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這腿腳說好就好
蘇凝也和華盈說了瀋海要準備大考的事情，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去打擾，華盈也有分寸，秦家也說了親事會在瀋海大考之後再說，她也就不着急了。
這邊的瀋海的確是勤奮，整日除了在大書塾，其餘的時間也就是回家苦讀。秦懷瑾是了解瀋海的功課的，年後的大考奪魁的機會還這是小，最起碼也是穩穩的三甲。
年三十的時候，沈小魚不在家，家裏的事情秦懷瑾也就張羅一些。年年送出去的禮都是沈小魚來計算着，這次就得他張羅。
“孩子也大了，就挨家走走吧。”秦懷瑾說道，實在往來的人家就孩子們，其他的人家讓管家去送就行了。
晚上守歲的時候，沈小魚在宮裏也睡得早，秦卿月有身孕而已不能跟着一塊熬夜，第一個守歲沒有和秦懷瑾一塊，沈小魚心裏這個難受。
大年初一，幾個孩子就被派出去串門了，秦嘉萱去了顧家，秦嘉瀚去了武家，秦嘉瑜就去了華家。
秦懷瑾看蕭家那邊也得去一個，就說：“小海沒事吧？沒事就去趟蕭家吧。”蕭庭也就是春節能回來一趟，過些天就又要去地方奔波了。
瀋海一聽是去蕭家的，一口就答應下來，之後就帶着東西出門了。
蕭家如今在朝堂上也是無人敢小覷，侯府的門第再加上蕭庭在朝中的地位，如今就算不是權傾朝野，但是這些年來積累下來的人脈甚廣。秦懷瑾有多條糧道商道都交到了蕭庭的手裏，方便蕭庭各地調度，事業也是風生水起。
瀋海到了侯府，自然是被熱情招待的。
容悅看着沈小魚這個弟弟，就說道：“我聽我家蕭熏說了，明年大考你肯定嫩奪魁呢！”
蕭熏是蕭庭之女，還是獨女，模樣俊俏隨了爹娘好看的地方，只是因為容悅出身武勛之家，從小也把女兒培養成了舞刀弄槍的姑娘，就算同在大書塾念書，那也就是個混日子去的，功課一塌糊塗，若不是她這個當娘的天天用棍棒威脅，估計和秦嘉萱都能制霸整個大書塾了。
瀋海笑着：“夫人過獎了。”
這邊蕭熏聽說瀋海代表秦家來串門了，作為差着幾年的同窗，她也總要來看看。
“小海哥哥，好些日子沒去練馬了，讀書可不能讀傻了呀！”蕭熏說道，她比瀋海小四歲，今年十四歲了，不過大書塾的騎射課業是部分男女和年齡，都是一個老師，所以大家就更加熟。
容悅咋舌：“這孩子，好好說話，人家念書以後是國之棟樑，又不是書獃子！”
瀋海一點不生氣，就對蕭熏說道：“等過些日子大考之後，我也能抽空去上騎射課了。”
蕭熏笑着，就說：“你可別，我聽說你的腿受過傷的，可別再傷着了！”
容悅氣的夠嗆，這孩子和她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像，說話就是這麼直接，老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瀋海苦笑，就說：“不會有事的，到時候和你比試比試你就知道了！”
蕭庭出來見了客人，沈小魚這個弟弟也不是一般人，雖說是明年大考魁首的有力競爭者，但是看看人家的同窗，也都是背景不俗，以後入仕·途也絕對是平步青雲的人物。
瀋海送完了東西，容悅就讓蕭熏送一送瀋海，蕭熏看能找機會出門自然是樂意的。
兩人走在路上，良久瀋海才問：“聽說你在議婚了？”
“是啊，眼看就要十五了，我是想着及笄禮過了之後的，不過我娘說過年這段時間正好就給我物色好的。”蕭熏說道。
容悅娘家在武將這方面人脈還是多的，蕭熏的性子直爽，若是嫁去武將之家應該也不錯。
瀋海說道：“那你有看好的嗎？”
“我？我看誰都沒什麼好。”蕭熏說道：“凡是掰腕子掰不過我的男子，都是廢人！”
瀋海苦笑，說實話，蕭熏的力氣的確是大，真說掰腕子他都未必掰得過……
“你這也不是比武招親，用得着掰腕子嗎？”瀋海笑道。
蕭熏咋舌：“你倒是提醒了我，等我回家之後就和我娘說一下，半個掰腕子招親好了！”
瀋海覺得有些窒息，停下了腳步就問：“是不是你就想嫁給力氣大的，只要掰腕子能贏了你就行？別地都不考慮了？”
“也不是啊，文韜武略樣樣都好才是最好！”蕭熏說道：“這不過分吧？”
瀋海苦笑：“不過分……”
兩人正走着，蕭熏眼睛一眯，就問：“前面那個不是那個老誰家的小誰，和你們家嘉萱有仇的嗎？”
瀋海看過去，京都城的二世祖他也算是如數家珍，仔細一看，還真是。
蕭熏說道：“咱們繞着點走吧，大過年的街上巡邏的人都少，別招惹他們了。”說著就指了指旁邊的小巷子。
瀋海跟着走，結果後面的二世祖直接衝上來，喊了一嗓子：“蕭熏，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蕭熏翻了一個白眼，她也不比秦嘉萱安生，“仇家”也不少，今兒真是……
瀋海看着此情此景，想起之前秦嘉萱和他說過也在姚齊面前差點被“仇家”堵上的事兒，好像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瀋海直接攔在蕭熏身前，說道：“大過年的，別不自找沒趣！”
二世祖一看是瀋海，就說道：“原來是咱們的准狀元郎，怎麼你們來還能湊合到一塊了？”這兩人也是畫風不太同。
“干·你屁事？”瀋海冷笑一聲。
二世祖直接抬腳就提上了瀋海的腿，原是想着讓瀋海靠邊站，可是這一腳沒個輕重，直接提到了瀋海的舊傷上去，疼得瀋海悶聲肯一坑。
蕭熏是知道瀋海的情況的，趕緊上來扶着，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踢着舊傷了？”
瀋海擺了擺手，這個時候可不能慫！
結果蕭熏直接讓瀋海先靠着大樹，轉頭直接縱身飛起，一腳就把二世祖給踹飛了，看得瀋海都目瞪口呆的！
武勛之家的女子動起手來那也是帶着勁力的，真說打起來，蕭熏的戰鬥力可是比秦嘉萱還要高出好幾個檔次了。只是平時爹娘耳提面命絕對不許對不習武的人動手，她才會如此的“低調”，眼下看着瀋海被踢了，她也不管不顧了，說踹就踹。
瀋海短暫的目瞪口呆之後，趕緊喊道：“我沒事，別下重手！”教訓一下就是了，都是官宦子弟，沒必要往死里打！
蕭熏滋着牙，看着二世祖在地上呻吟，就說道：“以後在囂張，小心我踢得你滿嘴掉牙！”然後就趕緊回去扶着瀋海。
瀋海的確是碰到了舊傷，當年顧思言給他治腿也早就說了這腿以後做不了劇烈的，能正常走路就算是不錯。至於騎馬，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蕭熏扶着瀋海一路回了秦宅，崔鳳蘭一看好好的去的，回來就傷了，就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傷了呢？”
崔鳳蘭很是緊張自己這兒子，尤其緊張他這一雙腿，這要是再傷了怕是就真的不能再治好了。
“這個……”蕭熏也不知道怎麼說，說到底，也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讓瀋海傷了的。
瀋海這時候說道：“回來的時候沒注意，碰着而已，沒事的。”然後就對蕭熏說道：“你也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了。”
蕭熏點頭，趕緊就溜了。
蕭熏一走，崔鳳蘭就扶着瀋海去看看腿，有些紅·腫，好像也不是……很嚴重。
“這腿要不要找個大夫啊？”崔鳳蘭問道。
沈老爹這會兒也過來看看，就說：“找個看看吧。”
瀋海當即一擺手：“不用，沒啥事！”說著就直接起身，腿腳很是靈·活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這孩子……這是弄啥嘞！”沈老爹納悶。
瀋海回了房之後，就想着方才蕭熏縱身踹飛二世祖時候的“風采”，臉上就洋溢出笑意來。
還在宮裏的沈小魚打了個噴嚏，宮裏冷清，明明放着火盆，可還是覺得冷。宮女們有時候議論紛紛，說是宮裏怨氣重陰氣盛所以才會這麼陰風陣陣的，沈小魚也就隨便一聽。別說娘娘們住的正殿，就算她住得這房間都不算小，放幾個火盆哪裏夠用。
因為沈小魚的入宮，秦卿月終於睡了兩天踏實覺，連吃飯也能多吃幾口。沈小魚先前問秦卿月過的好不好，秦卿月也都說好，只是現在沈小魚也看得出來，這宮裏再錦衣玉食，也沒有家裏好，這心一直就得懸着，處處都得防着！
皇后看秦卿月終於不那麼消瘦了，很是滿意，說道：“這樣生下來的兒子才能健康。”
沈小魚其實心裏一直有個想法，就是萬一秦卿月這一胎不是男孩怎麼辦？這瓜熟蒂落之前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到時候皇后萬一失望了會不會對秦卿月不那麼好了？
“女兒也一樣。”沈小魚笑着說，先給皇后打打預防針，萬一不是也不至於太失望。
結果皇后直接說道：“我問過國師了，這一胎肯定是男孩！”那自信的樣子讓沈小魚疑惑，這國師比穩婆還會看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