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不明
婁治許是因為木西在側,攻勢越來越猛烈,而南宮誠卻因為木西在側,自己則是以保守為主。
婁治冷笑道,“年輕小輩,昨日裏不是還猖狂的很嗎?如今畏手畏腳的模樣,當真是可笑至極。”
南宮誠雖然不攻,但是守的卻是滴水不漏,面對婁治的挑釁,不屑一笑,“本王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會說人話的狗,青雲庄當真是什麼都有啊。”
不過是狗仗人勢的東西,居然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到底是莫名猖狂,南宮誠只覺得面前這人異常好笑,要不是時機不對,他一定要好好地戲耍他一遍。
如今還是要逃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木西只是站在一旁,南宮誠就能感受到壓力,木西和青客的實力應該是不相上下的,之前自己被青客差一點殺掉,如今他也沒有任何把握可以跟青客一戰。
對待木西,亦是如此。
南宮誠一邊溜着婁治,一邊找着婁治的破綻,就待婁治暴躁要飛身而起的時候,南宮誠直接近身用腕刀抵住了婁治的腰腹,“別動,再動一下,本王可不保准,這刀就刺向哪裏了。”
婁治見自己被擒,立刻眼神求助木西,“長老,你得救我啊。”
南宮誠看向木西,兩人都是身着白衣,只是南宮誠盡顯狼狽,而木西還是如同往常一般清風霽月,像極了一個翩翩公子。
“攝政王殿下難道不打算放開青雲庄的莊主嗎?”
“放開了,本王豈不是沒有保命的籌碼了?”
婁治一聽南宮誠這麼說,就以為南宮誠是要將他當做是人質,他看着木西變也沒變的神情,心裏突然咯噔一聲,“你,你別。”
木西和南宮誠不知道婁治說的你別,到底是誰別做什麼。
不過,木西突然勾唇一笑,“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無關我的人的生死嗎?”
“你連你自己的兒子都能丟給別人,你還有什麼在乎的?”南宮誠說完這話,將自己手中的腕刀飛向木西,自己則是放開了婁治,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木西直接空手接住了南宮誠的腕刀,他沒有着急去追南宮誠,而是仔仔細細地觀察着腕刀的模樣,他發現這腕刀上的刀刃似乎做了特殊的處理,跟別的腕刀不太一樣,這樣子就很具特色啊。
他將眼光放到了婁治身上,婁治看着木西的眼神,心裏不好的預感積聚而上,“你,你要什麼?”
“殺了南宮誠還不夠,總有人得給蕭素他們添點麻煩,我瞧你就不錯。”沒等婁治說出什麼話來,一把腕刀直接插在了婁治的腰腹處。
婁治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傷口,“你,你。”
木西直接打昏了婁治,這才朝着南宮誠離去的方向追去,他一點都不擔心能不能追上南宮誠,因為他知道聰明人都不會走遠。
更何況南宮誠身上還有自己的味道。
突然一陣鈴鐺聲響,裏面傳出了一陣陣的香味,木西看向自己手腕處帶着的手鏈,微微一笑。
暗香盈袖,千里追蹤,實乃木家秘術。
南宮誠的確也沒有跑遠,本來他是想要離開這片樹林,但是這裏面的路似乎有些蹊蹺,看來木西為了能殺了他下了不少的功夫,甚至連這陣法都用上了。
這陣法南宮誠並不陌生,行軍打仗,將軍者使用陣法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現在花時間破陣卻不是明智之舉,這裏的天色比正常的天色要暗上許多,所以這陣法也不是那麼容易能破解的。
“找到了。”
似是一聲呢喃出現在南宮誠的身後,南宮誠猛然回頭,就看到木西站在不遠處,他眸色一深,慢慢站起身子,“你為什麼一定不肯放過我們。”
木西淡淡地看着南宮誠,“這種話,不該你來說,也不該你來問。”
“你應該霸氣地回擊我,而不是這般可憐地詢問我。”
“我是人,會害怕。”南宮誠直視着木西的眼睛,似乎要從其中看出什麼,但是木西還是那般淡然地模樣,沒有絲毫的改變。
他和青客打過交道,現在又和木西打交道,他能明顯地感受到他們兩個人的不同之處,以前他以為青客是一個瘋子,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木西卻更像是一個瘋子。
平靜的瘋子和瘋狂的瘋子,哪個更危險,那個都危險。
“你不該害怕我,若是你不幫助蕭素,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你可以活下來,活的天長地久,女人,你想多少就有多少,你可以找一個跟蕭素相像的女子,你可以跟許多女人共度一生,沒有人拘束,多好。”
木西似是一個長者對着南宮誠循循教導。
南宮誠卻皺了皺眉,“你就是這樣嗎?所以你才帶走了她,生下了木念卿?你愛的到底是她的容顏,還是她這個人?如果是前者,那算什麼愛?!”
“如果不是愛,你為何如此怨恨我們?”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既然你依舊沒有悔過的心,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木西眼神一凜,直接朝着南宮誠襲來。
南宮誠只好跟木西迎在一起,這一刻他才了解木西的可怕之處,僅僅是從一掌內力之上他就能感受到木西和婁治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他湧上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木西走到他的面前,眼神中似是有可惜,“我在問你最後一遍,放棄蕭素和放棄生命,你選哪一個?”
“我絕對不會放棄蕭素。”南宮誠一掌朝着木西襲去,卻被木西抓住了手腕向後彎去,只聽到咔噠一聲,南宮誠的右手被木西卸了下來,木西似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每卸下一處,便要問一問南宮誠的答案,可是無論他怎麼問,南宮誠都是還是那個回答。
“你就這麼不肯放棄蕭素嗎?你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你為了她而遭受過這些痛苦,值得嗎?”
“值得。”南宮誠被木西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可是他還是堅定地回答了木西的問題,有些答案是早就刻在骨子裏的,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答案。
“傻子。”
南宮誠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他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半分力氣,“我不傻,我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呵。”木西一腳踩在南宮誠的腦袋上,“愚昧。”
“我就送你這個愚昧的人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