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薛凝汐
凌然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那道尖嘯之音,仿若極具穿透力,周圍百米都能清晰的聽到。
葉思和任元當然不例外。
他們本就在房間裏靜修,忽然聽到一聲尖嘯,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立即跑了出來。
一出來就看見了凌然獃獃的站在原地,就好像失去了靈魂。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之間的驚疑,他們走過去,剛想說話,幾道氣息從天而降。兩人抬頭望去,幾個人從虛空落下,為首的是一位面容滄桑,神情嚴肅的老者,聶清也在其中。
想必這位老者就是西院的主事了,亦是西院的大長老。
“發生了什麼事?”聶清走上前來,看了看凌然,問道,他和大長老他們一樣都是尋着尖嘯之音而來。
“回長老,我們也不太清楚。”葉思搖搖頭,說道:“我們聽到聲音就馬上出來了,之後長老你們就來了。”
聽了葉思的話,聶清眉頭凝皺,看向身後的大長老,他點點頭。緊接着,聶清揮揮手,淡淡的道:“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退下吧!”
“是!”
葉思恭敬的回應,而後看了一眼凌然,搖搖頭,和任元回到了房間。
“凌然,你也回去吧!”
凌然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不過卻並不是回到房間,而是向著外面走去。
望着凌然的背影,大長老的眼眸之中閃爍着精光,沉默許久,才淡淡的說道:“他就是凌然?”
聶清點點頭:“是的!”
“果然有點與眾不同。”大長老的臉龐上忽而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平靜許久的靈宇學院或許會因為他的緣故而再次變得波濤洶湧。聽說,他還是嘯天劍聖凌劍淵的弟子,有趣,當真是有趣。”緊接着,他閉上了眼睛,又道:“柳長老,你覺得他怎麼樣?”
“看不透!”柳長老搖搖頭,神情肅然,目光注視着凌然離開的方向:“他的命理很特殊!”
“哦,連你也看不透?”柳長老的話讓大長老倒是驚訝不小。
“天地間有太多太多未知,也有太多太多的神秘,有些未知神秘或許可以探知,而有些未知神秘卻是無論如何也探知不了的,他們的未來誰也無法預測。”
“你的意思是說,凌然就屬於無法探知的那一類?”大長老問道。
柳長老沒有在回應,因為他也不太清楚。
“呵呵,靈宇學院出了一個寒宵雨,現在又來一個凌然,看來越來越熱鬧了,也許靈宇學院還真是平靜太久了。”說到這,大長老話鋒一轉,聲音不在平淡,而是變得沉然起來:“剛才的聲音你們也聽到了吧!”
“大長老,難道她真的回來了?”聶清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薛凝汐消失了二十年,如今又突然出現,並且似乎還和凌然打了起來,雖然我沒有看到其中的過程,但想來並沒有那麼簡單。”大長老目光掃向原先瘋女人停留的地方:“你們想想,她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這時候回來,並且還找上了凌然。”
“難道薛凝汐與凌然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她知道了。”不知為何,大長老笑了起來,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既然回來了,那另外兩人想必也會回來,到時候.....靈宇學院可就真的熱鬧了。”
聶清,柳長老等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之間的無奈,大長老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愛看熱鬧,尤其是熱鬧越大,他就越喜歡看,完全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對此。
他們沒有絲毫辦法,誰讓他是西院的大長老亦是主事,論話語權,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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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於剛才的事,還有很多疑慮,但凌然本就是一個懶散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想多了不僅費精神,還會讓自己鬱悶。
從西院出來之後。
凌然直奔藏書閣。
幸好之前聶清在來的時候和他說了一些關於學院裏的情況,要不然還得問路。
按照聶清所說的路線,凌然很快就來到了藏書閣。
只不過當他來到藏書閣的時候才發現,藏書閣外面竟然站着這麼多人,這讓凌然有些驚訝。
難道說這些人都是來藏書閣看書的?
應該不是。
因為凌然發現這些人並沒有進入藏書閣,而是站在外面,像是在看什麼熱鬧。
“學長,這裏怎麼圍着這麼多人?”
被凌然拉着的是一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長的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他看了看凌然,嘿嘿笑道:“你剛來這裏吧?”
凌然點點頭,藏書閣的入口都擠滿了人,他也不好直接闖進去。
“難怪,我跟你說,今天最好還是別進藏書閣了。”
“為什麼?”
青年的話讓凌然很是不解。
“因為藏書閣的門口站着黃鶴,而此時的他正在向李若雪表白呢,只是似乎表白的不順利,你沒看到外面站着這麼多人嗎?除了看熱鬧的,也有一部分人是想進藏書閣的,但由於黃鶴堵在門口,即便想進也必須要過了黃鶴這一關。”
聽了此話,凌然眉頭微蹙,問道:“黃鶴是誰?學院的導師?”
“不是!”青年搖搖頭,說道:“但他的身份同樣也不好惹,他是黃家的繼承人,黃家你應該聽說過嗎?”
“黃家?”
這兩個字讓凌然有些陌生:“我只聽說過四大家族,難道這黃家是四大家族之一?”
“黃家雖然不是四大家族之一,但也是星雲城的一流家族。”或許是怕自己說不清楚,青年認真的解釋道:“在星雲城除了四大家族之外,還有另外幾個勢力同樣強大,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黃家就是其中之一。”
凌然沒有說話,眯縫着眼睛,望向人群中央,那裏站着一位傲然挺立的青年,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然的笑意,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笑道:“學長謝了。”
不待他回應,徑直的向著人群中央走去。
至於青年所說的話,凌然沒有放在心上,他連李家都不在乎,又怎麼可能會在乎一個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