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殺妻證道(19)
“谷師弟施展的法術說是法天象地也可以。”看到兩人驚訝的表情,慕容鈺笑着搖了搖頭道:“應該叫偽.法天象地,威力比原版來說十不足一。”
“十不足一也很厲害了!”龐雙驚嘆道:“這可是元嬰大能才能掌握的法術啊。”
真正的法天象地可是規則造物,只有神念蛻變成元神才能施展的法術,威力簡直不要太大,十分之一也可以秒殺一眾練氣築基弟子了好嗎?
“可是代價也不輕鬆,你們看谷師弟背上的凶紋刻體若不是體修心性堅韌,一般人恐怕早被折磨成瘋子了。”慕容鈺抽搐着嘴角看着谷河身上的紋身,只說道凶紋時眼角一跳,臉上浮現出忌憚的神色,倒沒有更多解釋什麼。
這裏畢竟不是自家宗門的地盤,很多話不方便說,可是林莜和龐雙都將“凶紋”二字記載心間,準備回宗門后找找這方面的書籍。
而武鬥場上,金色的怒目金剛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動了,提起十數丈長的降魔杵一杵掃向已經讓整個武鬥場上空昏天黑地,直徑大約有兩百多米看起來彷彿要吞噬整個場地的大龍捲風,梵音陣陣,金色的經文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個巨大的“卍”字。
隨着“卍”字落下,原本喧囂狂躁的旋風一下子便被鎮壓住了,狂暴的風浪向擂台四散開來,令站在場地上的兩人被衝擊的一下滾落到擂台邊緣散發著青光的護罩下。
使完這一招的怒目金剛鼻間呼出一道氣浪,收回降魔杵,巨大的金色眼瞳不滿的看了狼狽倒在地上的谷河一眼,便消散在空氣中,以神念勉強操控的谷河渾身都在冒着鮮血躺在地上,許多明顯是新崩裂的傷口有些深可見骨,嘴角掛着一絲鮮血,桀驁不馴的瞪着另一邊倒在地上的嚴煒,被消耗的神念搞得頭疼欲裂還一臉不服輸的戰意。
而場地另一邊的嚴煒也好不到哪去,大龍捲被毀,操控心神和法力一下被反噬,當即就“哇”的一口吐出鮮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陷入昏迷狀態。
這下場外兩邊的真傳弟子和看場的築基修士坐不住了,連忙撤去護罩,紛紛躍上場去。
“嚴師弟!”
周景瑞伸手扶起嚴煒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只是身體中發力被消耗殆盡,心神接近破碎的邊緣,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面色有些嚴肅。
那個叫袁真真的女修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幾顆“凝神丹”喂到嚴煒的口中,探查了一番其體內,發現心神被穩定下來沒有繼續惡化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收回手任由負責救治的醫修弟子將嚴煒帶走休養,在周圍弟子擔憂的詢問中笑着搖搖頭示意無大礙。
另一頭,意識還很清醒的谷河自己從儲物袋中摸出一顆“凝氣丹”和“凝神丹”分別服下,在林莜三人的護持下盤坐調息了一下,便走下台,拒絕了太乙宗醫修帶他醫治身上傷口的好意。
雖然在外人眼裏他看起來很凄慘,但其實他傷口已經在好轉了,修鍊煉體功法的修士通常皮糙肉厚,這些皮肉傷癒合的很快,反倒是以神念勉強通過“凶紋”施展“偽.法天象地”術,恐怕需要好一段時間的調理才能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這場比斗如此慘烈,切磋起來還打傷了太乙宗的真傳弟子,可是好像都沒人介意,包括兩方比斗的真傳弟子都是滿不在意的討論下一場切磋。
修真界不是安樂和平之所,每個修真者都是一群敢向天爭不認命的人,這種爭鬥太常見了,兩派大宗門雖然教導弟子和睦心向宗門同心協力,可是也不禁爭鬥,不會養出一群見不得血的溫室花朵,這樣的弟子日後放出去也是丟人。
那些混慣了武鬥場的弟子更不在意了,比這更慘烈更血腥的爭鬥也不是沒有見過,甚至比斗時法術控制不當築基弟子沒反應過來死人的情況也是有的,只要不是心存惡意能通過執法殿的訊問,那麼這種打死人的弟子也最多關關禁閉當做懲罰,讓這種連自己力量都掌控不好的蠢貨好好思過一下。
當然,如果存心致同門死地,心存不良的就另當別論了,不僅會被廢除修為,更慘點的像天師府就是被喂殭屍用修真者的殘軀繼續為宗門貢獻最後一點餘力,畢竟修真者肉身在某種情況下還真是大補啊!
蘊含法力的血肉,殭屍最喜歡了好不好,聽說另一塊大陸的修魔的就很喜歡用修真者的肉身貨原身來煉丹甚至抹掉神志煉成屍傀。
第二場切磋的是慕容鈺和那名叫做袁真真的女修,兩人對站在武鬥場上,相互對峙間,氣勢平分秋色,皆不落下風。
早就因為上一場戰鬥而手癢難忍的慕容鈺按捺不住心中的戰意,雙手持着發著冰寒之意的中品法器“玄冰槍”,本命黑僵也被他放了出來,僵硬木訥的黑色身影一出現便引來圍觀一些太乙宗沒見過殭屍的新弟子好奇的的目光。
除了那些在外面的修真界見過天師府殭屍的築基期修士面露凝重之色外,許多這一屆才入門的鍊氣期新弟子對沒有命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散發著屍氣,看起來毫無傳言中凶威赫赫的殭屍露出好奇猶疑之色,不太相信這看起來和正常人體型差不多的殭屍怎麼能在修真界闖下這麼大的威名呢!
雖然聽過天師府殭屍的名聲,可沒有見過猛獸的人又怎麼知道猛獸的威風呢?!
袁真真冷靜的手持靈劍的站在原地,眼神慎重的注視着黑僵,天師府的修為一半在殭屍上這句話她還是聽說過的,亦不會小視能夠作為一個大型宗門立宗之本的控屍之術,聽說殭屍肉身堅硬堪比法寶,可是她握緊了手中的上品法器飛劍,有着不管千變萬法,我自一劍破之的信心和決心。
沒錯!她是太乙宗中少見的劍修。
太乙宗以法術出名,可是不管法術如何絢麗,小時候家中父母長輩就是如何引誘她喜歡上法術,可是她天生就喜歡鋒銳的飛劍,自從看過劍修們披荊斬棘一件破萬法的瀟洒風姿后,就一頭扎向劍修的法門,對各種各樣的靈劍愛的深沉。
雖然太乙宗不以劍法聞名,她似乎更應該到無極劍宗當個純粹的劍修才是,可是誰讓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仙二代”,祖宗父母都是太乙宗舉足輕重的大修士,她總不能叛變到別的宗門去吧,她敢去人家敢真心收留培養她嗎?
當然,她也很愛自家從小長大的宗門就是了,她的親友同門都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也願意執劍守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