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斂財
葯塵在說這話時,很平靜,完全不是開玩笑的。
落英聞言后,表情很凝重,顯然有些困難,對葯塵提出的這個要求,不敢輕易答應。
金絲甲。
這東西可不是凡物,乃是侯爺在一次征戰中得來的一件異寶,等於是一個保命符。
雖然不知怎麼回事,現在在白垣的身上,但他知道,此等大事,他決定不了。
不過,就在落英思忖之際,白垣突然醒來,他一陣輕咳,然後一陣哎喲的叫痛。
“落英,你是不想救本小爺的命了嗎?”白垣恨恨道。
“小侯爺,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請示!”落英語氣中帶着一絲的涼意道。
這話很冷。
真的是冷到了骨子裏。
就連白垣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葯塵聞言,倒是風輕雲淡,做出一副,隨你們便的表情。
白垣驚悚歸驚悚,但很快就語氣中帶着恨意道:“落英,你,你這是在拿本小爺的命開玩笑……”
落英定睛看着白垣,良久,他才繼續道:“小侯爺,你自己做決定吧!”
白垣的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怕落英的。
此刻,在聽聞落英的話后,心中的那一塊巨石才緩緩的放下。
“葯老,我們換!”
白垣毫無在意的將身上的金絲甲脫下來,雙手奉上,交給葯塵。
葯塵也不遲疑,將一瓶十枚的元丹給了白垣。
白垣拿出一枚元丹,入口即化,一股如同涓涓細流的清晰的泉涌,正在奇經八脈中流淌。
約莫半個時辰。
白垣原本萎靡不振,頓時就精神煥發。
“這,這元丹也太厲害了吧?”白垣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雙臂,孔武有力,無窮無盡的氣力,然後嘖嘖稱奇道,“葯老,我這金絲甲換取元丹,不虧,不虧!”
別說是白垣。
就是落英都被震驚到了!
白垣的傷勢,可絕非重傷那般簡單,而是筋骨和氣息都十分衰敗,倘若不及時的治療,可能會影響到他之後的修為精進。
這也是落英第一時間要帶着白垣前往丹殿的緣故。
就是想將其根本護住。
不苟言笑的落英此刻朝着葯塵行了一禮,道:“葯老,不愧是葯老!”
葯老擺擺手,苦笑道:“此元丹,絕非出自我之手,而是出自我丹殿一位三品藍袍丹師之手。”
“金絲甲,自然也非我葯塵想要,而是這位丹師說過,元丹需以奇物換取,我見小侯爺身上有此等奇物,就提這麼一嘴。”
他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落英覺着有些被坑的感覺。
然而。
此刻的白垣,乃是一副撿了便宜般的表情。
落英拱手道:“葯老,叨擾了,我們就此別過。”她想儘快離開這,不想讓人看笑話。
白垣見落英要走,也連忙與葯塵道別。
還千恩萬謝。
隨後,丹殿送白垣和落英走,正走出門口,就遇上了一個人。
白垣的表情很是凝重,他冷冷的盯着高小缺。
然而,高小缺更是不理睬他。
這讓白垣很是氣憤。
“高小缺,你也配來丹殿?”白垣冷嘲熱諷道,“整個太安城都清楚,廢物和沒有資本的人,根本不能踏入丹殿半步,畢竟,這裏邊的任何一件東西,都不是你消費的起的。”
這話說的很是不屑。
就連站在一旁的落英,此刻表情都極為冰冷,且顯得很是陰沉,因為,他在這為被白垣成為廢物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氣息。
那是殺氣。
落英那張看起來十分英俊的臉,顯得很是冷峻,完全不像一個女子該有的表情。
就連那種柔情似水,溫柔之類的說辭,在落英這,簡直就是一個無法言說的東西。
她只是盯着他。
然而,高小缺根本不屑看上一眼她,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丹殿的門口。
“高兄弟,你來了?”
這時,葯塵更是親自迎了出來,“你怎麼還親自來了呢?”
“若是你需要,那麼儘管吩咐,我派丹殿的執事前往就行,或者說親自前往,也未曾不可。”
親自前往?
高兄弟?
這什麼情況?!
白垣表情很是冷沉下來,葯塵這話中的意思,就表明他與高小缺的關係匪淺。
葯塵何許人?
整個太安城內,沒人不尊重他的,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葯老】,即便是皇室的人前往,亦是如此,而且根本得不到葯塵如此熱情的接待。
可是,今天葯塵居然稱呼高小缺,兄弟。
這個稱呼。
就等於是將高小缺放在與他同等的地位,而且還在另外一一個側面表明,高小缺乃是丹殿的客人。
以後,高小缺在太安城內,不管他的修為如何,都會受到丹殿的護佑。
這信息,相信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太安城。
只是葯塵很是疑惑,內心依舊有些狐疑道:“葯老,您們認識啊?”
“認識,”
葯老笑眯眯的看着白垣,道:“說起來,你剛才得到的元丹,就是出自高兄弟之手。”
“什麼?”
白垣懊悔的盯着葯塵,皺眉道,“如此說來,就是他想要金絲甲了?”
“葯老,你們這是合起火來欺負我啊?”
很顯然,白垣的着眼點不在元丹是誰煉成的,而是在誰在惦記着他的金絲甲。
葯老一副很冤枉的表情道:“小侯爺,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如何知曉你會來看病啊?”
“你,你這們這是先計劃好的。”
“小侯爺,你這話就欠妥了,葯老乃是丹殿殿主,自然是說沒就沒。”高小缺站了出來冷道。
不過,平心而論。
這事真的是個巧合。
因為,高小缺答應供應給丹殿一匹丹藥,而且是元丹,這當時就把葯塵給驚喜壞了。
元丹的價格。
兩人也是一陣磋商,但最後高小缺給出的價碼,便是用奇珍異寶換,少量不銷售。
今兒將小侯爺前來求元丹。
正好看見他真正的金絲甲,就順帶給換了。
當然,高小缺也將此事說了一遍。
白垣依舊不依不饒,神情冰冷到了極致。
站在一旁的落英,冷冷道:“小侯爺,該走了!”她可不想再次丟人現眼。
必須走。
這是落英心中唯有的想法。
何況,他此刻面對的是葯塵。
在這樣的人面前失信,就等於是將侯府的顏面丟盡了無盡的深淵。
想再次崛起。
恐怕都會很難。
白垣無奈至極,但見落英走了,他也只能緊隨其後。
“駙馬爺,以後侯府恐怕就與你結下了仇恨。”
“葯老,希望不會影響道您!”
高小缺雖然如此說,但這是他斂財的手段,必須這麼做,才能在最短時間內,集齊一套裝備。
而這金絲甲,一直都是他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