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洗國師府
數道藍光向無心飛去,速度之快初月從來都沒見過,難道這才是他的實力,還是他依然沒有使出全力。
無心瞬移離開但還是被一記光打到,燃魂師體魄強健,很難傷筋動骨,更可不要說損傷經脈了,可是自己身上的一處經脈卻受損了,經脈一損,魂力就無法完全發揮,這人居然真敢傷他。
無心絲毫沒有猶豫,向門口逃去。
靈雨沒有追去,只見無心還沒到門口周圍就被金符圍繞,無心看了金光閃閃的符籙——鎖魂陣。
無心祖母綠的眼中滿是懼意,“你和那個女人一樣瘋了嗎,我父親是國師,你敢殺我?!”
“有何不敢?區區國師而已,你放心,你父親很快就會去聖靈那裏陪你。”靈雨話語沒有一點溫度,平平淡淡,隨後揮了一下衣袖,一道藍光穿過了無心的心脈。
無心祖母綠的眼中瞳孔收縮,嘴角溢血,跪了下來。
“你在這裏等我,我辦件事就回來接你,我已經布了陣,這裏很安全。”靈雨撫摸着初月的臉龐。
“嗯。”初月點點頭。
靈雨薄唇微彎,把初月放到太師椅上就出了寢殿的大門。
靈雨來時就在寢殿佈下了陣法,外邊的人進不去,裏邊的人出不來,聲音和光亮都被掩蓋住了,所以國師府還沒有發現無心寢殿的異常。
靈雨到院子裏鳳目微轉,直接去向國師的寢殿,國師的寢殿自然和無心的寢殿一樣,都是布有陣法的,但這種陣法靈雨閉着眼都能破開。
國師剛就寢就聽到響動,坐起身,看到一個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國師皺起眉,國師夫人看到靈雨大聲喝斥,“哪裏來的小賊,敢闖國師府。”
靈雨沒有回答,直接撇出數道藍光飛向二人。
國師和國師夫人瞬時飛身而起。
交手數個回合以後國師心感不妙,這人的道行竟在自己之上,若不是有夫人牽制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靈雨一揮袖,藍光若飛舞的花瓣將國師夫人團團圍住,靈雨看準時機一擊擊中,國師夫人墜落在地。
“夫人!”國師一邊應對靈雨一邊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一個要死的人問這麼多幹什麼,別讓你兒子等太久。”靈雨身法輕盈,撥出數道藍光。
“你殺了無心?!”
靈雨鳳目里冷淡無光,“他碰了不該碰的人,自然要死,你也一樣。”
國師已經猜出一二,“哼,我真小瞧他了,他居然找到你這樣的殺手,你要什麼,他能給你的,我加倍。”
“我要的,你給不起。“靈雨飛到國師身旁一指光劃開了國師頸部的動脈,鮮血噴薄而出。
國師睜大了眼睛,“你是血影族,你,你是夜雨?!“
靈雨鳳目中金光一閃,“現在,你更得死。“
靈雨矁準時機近身靠向國師,吻到國師的傷口上,血影族人的唾液里有一種毒素,會讓經脈鬆弛無力,經脈無力則無法燃魂。
國師跌落到地面后靈雨並沒有再吸食他的血液,靈雨瞥了一眼國師頸部的傷口,一道藍光削下了他的頭顱,又一記藍光穿透國師夫人的心脈。
一切不過提早一些罷了。
靈雨踏出國師寢殿,府上已經有燃魂師發現國師寢殿外被布了陣法,眼見靈雨走了出來。
靈雨飛到空中,擲出一枚金色令牌於眾人頭上,“國師禁錮王上,無視國法,欺蔑國主,今王上賜予我金令,國師就地正法,其子、其妻亦是同黨,一併處置!“
“他說的是真的嗎?“
“誰知道,明天看王上有沒有出現不就知道了。“
“可是國師待我們不薄啊。“
“別傻了,國師和國師夫人聯手都死在他手下。“
“我明天就離開忘歸國,免得受連累。“
“我和你一起走。“
眾人七嘴八舌,竊竊絲語。
靈雨收了金令飛回了無心的寢殿。
初月看到靈雨回來就放心了,看來國師是死了。
“初月,我們回去。“
“好。“
靈雨抱起初月向梨院飛去。
安置好初月,靈雨去了王宮。
“事已辦妥,金令交回。“靈雨將金令懸於國主面前。
國主拿回金令,“多謝大師。“
“不必,我們也是各取所需,我要的東西何時能取?“靈雨目光冷然。
“祭祀大典完成就可以。“
“好,我便等到那天,餘下的事我就不管了。“
“不勞煩大師。“國主進退有據的答道。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紅金砂,這在逍遙城是管制貨品,能不能請君上給我送一些到我住處。“
國主立刻回道,“當然,我們現在就遣人送去,要多少大師自己決定。”
“那便多謝了。”
“王上,您真的要將碧血給他嗎?”國主夫人皺了下眉。
“不然呢?當日他之所以會找到我,答應幫我,就是談妥了這個條件。國師之所以留着我們的命也是因為每年的祭祀大典有我們的血脈才能取出碧血。”國主不知是慶幸還是不幸。
“可碧血是國寶呀。”國主夫人一陣心痛。
國主搖搖頭,“我們之前被國師禁錮,而這個靈雨連國師都能殺了,你覺得他取你我性命會更難否?”
國主夫人手放在胸上,聽了國主的話心有餘悸。
“這碧血讓他取走也好,等他離開逍遙城就宣佈碧血被盜,戒嚴全城,藉機清洗國師一派的餘孽。“國主握緊拳頭。
“全聽王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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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國師府被血洗的事傳遍了整個逍遙城,閑息閣里泡茶的水都來不及燒開。
“是誰殺的?”
“不知道啊,據說是個生面孔,以前沒在城裏見過。”
“想不到國主被禁錮了,居然還能找到這樣的幫手。”
“你們說這人會不會成新國師啊?”
“我看八九不離十,這厲害的燃魂師兩儀界屈指可數啊。”
“就是不知道他是誰。”
“不過有人看到他離開國師府時抱着一個姑娘,那姑娘是黑色頭髮。”
“黑色?”
“逍遙城裏有黑色頭髮的女子?”
“沒見過,誤傳吧,今年的祭祀大典可是熱鬧了,國主可是好幾年沒露面了。“
“我之前就說國主被國師禁錮了,你們還不信。“
閑息閣熱鬧非常,好多人站着收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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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樓飛雪聽了屬下的話傾身向前,“你確定他們說那姑娘是黑髮?“
“是的。“
“你下去吧。“
飛雪抱着雙臂,國師死了,這忘憂樓可是國師的產業,以後可怎麼辦呢?
最讓她頭疼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姑娘是黑髮。
整個逍遙城只有梨院的初月是黑髮女子。
自己這是要被連累的奏啊。
不幸中的萬幸是自己沒有對初月出過手。
在逍遙城不看清了再下手就是找死。
就在飛雪為忘憂樓的未來憂慮時,前廳有人進來稟報,“有一位客人來找您,說是有生意和您談。”
“生意?”飛雪的碧眼轉了一圈,“快請,不,我親自去迎。”
飛雪一路走到前廳只見一個金色衣衫的美艷男子,“這位貴客沒見過呀,第一次來?”
飛雪蘇軟的聲音連女人聽着都多三分好感,美艷男子淡淡地的看了飛雪一眼,“找個清靜地方說話。”
飛雪看這男子的架勢像是來者不善,果然國師一走就有人惦記上忘憂樓了,這美艷男子面孔生得很,也許他是替人辦事,總之沒搞清楚之前不能得罪。
“您跟我來。“飛雪溫柔一笑在前面帶路。
到了內室,飛雪命人奉上茶退下,就只剩他們二人,“貴客怎麼稱呼。“
“靈雨。“
“不知道貴客有什麼生意要和我談?“
靈雨的鳳目金光清冷,“我要接管忘憂樓,按照國師以前給你的份例,我多給你半成。“
飛雪皺了一眉,“這位貴客口氣好大,不知道你有何本事接下忘憂樓。“
靈雨端起茶水撥了撥,“就憑國師是我所殺,憑我在王上面前一句話就可以定忘憂樓所有人的生死。“
“是你殺了國師?!“飛雪倒吸一口涼氣。
靈雨抬把鳳目盯着飛雪,“不信?“
“不是這個意思,請問公子住在哪裏?”飛雪面色沉着。
“梨院。”
初月就住在梨院,那昨晚抱走初月的人就是他。
飛雪離開座位半蹲下,“但憑靈雨公子差遣!”
“好!王上那裏我會交待清楚,忘憂樓一干人等都可保下,但你要寫好名單,名單一但交給王上就不可更改。”
“忘憂樓五成收入歸我,三成半歸王上,一成半歸你,我常年不在,我的那份你幫我收好,到時間了,我自會來取,你可聽明白了?”靈雨喝了口茶水。
“飛雪明白。”
“不可對他人透露我的存在。”
“是,公子。”飛雪半蹲着沒有起身。
“起來吧,這段時間有事去梨院送信,我便會來,名單我明日來取,不該保的人就不要寫了。”
飛雪站起身,“我懂了。”
靈雨起身離開了內室,飛雪一路跟隨靈雨到了門口,用蘇軟的聲音對靈雨的背影喊道,“公子,有空再來。”彷彿只是招待一般客人,並無不同。
飛雪走回內室坐在椅子上揉着額頭,風雲突變,一夜間忘憂樓就易主了,不過這對自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至少自己不必逃出逍遙城了,而且還是忘憂樓的管事。
這靈雨想得倒是通透,分三成半的得利給王上,這樣即使他長久不在逍遙城,王上也會庇護忘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