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算個什麼東西?
“嘭!”
陶五的屍體轟然倒地,他致死都未合上眼,從他逐漸消散的瞳孔之中足以看出他死之前的震驚。
“這......好強!”
吳長河雙目瞪得如銅鈴,之前面對陶五的絕技,他彷彿已經看見了顧北辭危難的場景,然而轉眼間,卻是陶五被一指擊殺。
太強了!
吳長河內心感嘆,之前顧北辭釋放出來的術法,即便是術道巔峰,恐怕也難以凝聚如此可怕的攻擊。
而那總經理王博,早已經被下破了膽,他怎麼會料到眼前的少年竟是眨眼間將強悍到非人的陶五給殺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的從外面門口飛了進來,那到身影落在了陶五身邊,低頭一望,眼神凝重起來。
緊接着,一名二十來歲的俊秀青年緩緩走進來,他望着面前的一切,同樣皺了皺眉頭。
“我說怎麼等的如此之久,沒想到是遇到了麻煩了。”俊秀青年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反而有一種平淡如常的感覺。
“木大師,劉少畢竟是為我辦事的人,看看他是否還有救。”青年又轉過頭,望着已經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劉晨,對着身邊那道身影說道。
“是!”
那道身影是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臉的和藹模樣,戴着一個金絲眼鏡。
只見他快步走上前去,手中飛速的掐訣,嘴裏念念有詞,下一刻,一道綠色的光暈浮現在其中指指尖。
木大師屈指一彈,將其綠光射入劉晨胸口,不到一會兒功夫,原本死活不知的劉晨竟是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傷也是奇迹般的好轉。
“活死人,肉白骨,術道巔峰!”
吳長河在一邊見狀,不禁失聲脫口而出,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境界啊!
“看來你倒是有些眼力勁。”俊秀青年微微一笑,對着吳長河說道:“不錯,木大師乃是我張家的供奉,術道巔峰的修為!”
“張家?莫非是天南張家?”吳長河聞言,再一次震驚到了。
“咦?看來你知道我張家!”俊秀青年微微詫異。
聞言,吳長河不禁苦笑一聲,道:“張天師之名,如雷貫耳,怎麼能不知?”
“哈哈,既然你知道我張家,那麼你可以站在一邊了。”俊秀青年大笑一聲。
聽得此話,吳長河臉色一變,望了望一邊的顧北辭,內心糾結不已。
“張公子!”
就在此時,好轉的劉晨睜開眼,一見到俊秀青年便是急忙不顧傷勢爬了起來。
旋即,劉晨轉向了顧北辭,道:“臭小子,原本我讓你滾,你不滾,現在張公子來,你連滾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被顧北辭打成重傷,如果不是木大師,他可能就那麼死去了,現在被他請來的陶五也被其殺死,如果不能將對方折磨致死,難以消心頭之恨。
“劉晨,你說讓誰滾?”
就在此時,黃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原本在工地上催促工人挖礦,卻不料收到了吳長河的信息,急忙趕了回來。
剛一走到門口,便是聽得劉晨之言,自然怒不可遏。
“黃超越,你來得正好。”瞧得黃超越到來,劉晨更加興奮起來,他喊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事?你的人得罪了張公子,你黃家完蛋了!”
“張公子?”
黃超越聞言,不禁眉頭一挑,將目光落在了清秀青年身上,不由得試探的問道:“天南張家?”
“哈哈哈,沒錯,就是天南張家,張銘公子可是張家嫡系少爺,黃超越,你現在知道犯多大事了吧?”劉晨見得黃超越的表情,不禁心裏暗爽。
聽得劉晨的話,黃超越臉色劇變,急忙對着那清秀青年恭敬的說道:“黃超越見過張公子,實在是不知道張公子到來,否則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
“誤會?黃超越,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晚了點?你的人可是耽誤了張公子休息啊!”劉晨得意洋洋的落井下石。
黃超越心裏大罵,但張銘的背景太過於強大了,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讓他黃家萬劫不復,不得不說服軟。
瞧得黃超越謙卑的模樣,張銘冷冷的說道:“黃少是吧?你爸爸的副市長是不想做了?還是你黃家享福享夠了?”
“不是不是,張公子請息怒。”黃超越急忙鞠躬說道。
“哼,既然不是,還不快帶着你的人滾?”張銘冷道。
“是!”
黃超越連連點頭,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回,實在是張家能量太大了,他黃家在其面前,就是一隻螻蟻。
於是乎,黃超越對着吳長河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也明白張家的能量,會意的點點頭,準備離去。
黃超越這才對着顧北辭說道:“顧仙人,還請你這邊走,我會安排另外一個房間給你的。”
黃超越不斷地給顧北辭使眼色,但是顧北辭卻視若不見,他目光掃了一周,輕笑道:“走?我為什麼要走?”
“顧仙人......你!!”
黃超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使了那麼多眼色,為何顧北辭還無動於衷,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張家有多大能量?
那可是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副市長的父親下台,讓黃家前途黑暗的龐大世家啊!
“你要走可以走!”顧北辭望着黃超越,神情淡定的說道:“但這裏景色不錯,我是不會走。”
他堂堂星域第一人,萬古以來最強的修仙者,豈能讓人如此羞辱離開?
聞言,黃超越臉色劇變,神情複雜!
而吳長河則是一臉感嘆,顧仙人性子太過於執拗了,張家是何等龐然大物?為什麼就不能忍一時呢?
劉晨在旁邊聽得顧北辭的話,心裏大快,陶五被殺,自己被打傷,如此仇恨,怎麼就能這麼算了,他還尋思着找個理由讓張銘幫自己出氣,卻不料對方自己作死。
沒看見黃超越都認慫了嗎?
張銘原本清秀的臉上也浮上了一抹陰沉,他的身份都亮明了,居然還有人作死,不把他放在眼中。
“沒人敢在知道張家名頭之後,還敢不退讓的!”張銘冷冷的對着顧北辭說道。
“哦?是么?”
顧北辭聞言,不由得淡淡一笑,旋即雙目變得冷漠起來,聲音如冰般的說道:“張家名頭算個什麼東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