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有人要遭殃嘍
出去就看到有一個護士和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站在門口,見他開門,兩個中年人轉過身來。
“夜先生。”中年男人一眼就認出了他。
夜璟恆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一臉的狼狽,像被人給打了,手裏提着一個果籃,旁邊的女人手裏拿着一束鮮花,不知他們是病人,還是病人家屬。
“你們怎麼看的,怎麼有人闖上來了。”聽到消息的紀卿陽趕過來,他不滿的斥責旁邊的護士。
“我們想拉着他們,可是你看他的樣子,我們也不好阻攔。”一旁的護士小聲的辯解。
紀卿陽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一身傷,頭好像被人打破了,額頭全是淤青,腿腳也不太利索。
作為醫生的紀卿陽是見不得有人糟蹋自己的身體的,他看到男人頭上的傷痕忍不住的問了一下:“你這頭怎麼了,趕緊跟我去處理一下。”
男人來回的看着兩人問道:“你們不記得我了,我是李旭啊,就是把夜先生的女朋友砸傷的那家。”
夜璟恆重新端詳了一下來人,這才認出了他,他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男人拿過身邊女人的花,然後把自己手裏的果籃和花束一起遞到夜璟恆面前:“我們是來道歉的,來看看姑娘。”
夜璟恆低頭看了一眼沒有接:“不需要,你們拿回去吧。”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夜先生……”男人忽然抬高了嗓門喊道。
紀卿陽一看,連忙制止:“這裏是醫院,裏面都有病人,我們不要在這裏說話。”
“好的好的。”
夫妻兩個連聲答應往後退去。
夜璟恆沒理他們,徑直走進病房,將門關上。
“這……”
看夜璟恆一點沒有商量的餘地,夫妻倆頓時有些着急。
紀卿陽知道夜璟恆的脾氣,他只好打着圓場:“你們先跟我去處理一下你的傷。”
男人不願意離開:“我沒事。”
“不是你有沒有事,你這樣,是來唱苦肉計的嗎,就算他想見你,看你這一身的傷,也得被你嚇跑了。”
“好吧。”
兩個人見也跟夜璟恆說不上話,只好跟着紀卿陽去醫務室。
“你這是被誰給打的啊?”紀卿陽邊幫男人上藥邊閑閑的問。
男人愣了一下,心想:這個醫生可真厲害,都能看得出傷是怎麼弄得,不過為了避免麻煩,他沒有承認:“這不是打架打的,這是我自己摔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身邊的老婆卻忍不住揭了底:“什麼摔的啊,大夫你不知道,我們老頭是被人打了。”
男人聽身邊的女人說了實話,立馬着急了:“你個婆娘怎麼話這麼多,哪裏都有你,你沒事回家去吧。”
紀卿陽雖然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不過既然讓他聽到了這話,就免不了詳細的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女人聽到醫生問起來,開口道:“我們家捲簾門不是砸了人嗎,因為還在保修期內,老頭就去找那家廠商討個說法,結果不但沒人負責,裏面的人還讓保安將我們趕了出來”,說道這,那女人眼睛立馬紅了起來,“老頭脾氣上來就直接跑去門口讓街上的人評評理,結果上來一群人就把他給打了,他一個人哪能對抗那麼多人啊,這不休息了一周才好一點,就趕緊來看個姑娘了。”
“好啦,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提他幹嘛?”男人看媳婦眼淚直往下掉,也忍不住心酸,撫了撫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你們那捲簾門的廠家叫什麼?”
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夜璟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其實思來想去,最根本的責任也不在那個老闆身上,主要還是那個捲簾門本身安全有問題,所以他才下來找人問清楚,沒想到剛一來就聽見他們提了這事。
李旭兩口子一看夜璟恆進來,趕忙站起身。
“坐下吧。”夜璟恆徑直走進去也坐在沙發上:“你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兩口子重新坐下,回答說:“那個廠家大老闆好像姓趙,有一個大的建築公司,叫《趙氏建業》,聽說他們的老闆被抓緊去了,現在裏面也是一盤散沙,領導估計也都跑的差不多了。”
“《趙氏建業》?”聽到這個名字,夜璟恆和紀卿陽互相對視了一眼。
“怎麼,你們認識?”
李旭看到他們的表情,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知道這對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
紀卿陽看了一眼夜璟恆,對李旭說道:“你們先回去等着吧,這件事會有人處理好的,以後,你們也不用拿東西過來,病人現在需要休息,這次就當你們看過了。”
兩口子起身感謝:“好的,好的,謝謝醫生。”
“還有一定要注意身上的傷,別不當回事,否則將來老了可要受罪的。”
紀卿陽邊囑咐邊安排護士送他們出去。
“本來想放過他們的,沒想到他自己找上了門。”夜璟恆熟門熟路的拉開面前的桌子下的抽屜,從裏面摸出一合未拆封的“Cohiba”,抽出一根,斜靠着桌角,點了起來。
“抽兩口就得了啊,你可是有病人要照顧的。”
紀卿陽才剛離開一會就看到夜璟恆吞雲吐霧的,趕緊把剩下的放回抽屜。
夜璟恆聽到這話,果然抽了兩口,就把煙丟進了旁邊的水池,順手把窗戶打開通風。
“敗家子。”紀卿陽看見水池裏的大半根雪茄,心疼的搖了搖頭。
“不是你說讓我抽兩口的嗎?”夜璟恆重新坐回沙發,窩在裏面。
紀卿陽挑了挑眉峰,心裏暗想: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聽話,不過這句話確實是他說的,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他揉了揉眉心,搬了把椅子坐在夜璟恆對面:“你跟趙氏到底什麼情況,你以前不是力挺趙氏的嗎,後來為什麼突然就把趙家少爺送進監獄,哎,不對,”紀卿陽忽然想起來:“好像是蘇櫻揭發了他才把他送進去的,你們不會是情敵關係吧。”
夜璟恆蹭了蹭鼻尖,沒說話,不過他的表情不置可否。
“嘖嘖,真稀奇,你夜璟恆也有今天。”紀卿陽一臉的幸災樂禍。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血債血償。”冰冷的生意像是從地底下發出的,夜璟恆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看來有人要遭殃嘍。”紀卿陽扭頭看着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