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我不是動物
小雙趴在我的懷裏以後,無法接着出來,因為的她的腳還在石頭上,我必須要抱起她放在地上才行。我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後邊,對她說:“你摟住我的脖子,別再掉地上摔着。”於是,就整個把她抱了起來,然後穩穩地放她在地上。就這一瞬間,我以為就是抱着恬恬了,她們的身體重量都差不多。特別是身上的氣味,是一樣的馨香,都有少女特有的那種甜膩的味道。
我放下她的時候,她還在摟着我的脖頸不放,我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好了,鬆手吧。”
她這才把手鬆開,接着,臉就成了一塊大紅布,低頭不語起來,我知道她一定是有點害羞了,於是,就提起了她的籃子:“小雙,走了。”說著,就頭前走了起來。現在是下山了,我們都走習慣了,自然是不存在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一說。我們就跟走在平地上是一樣。
下山以後,小雙就回家了,我從小超市裏買了點東西吃着,老闆娘還給我拿出了一個熱水瓶和一個玻璃杯子。因為每隔一個星期就來一趟,早就和她混熟了。不時地有送藥材過來的,我就把吃着的東西放下,收完了付給人家款,就回來再吃。
就在這時,小雙提着一個熱水瓶,還用一個方便袋提着兩個菜餅來了,她說:“這是奶奶剛做的菜餅,是野菜的,可香了。”
我捲起一個就跟個大煎餅一樣,張開大嘴就吃了起來,真是挺香的,里嫩外酥,裏面的野菜飽飽的,不時的有菜汁滴落在地上。她看我吃的這麼香,就蹲在地上說:“慢慢吃,還有那。”她說現在放暑假了,就可以多采一些藥材賣了,我下次再來的時候,這一些就幹了,估計能還上欠我的錢了。
我對她說:“還錢並不重要,一定要注意安全。後山一個人就不要去了,一個是太遠,再一個太危險。就像今天,如果不是我恰巧路過,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沒有人聽到。你有多大的力氣,能堅持多久?”
“那裏雖然遠,可是藥材多,質量也好,就像這金銀花,那裏的花瓣大不說,也厚,曬出來格外好。”小雙說。
“這個我懂。金銀花是沒有什麼質量要求的,只要晒乾就行。”小雙看着我吃完以後,就要走,說回家休息一會兒,再去附近找一些蟬衣什麼的。我讓她把熱水瓶拿回家,還說以後不用送水過來,這裏的超市裏隨便我喝。她答應一聲,把一條辮子用手甩在肩后就走了。我看她蹦蹦跳跳的,兩根辮子也像是跳舞一般,活潑而又充滿了青春的朝氣。
我凝視着小雙拐進衚衕,已經看不見背影的時候,這才收回目光,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剛要放杯子的時候,小雙又站在了我的面前,她雙手放在腿上,彎着腰問我:“小老闆,我應該叫你什麼?”
我摸了一下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名字不好聽,小名叫丑兒,學名叫趙有財,是那個財富的財。”
“那我就叫你丑哥吧,這樣叫着親。俺奶奶說了,你再來的時候,去俺家吃飯。奶奶說你救了俺的命,應該好好謝謝你。俺家就在拐進衚衕后的第一個門。剛才走的急,忘記說了。”小雙說完,就和我招了下手:“丑哥,再見。”她的臉上汗津津的,顯得更加紅潤。她在臨轉身的時候,怎麼看怎麼像恬恬,親切、自然而又那麼的稚氣未脫。
我不由得張口喊了一聲:“恬恬!”
“你喊誰呢。恬恬是誰?”小雙站住腳,回頭問我。然後,她抬起眼睛,又黑又長的睫毛眨動着說:“丑哥,你怎麼老是這樣看俺?眼睛裏就跟有火似的,俺是不是挺好看?”
“是挺好看。剛才我在喊別人那。”她才又繼續回家。小雙淳樸,善良,清秀,滿身都散發著山裡少女的傳統氣息,宛如山中的野花,不管生長環境如何,也不管氣候變化如何,都會頑強的生長,都會綻放出燦爛的英姿,都會散發出特有的芳香。這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我已經把小雙和恬恬當成了同一個人。
因為上午沒有開張,下午來送藥材的人特別多,到了落太陽的時候才忙完,於是,我把麵包車後門關上,開始回家。
回到家以後,我把車往院子裏一放,就什麼也不管了。自有我爸媽再分門別類的裝起來放在庫房裏。然後把車廂的里裡外外清理乾淨才回屋吃飯。他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吃完了。於是,就溜達着出門了。現在天氣炎熱,都在外面乘涼,父母親也不會問我出去幹什麼。
我沿着村路,直接去了小樹林。不管見到見不到心兒,我都喜歡來這裏,這是因為我曾經和恬恬在這裏留下過初吻,也曾經在這裏認識了心兒,並且就在小樹林的地上,我失身了。有美好,也有無奈。因為我感覺自己太過脆弱,幾乎沒有控制力,所以,當有誘惑來臨的時候,我就頭腦發熱的忘乎所以了。
我還是要進入到那個地方去抽煙,然後安靜的看着一潭池水,靜靜地想着我的恬恬。她應該到廣州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給我來過電話。
剛要進樹林的時候,一抬頭髮現有人竟然佔據了我的地盤,我看到兩個人坐在那土坎上,身體挨着身體,不是談戀愛的就是偷情的,於是,我就往後退去。就在這時,有人喊我:“大哥,進來呀。”是心兒,那她身邊的人是誰?
於是我就有些忐忑的進了樹林,原來那個人也是個女的。因為月亮還沒有升起,樹林裏又暗,根本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心兒就說:“大哥,這是媚媚,是從廣州被騙到這裏的,現在生不如死的。她還是個大學生。”大學生被騙的真有的是。同時,我也不得不佩服我們村裡是真有能人。就我知道的,我們村裡從外地來的女子就有十幾個了,有的可能是心甘情願的,有的就是騙或者是買來的。村長經常開會講,凡是的來到我們村的女子,就是我們的村民,如果發現有跑的,必須齊心協力的追回來,這是我們村的財富,也是我們村的希望,有了她們,村裏的光棍就越來越少。如果發現有人給外來的女子指路或幫助跑掉的,就一律綁起來用亂棍打死。不至於被打死的話,也能脫層皮。想想就頭皮發麻,當初都是自己犯糊塗,被心兒的身體所迷惑,風險太大了。
聽到心兒的話,我“奧”了一聲,然後,就坐在了她們的對面。這時,叫媚媚的說話了:“大哥,我是南方的,廣州來的。也想請你幫忙,把我一塊送到火車站。你只要能救我出去,我會報答你的。”後來聽心兒說。媚媚剛來的時候,也跑過,可是,出了村就迷了路。結果被找回來以後,就被打了個皮開肉綻,而且被關進一個黑屋裏。媚媚畢竟是有文化有知識的人,為了能活命,就假裝順從,騙取了他們家人的信任,現在可以自由的在村裡活動了。但是,她的心裏一刻也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她相信總會找到機會的。
現在機會來了,她和心兒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心兒就告訴了媚媚說我有辦法,能救她們脫離苦海。我正在進行着思想鬥爭,媚媚以為我不答應她,就又說道:”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一定報答你的。”她說的是電視裏和收音機里那種純正的普通話,很好聽,而且還有一種嬌滴滴的感覺,磁性一般的吸引着我。
這時,心兒站起身來要走:“大哥,媚媚,你們好好談談,我先回去。”走出樹林后,她又喊我道:“大哥,你出來一下,我有句話和你說。”我就走出樹林站在了她的面前:“大哥,你這裏完事後,就去我那裏吧。還是從後窗進去,我等你。”說完,就翩翩地走了,身姿輕盈而又婀娜。
我回來的時候,媚媚還坐在那裏,這時,我對她說:“我很樂意幫你,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裏是有規矩的,如果被發現,我會被活活打死的。”
媚媚並無二話,站起來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雖然樹林裏還有些暗,看不清,但是,那身體的輪廓還是清晰分明的,她說:“我現在沒有別的可以報答你了,只有這個,你來吧。”這語氣和心兒當初要我睡她的時候是一樣的。
我點了一支煙,很冷靜的對她說:“快把衣服穿上吧,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一個動物。”
月亮懸在了當空,皎潔的月光射進樹林,灑落在她的身上,如同被抹上了一層奶油,朦朧迷離,如夢似幻。我發覺我的手都在激動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