,不說了。”,楊君做出一付低頭認罪的樣子,象一個正在做檢討的小學生,用哀求的語調又說:“劉老師,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可不敢了。”
楊君一邊低着頭說一邊斜着眼睛偷偷瞟着劉月琴。
劉月琴看着楊君調皮的樣子,繃著的臉一下子鬆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記得你那一次因為在課上玩鳥兒讓語文老師訓了一頓的事嗎?那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和神態,這麼多年了也沒長什麼出息呀!”
楊君一看自己的這一招效果很明顯,欺身上前,挨近了劉月琴。
“是嗎?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呀?”
“當然了,那時你還不如我高呢,也就這麼高,一米五多點吧!”,劉月琴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劃着。
“可不?現在我可比你高了,我這手上還有味呢!”,楊君看着她手上的毛巾一晃,隨手抓了過來,擦了擦手,又把毛巾扔在桌子上。
“咱倆比比誰高呀,我看好像還是你高一點。”,楊君也舉起手來比劃着,同時也把自己的頭湊向了她的手
“才不……”,劉月琴的不字還沒出口,就已經被楊君攔腰抱住,還沒出口的話都被他的嘴堵在喉嚨里了。
屋裏面的香味已經很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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