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嶄露頭角
念奴嬌上演當日的那場大鬧爆出,許知落當即勒令夏青他們印出兩百份報示,進行出售。
報示最關註標題,當然是以上演那日做為賣點。
對於念奴嬌這種的新戲劇,戲陽城的姑娘像找到了新大陸般,念奴嬌的戲票也不再是無人問津,發行是當即售罄的那種,限量五十張。
沒搶到的姑娘捶胸頓足,痛哭流涕。
限量五十張戲票是沈寒規定的,他害怕人多會再次發生首演那日的踩踏事件。
他表示小命比銀子重要。
許知落很贊同他的顧慮,畢竟她是親身體驗過的。
念奴嬌上演了一場又一場,戲票也隨之高漲,一張戲票甚至可以賣出三十文的高價。
許知落把念奴嬌賺得的一半銀子分給沈寒,只因她事先答應過。
餘下的一半銀子,許知落分成了五份,其中也有喵星星的一份。
念奴嬌的熱度夠了,但後勁不足,不足已讓許知落大紅大紫。
念奴嬌爆紅了一段日子后,人氣開始陷入低迷。
新戲本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寫出來的,而且許知落現在毫無靈感。
為此,她只能把寫新戲本的事情暫且放下。
一段時間的過分忙碌,許知落累到身體酸疼,只有夜裏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會好受一點。
“許慫慫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喵星星圍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許知落打轉。
窗外月色幽然。
許知落聞聲睜眼。
“喵胖胖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喵星星嚇地“喵”一聲後退。
“你這樣無聲無息的,很容易讓本喵往不好的方向想。”
“喵胖胖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我現在真的沒力氣跟你吵。”
許知落輕咳兩聲坐起,皎潔的月光映在她身上,把她那張慘白的臉映地越發慘白。
“許慫慫你怎麼了?”
還沒來得及聽清喵星星的下一句,許知落直接兩眼一閉從床上摔下來。
許知落醒來時,驕陽已高高掛在正當空。
神智迷糊的她,抬眸一眼便看見喵星星的大餅臉。
許知落嚇到條件反射坐起,與喵星星的大餅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喵星星“喵”一聲大叫。
許知落也疼到直捂着額頭。
“喵星星你這樣真的好嚇人,而且你的臉真的好大。”
“閉上你的臭嘴,生病了還忘損人,還真是本喵認識的那位許慫慫。”
喵星星嗷嗷亂叫,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
“生病?我生什麼病?”
“過度勞累引發的高燒,風寒,還有腰骨也受了傷。”
“我就睡了個覺,怎麼還得了個老人病?”
“大夫說你近日太操勞,把腰骨給傷了,大夫建議你最近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勞,不然再把腰拉傷,你就會落下後遺症,以前再也不能幹重活。”
“大夫都來過了?誰請的大夫?誰給的診金?”
“除了沈寒還有誰,只不過他已經出門了,劉員外請他到府上表演戲法,要晚上才回來。”
“他會這麼好。”
許知落一臉懷疑。
“還不是給本喵面子。”
“喵星星你還是收斂點吧,我真害怕我有一天會忍不住將你打死。”
“打死本喵,你有什麼好處?許慫慫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不是當紅花旦,你只是藉著念奴嬌在戲圈嶄露頭角罷了。”
“你說地這麼有道理,我都不好意思動手了,只不過你喵星星日後若是陷入危險,我肯定不會去救你。”
“愛救不救。”
喵星星生氣走到門邊,頭也不回地走出許知落的視線。
許知落的肚子恰在此時“咕咕”叫起。
她收拾一下自己,到膳房給自己煮了一碗清水面。
碗內騰騰熱氣,許知落嘆息一聲,正要吃面,大堂外傳來的辱罵聲嚇地她手一抖。
緊跟着辱罵聲而來的是打砸聲。
許知落心中一驚,起身走出去察看情況。
只見大堂內亂作一團,夏青他們正在與五六名大漢僵持站着。
他們進門前已先把屋內的桌椅能砸的都砸了。
“你們是幹什麼的?”
許知落大喊一聲衝上前,加入到夏青的隊伍中。
“掌柜的,他們是來鬧事的,說要收保護費。”
夏青俯在許知落耳畔提醒。
“保護費這麼早就有了?”許知落低咕一聲,雙眸與站在最前頭大漢的雙眼對上。
那名四肢發達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粗麻布料的灰色衣裳,面容黝黑兇狠。
“你那個幫派的?敢來這收保護費?知不知道我這裏就是你大哥罩的。”
許知落本想嚇唬他們。
那名領頭的大漢聞言,卻是哈哈大笑,“大哥?我就是他們的大哥,可我怎麼不知道我罩着你啊。”
“原來是自立幫派的市井混混。”
“你說什麼?”
男子聽了,一臉氣惱衝到許知落身前,伸手就要去推她。
凌寒一步箭擋在許知落的身前,用力握住大漢的手,那雙清朗的雙眸眼底是三尺寒冰。
凌寒的身子雖不及大漢壯實,可他的氣勢可是絲毫不輸給大漢。
大漢臉露恐懼神色,又不敢退縮在小的面前丟臉,只好硬着頭皮上。
他惱羞成怒向凌寒舉起拳頭,卻被凌寒一腳踹倒大地。
在一旁等候大哥發威的小嘍啰看到大哥被踹倒后,一個個看準時機上前。
凌寒就站在他們身前,看着他們一個個上來送死。
站在一旁的許知落都忍不住為他們的智商感到捉急。
“這一起上不比一個人上更有勝算嗎?”
“可我覺得將你擒住更有勝算。”
被凌寒踹倒的那名大漢不知何時起身,突然衝到許知落身前,大手一把扼住她的脖頸。
夏青他們看熱鬧一時沒注意,反而被他鑽了空子。
“若不想小美人的脖頸被我掐斷的話?你最好快點給我住手。”
看着自己的小弟一個個被凌寒打倒在地,大漢已是怒紅了眼。
凌寒回頭看到許知落被大漢控制,果真不敢再動半分。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我把這小美人的脖子掐斷,二是不再上演念奴嬌。”
“念奴嬌?”
許知落快要呼吸不上,也抓住大漢話中的重點,“原來你們今日並不是為了保護費前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誰派我們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美人今日若是選擇不慎,就會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