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雪柔還是楞楞的坐在副駕駛上面,溫謙叫了她一聲“到了,下車吧。”
“嗯。”她木訥的點了點頭,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溫謙把東西都帶來了,兩個人領結婚證的時候,也是跟本沒有說過一句話,而那個時候的白雪柔,更是不想見到這個東西,於是,兩張結婚證,都放在了溫謙那裏。
白雪柔跟在溫謙的身後進了民政局的服務大廳,取號,排隊,早上來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很快就到了兩個人,兩個人到了服務台前面坐下。
“要離婚?”那個女警大媽問了一下兩個人。
“嗯。”溫謙點了點頭。
“確定嗎?只要是離了婚,你們兩個人在法律上也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每個民政局都是本着勸合不勸離的原則,而且這一點也是程序上的一個環節。
溫謙這個時候看了白雪柔一眼,看着她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溫謙狠了一下心,“確定。”
“這位女同志,你呢?”女警問道。
“我,不確定。”說話的時候,白雪柔看着溫謙的眼睛,眼神中滿是不舍。
“我說,小夥子,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就這麼不要了,你也不心疼?你看看給人家姑娘委屈的,你再好好的想想,人家姑娘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遇到事情就不能仔細的想想…。”女警在一旁說著,溫謙和白雪柔對視着,最終,溫謙到底還是心軟了,笑了一下,颳了一下白雪柔的臉蛋“我們不離了,謝謝您。”
“這就對了嘛,小兩口之間有什麼矛盾就多談談,男人總歸是要讓着女孩子的,行了,快點拿着你們的東西回去吧,別耽誤了人家後面的人辦事。
“好。”溫謙又是對着辦事女警笑了一下,收回了戶口本和結婚證,大手握住了白雪柔的小手,出了民政局。
“說吧,怎麼不想離婚了?”溫謙兩人坐到了車上,溫謙側看着白雪柔,倒是讓白雪柔臉上一紅。
“我們,相互之間都不夠了解,所以我想先了解你。”白雪柔咬了咬嘴唇,看着溫謙,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那,要是,我們不合適呢?”溫謙還是保持着微笑,側頭看着白雪柔。
“不合適,也在一起了,你救了我,也給白家帶來了很大的機會,所以,我跟你,也不算虧了。”白雪柔那股霸道勁又上來了,一股反正她說了算的意思。
“那按照你的意思,無論如何,我跑不出白家的大門了唄。”溫謙看着白雪柔。
“對,你就是我白雪柔的男人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折,跑一次打折一次,直到你不跑了為止。”白雪柔的霸氣勁全上來了,直接就開始威脅溫謙了。
“不是吧,這麼狠?”溫謙也是沒想到白雪柔是這樣的一個人,霸氣起來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就是這麼狠,從今以後別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了,回家換衣服,然後陪我去雪柔集團。”白雪柔哼了一聲,雙手環在了胸前,看着溫謙。
“得。”溫謙發動了車子,往白家開去了。
很快兩個人就回到了白家的別墅。
在白雪柔的眼神下,溫謙乖乖的去換了衣服,老李知道了兩個人沒離成溫謙也不會走了,於是就趕緊的去報告老爺子了。
溫謙換上了衣服之後,那輛他之前開的車也被李伯找人開了回來,溫謙拿過了鑰匙,和白雪柔又一次去了車庫。開上車,白雪柔還是坐到了副駕駛上,車駛出了白家別墅,溫謙把手放到了白雪柔的手上,白雪柔臉紅了一下,也沒有掙脫,而是把手掌反轉了過來,和溫謙十指相扣。
到了白雪柔的公司底下,溫謙停好了車,和白雪柔一起進了公司。一路上,白雪柔挽着溫謙的胳膊,溫謙第一次進了白雪柔的公司,進了公司大門,前台看到白雪柔和一個男人一起走進來還這麼親密也是吃了一驚。
“白總好。”前台彎了一下腰,白雪柔點了點頭,和溫謙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了,那名前台在她的那個圈子的微信群里直接把這個在她看來是重大新聞的消息發了出去,接着整個公司的人都沸騰了。
所有人都在討論着這件事情,不少的男同事都是心如死灰般,霸道女總裁和一個男子親密出鏡,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什麼?”財務部的辦公室里,一個儒雅的男子大拍了一下桌子,盯着那名下屬。
“這是前台看到的,白總和一個男的挽着手進的公司大門。”那名下屬顫顫巍巍的看着這個男子,他是郭棟良的一個眼線,郭棟良來到白雪柔的公司,就是為了白雪柔,現在的他已經是非常的焦躁了。
“行了,出去吧。”郭棟良坐了下來,摘掉了眼鏡,鬆了下領帶,長出了一口氣,又戴上了眼鏡,無論怎麼樣,這個男人,他必須去見一下,到底是什麼人。
白雪柔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就到了自己的桌子前開始忙碌了,溫謙很無聊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四下打量着,抽出了一沓財務報表翻看着這是他最無聊的時候才會做的。
門被敲響了,白雪柔回了一句“請進。”
“白總,這是上個月的報表,您看一下吧。”說著就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着財務報表的溫謙。
“你是財務部的?”溫謙聽到了郭棟良的聲音之後,歪了下脖子看着郭棟良,郭棟良感到了一股氣場,這種氣場他只在兩個人身上見到過一個是濱海市的市長,另外一個就是自己的爺爺,那個戎馬一生的他最尊敬的人。
“我是財務部總監,郭棟良。”郭棟良平復了一下心中所泛起的漣漪,他不能在氣場上就輸給溫謙,白雪柔也是感到了溫謙的那股強大的氣場,在他面前,自己竟然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那就好,省的我再單獨找你一趟,這是上上個月的報表吧,我問一下你,具體數額為什麼算出來了,卻不標明?”溫謙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了郭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