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茹被抓
許佳寧匆匆趕到警局，在審訊室里見到了王茹。
王茹不見平日的氣焰，一雙眼睛哭得紅腫，邊哭邊解釋：“今天，我跟平時一樣去李阿姨家打牌，還有一個以前沒見過的王阿姨，她說我吹牛，說楚寒看不上咱們家，我和她吵了起來，一生氣，就推了她一把，誰知道她暈了，送進醫院……”
“不止是暈倒，醫生說王阿姨腦部受到重創，能不能醒都不知道。就算醒了，也很可能成植物人。”女民警冷冷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無心的，我沒用力啊……我發誓……”王茹緊緊抓着女民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女民警推開她的手，“人家王阿姨都六十多歲了，經得起你這麼一推？現在她女兒要告你故意傷人，你啊，攤上事了。”
王茹嚇得哭天搶地。
“能和解嗎？”許佳寧忙問。
鬧上法庭，事兒就大了。
“這個得看對方的態度，王阿姨現在還在醫院呢，你們先去看看情況。”
走出警局。
“媽也真是的，打牌就打牌嘛，跟人家吵什麼？年紀都這麼大了。搞出這種事兒，還耽誤我試鏡。今晚我和一個導演約了吃飯，你自己去吧。”許娜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可是媽的事不是最緊要的嗎？”
“你去就行，有什麼情況電話聯繫。”許娜推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車。
許佳寧只好自己趕往醫院，但沒見到王阿姨，在走廊上被她女兒陳小姐攔住了。
“我媽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你還有臉提和解？門都沒有。”陳小姐非常激動。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但我媽年紀大了，您看能不能先讓她出來。後續的醫藥費我一定負責到底。”
“醫藥費你逃不掉，但是你媽，我一定要讓她坐牢。我是不可能和你和解的，給我滾——”陳小姐粗暴地將她趕出病房。
許佳寧只好先回警局。
王茹披散着頭髮，衝上來抓着她的雙臂焦急追問。“怎麼樣？我能走了嗎？”
“王阿姨還沒醒，她女兒不同意和解。”許佳寧為難道。某種程度上，她能理解陳小姐的心情，不好再繼續刺激她。
“那怎麼辦？我不要坐牢。”王茹惶恐地一個勁搖頭，“你去求楚寒，他一定有辦法。”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求他。”
“那你寧可眼睜睜看着我坐牢？”王茹憤怒地掐着許佳寧，拳頭毫不留情地捶在她身上。“要不是你留不住男人，我會和王阿姨吵架？”
“你剋死了你爸，現在還要害我？”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就該把你扔進河裏淹死……”
民警上前，把王茹拉開了，關回了審訊室。
許佳寧的臉都被抓花了，憂心忡忡地走出警局，打電話給許娜，被掛了。
想來想去，還是只能找夏美一起想辦法，但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就先收到了夏美的短訊。
“親愛的，我和關凱去歐洲旅遊一周。我們交往四年，他第一次主動帶我出國旅遊，會不會跟我求婚啊？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么么噠。”
後面配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許佳寧想說的話，都噎在喉嚨口，她不願破壞夏美好不容易盼來的好心情。
默默把手機放回包里，仰望夜空，漆黑一片。
人生，怎麼就這麼艱難？
……
一夜無眠。
許佳寧頂着兩個黑眼圈到公司，顧嫣立刻衝過來找她麻煩。
“姓許的，你這才上幾天班，就敢丟下我交給你的任務開溜？”
“抱歉，昨天我家……”
“別拿這個當借口，我對你的家事沒興趣！公司不養閑人，你不聽我指揮，現在就滾。”
這種情況，再多的解釋只是狡辯，對方根本不會在意她有沒有隱情，只在意結果。
所有的委屈，許佳寧只能往肚子裏吞。“我現在就去工作。”
背後，顧嫣跟兩名設計師還在冷嘲熱諷。
“在我眼皮底下還想偷懶，找死。”
“就是嘛。沒見過這麼懶的，真把總裁當靠山了？”
“我看到時候第一個被裁員的就是她。”
……
許佳寧回到格子間，收到李可的微信。
“不好意思，昨天我走得急，忘了幫你跟組長請假。”
她回了“沒關係”，把手機放到一邊。
顧嫣處處針對她，請不請假，結果都是一樣的。
……
接着幾天，許佳寧一下班就往醫院跑，但陳小姐堅決不肯和解，連病房都不讓她進。好幾次，就差直接動手揍她了。
而王茹也在警局病倒了，情況變得越來越棘手。但許娜不聞不問，她打過去的電話都被掛了。
離下班還有十分鐘，一想到馬上又要去醫院，許佳寧心情壓抑。
“嘭——”設計師林月把一疊文件重重擱到她面前，趾高氣昂地命令道：“組長說了，她明天上班前你整理不完這些文件，她就炒了你。”
許佳寧只好都裝進公文包里，帶回家加班。
起身，頭暈暈的。
早晨起來就有些發燒，現在加重了，一會兒得到樓下藥房買點退燒藥。
她拎着沉重的文件，沒走兩步，一陣暈眩襲來，人往前栽去。
一隻手託了她一把。
手臂強壯有力。
她抬頭望着男人英俊的臉，無力地叫了一聲“總裁。”
慕肆城一貫的面無表情，但眉心微微蹙着，眼神詢問她，沒事？
許佳寧搖搖頭。“我沒事。”
或許……他會幫她？
可是還沒等她糾結完要不要開口，慕肆城已經鬆手離去，李昂幫她撿起公文包，然後跟了上去。
許佳寧望着他的背影，算了，她開不了這個口。
上了公交，她才想起忘記買葯，昏沉感更甚，腳步也變得格外沉重。
出了電梯，無力得只能扶着牆走。
今天恐怕又要面對更糟糕的情況，可即便如此，也只能迎難而上。她媽明天就要被移送監獄了，她不能什麼都不做。
走到病房門口，她卻驚訝地發現，王阿姨正和陳小姐兩口子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