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疫情消散

第七章 疫情消散

到了廟宇初月皺起眉,怎麼病患比她走時還多了不少。

“夫人不是來給你們醫治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初月一手搭在一個的病人的經脈上。

“大人,你走以後,夫人只給病情輕的人醫治,剛開始走了很多人,可是後來我們這些重病的越來越多夫人就不再來了,有些人就病死了。“

初月讓家屬清點完人數后開始頭疼了,這麼多重病號可怎麼辦好?

不管怎麼樣不能再死人了,初月開始醫治病人。

醫治了三個病人就日落了,靈雨要求她日落前必須要回城,估計是怕她遇到血影族的其他人。

一連幾天,天剛一亮初月就去廟宇,日落而歸。

靈雨看着初月是唇色一日比一日白,身上的香氣也變淡了很多,這丫頭魄力的傾瀉和補充已經不平衡了,還在硬撐。

這一日靈雨叫住要出門的初月,“今日不要去了。“

“怎麼了?“

“你感覺不到自己精力越來越差了嗎,魄力的上限也越來越低,再這麼耗下去你也得住進廟宇去。“

初月眨眨眼,靈雨這是關心她?還是關心他的獵物可不可口?

“那你給我補魄力的丹藥。“初月手一伸。

“你剛成燃魂師不久,補魄丹藥根本就承受不了,你願意去隨你!“靈雨轉身出了廳堂。

他是生氣了嗎,初月心想,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冷冰冰的靈雨居然也會生氣。

初月站在廳堂里想了想,自己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精力不濟,但重病號等不起,初月怕他們撐不了太久,這可怎麼辦?

思慮再三,初月出門去了安陽府。

表明來意后沒等太久,初月就被僕人引到內院的一個小客廳。

初月打量着這個小客廳,雕飾不多卻佈局精緻,還養了一缸荷花,看樣子這個小客廳是用來招待和主人往來親密的人,商議事務的。

聽到腳步聲初月望着門口。

安陽一身白衣裳,飄逸洒脫,碧藍的眼睛含着笑意,“你怎麼不坐呀?站着幹嘛?”

“我只是一個婢女,怎麼能和大公子坐着說話?”和靈雨呆久了,不管心裏多不認同尊卑,但自己惜命,所以戲總是要做一點的。

“你和靈雨公子真的是主僕嗎?我看他可不了你的主。”安陽看初月的眼神微妙起來。

“我家公子是脾氣好而已。”

安陽笑了起來,“初月,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他脾氣好你今日為何要來求我?”

初月皺起眉,“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求你?”

“要不你來幹嘛,難道是想我了?”安陽飛了一個桃花眼給初月。

初月起了一身雞皮,定了定神開口道,“我是有事求公子,求公子再撥幾個燃魂師去廟宇吧,我一個人恐怕是不行。“

“那你當時和我的約定呢?“安陽聽了初月的話並不惱。

“當時是我不自量力,重要的是人命。“

安陽看着初月,臉色不再嘻笑,“初月,我們燃魂師萬中無一,普通人對我們來講不過驅使的婢僕,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算了,不必費這麼多心神。“

“婢僕怎麼了,就沒有生存的權利嗎?”初月生氣的問道。

“你不是說你,你當然不一樣。”

初月苦笑,“我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身不由己嗎?安陽大公子,我覺得一城之主便應護佑城民,你既然族長的長子就應該分擔一部分責任,不然之前夫人為何去廟宇?“

“燃魂師縱橫天地間難道只是為了俯視蒼生而袖手旁觀嗎?”初月眉頭緊鎖,黑色的眼睛波光閃閃。

安陽一時沒有回過神,這丫頭怎麼有這樣的想法?

“大公子我還要去廟宇,先告辭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不管安陽還要不要說什麼。

看着初月離開安陽凝起眉,“這對主僕還真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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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落之時初月已經唇色發白,臉上一點血色都看不到了,有病人擔憂道,“大人,您臉色不好,休息幾天再來吧。“

初月搖搖頭,“沒事,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回來。“

初月已經沒有力氣燃魂瞬移了,就一步步的走回了城裏。

回到家初月回了自己房間直接躺到了床上,不久房門又被打開,靈雨走了進來,他皺着眉看着初月蒼白小臉,心中竟有些惱。

靈雨走到床邊坐下,一手搭到初月的經脈上,眉頭皺得更深,這丫頭是打算不要命了嗎?

靈雨將自己的魄力緩緩地輸給初月,初月的臉上泛上一點血色,靈雨便停了手,眉頭也舒緩了下來。

這丫頭的命可得留好了,冰魂的指引一定有所用義,在明白之前,不能讓她死,靈雨又一想冰魂總不會讓他吸干這丫頭的血吧?

靈雨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站起來拂衣而去。

隔日的早上,初月睜開眼覺得精力又充沛了起來,奇怪,昨天明明累得不行,她起身洗漱好就去買了早點回來。

吃早點時初月幾次想開口問靈雨,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自己的魄力才好像又恢復了,可初月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這麼冷血的人怎麼會幹這麼溫暖的事。

吃完早點初月去了城外,她正準備走進廟宇,忽然身邊多了幾個身影,“是初月姑娘嗎?“

“是,你們是……“

“我們是安陽大公子派來幫你的。“

“安陽大公子?“初月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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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每天都派不同的燃魂師來,所以這些燃魂師對損失一點魄力都不介意,廟宇里的病號迅速減少。

過了三個月,城裏的疫情終於消失了,初月在這三個月裏養魄修魂,修為又進了一步。

她也漸漸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燃魂師這麼看淡普通人的生死,每修一魂,就是要經歷常人的一世,早就心靈蒼老了,自然是一副鐵石心腸。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雖然自己不想變成這樣,可是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不修魂也是不現實的。

疫情消失靈雨收到了安息族長的邀請,赴家宴。

靈雨看着帖子,眼中金色的琉璃一閃,“明日我去族長府赴宴,你就不要去了。”

初月樂得不受拘束,“好啊。”

“你很得意嗎?”靈雨眼中的不滿毫不掩飾。

“我得意什麼?”初月眨眨眼。

“你和安陽的約定完成了。“

“我沒有,只是救人性命難道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嗎?“

靈雨冷哼一聲,”你救別人,誰來救你?你這麼大張旗鼓,恐怕找我們的人也很快會得到消息,這安息城是呆不下去了。“

“他們找的是你又不是我。“初月心想怎麼什麼事都怨她。

“收拾行裝,我們今天入夜離開。“

“噢,知道了。“

初月一邊收拾行裝一邊想,看來上次紅瞳男人說的冰魂十有八九在靈雨身上,要不然他跑什麼呀?

這冰魂到底是什麼樣子?

初月想完這些混身起了一身雞皮,越想越覺得跟着這個靈雨好像真沒那麼靠譜,可是自己也沒別的辦法了。

到了夜裏靈雨和初月悄無聲息地的離開了安息城。

安陽得到消息后,想了想,便明白,這靈雨是化名,看來他們的處境可是不太好呢,走了也好,只是那黑髮黑瞳的初月姑娘讓人有點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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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三天的路程靈雨和初月才到一座中型城池,摩戈城。

安息族人熱情奔放,摩戈城裏的人內斂含蓄,相對於安息族的熱鬧繁華,這裏安靜很多。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人不八卦,這也是靈雨選擇摩戈城的原因,很適合他們。

“公子,乾淨的衣物我給您放在床上了,等下店家會給您打好洗澡水。“初月麻利地收拾好床鋪。

“嗯,你出去吧,獵完魂就早點回來。“

“知道了。“初月離開了房間。

出了城初月搖晃起招魂鈴,不費多少功夫就獵夠了遊魂,正準備回城聽見好像有人在哭,初月順着聲音走去,看到一個姑娘坐在樹下哭。

初月走上前,“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那女子抬起頭嘴角一絲詭異的笑容,初月瞳孔收縮,想躲已經來不及,被她一掌拍在了胸口,經脈沸騰,一口血噴了出來。

銀髮女子笑道,“我還當夜雨是找了什麼天姿國色,原來只是個沒發育的小姑娘,修為又低,人又蠢,夜雨看上你什麼了?”

這女子的話怎麼透着一股醋味,也是,靈雨那種長相,不知要禍害多少女人。

“你是誰?”初月試着燃魂,但經脈受損,而且剛才所有的魄力都本能地去護住心脈。

“說吧,夜雨在哪兒,我便給你個痛快。”銀髮女子紫瞳微彎,笑聲彷彿銀鈴般動聽。

初月不想死,可她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在一口口的吐着鮮血。

初月心想,李初月啊李初月,你真是蠢死了,大半夜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姑娘在野外,還等着你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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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燃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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