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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殷舒曼帶着殷舒彥去江宅當了丫環。

江宅的下人們都聽說了殷家的事,大部分人對她都是同情的,當然落井下石的也有。這些她都不在意,她只想阿彥能好起來。

進江宅的第二天,殷舒曼就被叫去了陳氏那裏。

她剛嫁進江家的時候,陳氏還是個姨太,對她百般討好。等江凌宴成了一家之主后,她的態度立即就變了。

如今的陳氏再也不是個抬不起頭的姨太了。她厭惡地看着殷舒曼說:“你怎麼還有臉回來貼着凌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就你這身份想都別想!以後就留在這裏當個粗使丫頭。”

殷舒曼只是低着頭任她罵著。

罵了幾句后,陳氏就覺得沒意思,不再罵了。她讓下人給她安排活干,百般刁難。

可是當晚,江凌宴生病了,點名要殷舒曼去照顧,陳氏只好放人。

江凌宴身體虛弱,一到冬天就會生病。前些日子他整日外出,受了風寒,病得比往年都要重一些。

他的性格本來就偏執,生病的時候尤其難伺候。

他點了殷舒曼之後,其他丫環都鬆了口氣。殷舒曼只好硬着頭皮去。

聞着滿屋子的葯香,她有些恍惚。

成親四年,他生病的時候她只派人去問過,從來沒親自照顧過。他的身邊總是圍着很多人,不缺她一個,而且她想他也不願意見到她。

唯一一次喂葯還是在她打定主意要離婚那晚。那時候她因為緊張把葯灑在了他的身上。

“先生,喝葯吧。”殷舒曼坐在床邊,端着葯碗的動作有些笨拙。

江凌宴這次病得有些重,臉色蒼白,唇上沒有血色。“還要我教你怎麼照顧人?”他皺着眉說,“坐近一點。”

殷舒曼只好坐近。

“再近一些。”

就在殷舒曼整個人都要上去了的時候,江凌宴忽然動了動身子,靠進了她的懷裏。

“好了。”他調整了下姿勢,然後閉起了眼睛。

殷舒曼渾身都僵住了,胸口沉沉的有些悶。這樣親密的動作讓她紅了臉,卻不敢動。

丫環們平時都這樣給他喂葯的嗎?

喂完葯之後,見江凌宴保持着姿勢沒有動,殷舒曼抿了抿唇,看着他英俊的臉,聲音里不帶任何情緒地說:“先生,我只是雜役丫環,並不是你房裏暖床的。”

她的話音落下后,燒着碳的屋子裏冷了起來。

江凌宴冷笑着說:“你是覺得我臟嗎?”

殷舒曼不說話,只是緊抿着唇,始終繃著身體。

過了一會兒,江凌宴睜開了眼睛,說的是與此事無關的話:“聽舒顏說,你之前在門外跪了一晚上沒見到我?”

殷舒曼的目光凝了凝,語氣裏帶着明顯的敵意:“先生想說什麼?”

“你來找我那天我並不在。我查過了,是卓茵自作主張。等她回來我會好好問她。”

“不在?”提起當初的事情無異於在剜心間的傷口,殷舒曼卻笑了起來,“先生為什麼忽然要跟我說這些?”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別人,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打的什麼算盤?

殷舒曼氣極地推開他站了起來想要離開,卻被他握住手腕拉了回去。

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床榻上,緊接着江凌宴覆了上來。

“你想幹什麼!”殷舒曼狠狠地瞪着他。即使他生着病,他們的力量還是懸殊。

江凌宴緊緊地看着她:“相信我。”

那一瞬間,殷舒曼似乎在他漆黑的眼睛裏看到了憐惜。

她相信了。

在她忘記掙扎的那一刻,江凌宴的吻落了下來。

他的嘴唇有些涼,吻卻是灼熱滾燙的。房中漸漸又熱了起來,殷舒曼沉浸在他密集的吻中,腦子裏一片昏昏沉沉的,直到忽然聽到猛烈的咳嗽聲。

她頓時清醒,發現自己衣服已經被褪去大半,心中警鈴大作。她推開江凌宴,翻下了床,拉了拉衣服匆忙跑了出去。

直到感覺到了冬天的涼意,那股圍繞着她的葯香才消失。

她渾身像是沒了力氣一樣靠在了走廊的柱子上,呼吸急促,腦中一片混亂。

剛剛她跟江凌宴差點……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把她當成暖床丫頭一樣輕賤?還是……

“相信我”三個字迴響在她耳邊。

這時,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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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花開月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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