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訊
李家的宅院裏面,縱然是有許許多多的商人暫居於此,卻也沒有一個人真正見過李家的上層人物。至於李牧童的消失,也就宮文允與江明月寥寥數人知曉。
宮文允看着庭院裏面的積雪,一時間也是毫無頭緒。李牧童與王家的惡劣關係,由來已久。王家不除掉李牧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嗖~”一根泛着白光的銀針飛來,木頭的房柱被一下子扎入了三分。
江明月出神之際,被嚇了一大跳。李家之內的人也不都是自己人。
努力拔下來銀針,拆開上面包裹的紙條。江明月皺眉,看過後,收了起來。
“上面說了些什麼?”
“欲要救江海,北國皇都見。
宮文允,我想知道,我父親是不是還在南國的京城裏面被扣着?”
江明月清冷懷疑的眼光對上宮文允,宮文允搖了搖頭。從前沒有騙過,現在也是不想去騙她。
“在你來到京城之前,不知名的一群死侍,從天牢裏面把江海劫出了京城。本來想要看看你的表現,這麼說來,不是你們鎮遠王府的人。”
江明月心裏有些麻木。任憑她怎麼想,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宮文允,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在令臨城玩下去了。”
“去北國皇都?你太天真了。”
“我會給鎮遠王府那邊修一封信。”
“我近來無事,陪你,一路上也好有個照顧你的人。”
“我沒那麼嬌貴......”
.......
令臨城地處北國偌大疆域的邊陲,可軍事武力卻一點兒也不落後。南國有殺器穿雲箭,北國也有鎮國機關器。
江明月宮文允乘着一輛無華的二人馬車,雇了一個李家小廝,帶好一個月的吃食,便上了路。北國的機關器是以一個城的中央為旋轉的軸心,一面受到攻擊,可以把另一面的完好之地轉移過來,此世間可算做防禦無雙。
江明月望着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高拔的令臨城牆,一直沉默。
“吃一個?”宮文允看江明月不住地呼着寒氣,為她剝開了一個冰橘。
“還在生我氣?”宮文允將冰橘送到了江明月的嘴邊,趁江明月不注意,一下子給它塞了進去。
“咳咳咳,宮文允,你.......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宮文允看着生氣的江明月,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
“雖然不知道背後之人的目的,你父親肯定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現在想的,就是你有什麼價值能讓他圖謀。我想想.......莫不是你身上的梨花?”
江明月很認真聽着宮文允分析,宮文允卻轉而說她身上的梨花胎記。狹小空間裏面,羞紅了臉的江明月把頭扭了過去,不再去看宮文允。
她身上的三葉梨花已經失去了一葉,要說這梨花胎記,雖然與她共伴十八年,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難不成自己還是天命驕女,又或是皇帝的私生女?
“宮文允,我突然感覺好累啊。”
“在你面前為你解憂的不是宮文允。”
“那是誰?”
“江南王江鎮遠嫡孫女江明月的准夫君是也~”
“宮文允你.......”
看着宮文允現在還一本正經,江明月無可奈何,只得敷衍一笑,繼續靠着窗戶,望着白皚皚的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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