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慕肆城貼近那張通紅的臉，冷淡地打量她。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酒店過了一夜會發生什麼，我想你應該清楚。”
熾熱的呼吸，夾着他好聞的味道，就這麼一下一下地撩在許佳寧臉上，刺激着她的神經。
他赤着上身，麥色的肌膚健壯有力，對着一堵性感的胸膛，她的腦子亂得無法思考。
不僅如此，眼前還鬼使神差地浮現出那個吻，以及他嘴唇滾燙的溫度。
她體內的血液瘋狂燃燒起來，只能轉過臉去，盡量避開他灼熱的氣息。
他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容她迴避，她扭動了幾下，掙扎不開，“你……”
“你告訴我，一男一女在酒店會發生什麼？”
深邃的眸，帶着循循善誘的意味，認真而深長地問她，眸光深處閃爍着誘人的曖昧。
“我……我不知道。”許佳寧慌亂得不敢看他。
明明是她先問他，他怎麼用這麼曖昧的語氣反問她？好像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似的。
一下一下，她心跳劇烈，快無法呼吸了。
從未如此慌張，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知道？”慕肆城沉沉一笑，手指，反覆婆娑着她的下巴。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下巴往她全身蔓延而去。
“高中就開始談戀愛的女人，擱我這裝什麼無知？”他似笑非笑。
許佳寧緊張地吞咽着口水，全身警鈴瘋狂作響。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他的唇緩緩遊離到她耳邊，半貼着她漂亮的側頸喃喃。
她的皮膚原本很白，但現在整片都紅透了，像染了一層玫瑰色。
她是真的很容易緊張。
這份生澀意外地勾起了他體內的惡作劇的念頭，他玩心大起——逗弄一隻弱弱的小雞仔，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
慕肆城像是發現了一塊新大陸，突然來了興緻。
“別……別這樣……”許佳寧整個人都快嵌進牆裏了，心也快從喉嚨里蹦出來。
她慌亂不已，但那張憋得通紅的臉，在慕肆城看來，愈發的活色生香。
那雙忽閃忽閃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像羽毛一般，一下一下撩着他的心臟。
他的喉嚨顫了顫，嗓音愈發低啞，幾乎要吻上她的側頸。
“你覺得，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聲音就在耳畔，磁性放大了一百倍。
許佳寧快哭了。“我……我不知道。”她後悔問了，不然也不至於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心被煎熬着。
“那你是希望有……還是……沒有？”緩慢的，纏綿的，語氣愈發曖昧起來了。
許佳寧的雙唇抖得厲害，囁嚅着，發不出聲音，呼吸凌亂不堪。
她也想強勢一點，推開他，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她全身都是軟的。
“沒有”兩個字就在嘴邊，卻不爭氣地卡在喉嚨里，估計就算說出來，也是沒有信服力的。帶着哭腔，聽起來像在撒嬌。
慕肆城突然捏起她的唇，強勢地拽向自己。
許佳寧的心猝然一跳，以為要吻上，但就差那麼0.01毫米。
“如果發生了，你也不虧，是不是？”他睨着她的眼，一字一字壞笑着，眼神玩味，偏偏壞得很迷人。
他一鬆手，許佳寧就像只慌亂的小動物般，伸手推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硬得推不動，反倒灼傷了她的手。
“誒，你、你讓開！”她紅着臉用力推了幾下。
好不容易才從他胸膛里逃出來，她落荒而逃，拉開門才想起自己身上還穿着浴袍，而且裏面是真空的。
這怎麼出門？
沒辦法，只好倒回去，腦袋看着自己的腳尖。
“我……我的衣服呢？”舌頭像打結，說話不利索。
“扔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又很冷淡了。
慕肆城擦完頭，毛巾隨手一扔，穿上了襯衫。修長的手指，由下至上，一顆顆扣上，氣質也從狂野誘惑逐漸變為倨傲禁慾，一派貴族精英的派頭。
穿戴好，將一個紙袋遞給她。
許佳寧看了一眼，是一套香奈兒套裝。
“這太貴了。”
“如果你更喜歡穿浴袍出去，隨你。”慕肆城抬手挽上了袖口，無所謂道。
只是一個系袖扣的動作，都被他演繹出滿滿的英倫貴族既視感。
都說男人三十歲前靠長相，三十歲后靠氣質，而不僅氣質非凡，還有一張迷人的臉孔。
這樣的人生應該很順利，只有他不想要的，絕對沒有他得不到的。
許佳寧又看的有些痴住了。
直到他要走，她才急忙說道。“衣服我洗乾淨還你。”
“扔了吧。”
挺拔的背影大步離去。
門關上了。
許佳寧打了個哆嗦，好冷淡，她簡直懷疑剛才和自己曖昧的人是不是他。說變臉就變臉，難道是雙重人格？
她拿着衣服站在那，心頭各種滋味兒。
……
昨晚，發生了？沒發生？
許佳寧擠在公車裏，還在不停糾結這個問題。
昨晚喝的太醉，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她也沒有太多那方面的經驗。
雖然她和楚寒談了十二年，但婚前從沒破戒，婚後他一直很忙，幾乎每晚都每晚都有應酬。經常半夜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帶着女人的香水味。
她心裏不舒服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心疼他應酬辛苦，而且她堅信他不會背叛自己。現在想來，以前真是蠢得可以。
想遠了，許佳寧忙拉回思緒。
——如果發生了，你也不虧，是不是？
耳旁響起那充滿磁性的聲音。
什麼叫不虧，她明明就……
可是想着他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還有那滿眼的大胸肌，臉一紅，突然就沒什麼底氣了。
“姑娘，我下一站就到了，你坐吧。”
剛才她讓座的老太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
許佳寧忙搖頭，心虛得生怕被看穿，忙把頭臉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