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集體陪護
風狼的醫務室其實是個小診所，裏面各類設施很全。
申磊掛着葡萄糖睡得死沉，肖覓堯在旁邊抹眼淚。
“別哭了，一會他們就該下訓了。”姜哲並不太會安慰女生，他和肖覓堯平時關係不錯，她又是個女生，他也沒法干看着她哭。
“我怎麼這麼失敗啊？”肖覓堯拿紙巾把眼淚擦乾了，“申磊要是有什麼事，我怎麼和家長交代……”
“又不怪你……”
“你有沒有責任心？”肖覓堯瞪他，“這是我們班的學生！”
“行了行了，我錯了。”姜哲無奈，“醫生說了沒事，你別瞎操心了，一會學弟學妹過來，你眼腫的跟什麼一樣，多尷尬……”
“還有什麼尷尬的？那教官……估計沒有別的代班被教官訓了，反正臉也丟完了……”肖覓堯抽抽噎噎。
一陣陣腳步夾着說話聲從外面傳來，她連忙擦掉眼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符林清一進來就看見倆代班站在床邊，肖覓堯的眼睛還紅紅的。
“學長學姐，”符林清若無其事地問，“申磊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劇烈運動身體吃不消，打了吊瓶就睡了，”姜哲回答，“他今晚得在這留一夜。”
“哦……”三個男孩紛紛放心。
竇浩看了一圈，剩下三個病床都是空的，“楊教官呢？”
“他……教官摔着後腦勺了，有點輕微腦震蕩，送去市醫院了，明天訓練照舊，還是今晚的張教練帶你們。”姜哲說道。
“……”竇浩有些驚訝，他還準備來看看這位鐵血教官的笑話呢，結果人家居然真摔這麼嚴重……
三個男孩面面相覷。
“別擔心，後天估計就回來了。”肖覓堯笑着安慰。
竇浩撇撇嘴，他倒是希望楊教官兩周之後再回來，但是人是他們一起砸的，也不好說什麼。
“醫務室晚上有人值班嗎？”符林清忽然問。
“這我還真不知道……”肖覓堯往外看了一圈，剛剛還坐在門邊的醫生也不在了，“我出去問問。”
“哎，磊子？”竇浩伸手去戳申磊。
“別喊他了，也剛睡沒多久。”姜哲制止了竇浩的行為。
“哦……”竇浩覺得無趣，悻悻收回手。
不知是誰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病床上的申磊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
姜哲拿出手機，看了三人一眼，“我出去接個電話。”
竇浩哪裏是個老實的，看學長一走，他後腳就坐在了申磊旁邊，一把掀開他的被子，“磊子！磊子！醒醒了！”
申磊迷迷糊糊睜開眼，“竇浩？你們來了……”
竇浩迅速從包里摸出一個大塑料兜塞進他被子裏，“給你拿了一小部分，我們不在，你自己堅挺着點啊！”
申磊眼睛都笑眯了，趕緊把零食藏好，“夠兄弟！”
“哎，你今晚要住院，怕不怕啊？”竇浩捶了他一下，看得出他還是覺得挺抱歉。
“我知道，哎呀我都住習慣了，人家這有值夜的護士呢！”申磊嘿嘿笑着，“我就說我還是不用軍訓吧？”
“還有護士？真好！”竇浩滿臉羨慕。
“好個屁啊！”木子厲沒好氣道，要不是這個缺心眼的申磊能這樣？倆沒心沒肺的，就這還高興呢！
“誰知道那教官這麼沒同情心啊……哎？教官呢？我記得他好像也被送過來了。”申磊扭頭看了一圈，難道教官已經走了？
“被我們撞出腦震蕩了，在市醫院呢……”竇浩慢吞吞說，“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個道歉儀式？”
“啊？這麼嚴重？”申磊臉色變了，“慘了慘了，那他回來我就完了！”
“沒事，人家教官不至於還回來找你麻煩，再說都不是故意的……”符林清也在床邊坐下。
“我看了一圈沒找到人……”肖覓堯大步從外面走進來，微微愣住，“哎？申磊醒了？你們學長呢？”
“啊，學長剛剛出去接電話了。”竇浩回答。
肖覓堯笑笑走進來，有些抱歉地看着申磊，“申磊啊，你今晚要在這觀察一夜，按理說醫務室晚上有人的，但是我剛看了一圈都沒找到，要是真沒人，我讓你們姜哲學長晚上來陪你？”
“不用不用！”申磊堅決地搖搖頭，“學姐，我又不是女生，晚上一個人沒事兒！”
學長在那他怎麼吃零食，不吃都可能被發現！
“學姐，我們能在這陪他嗎？”竇浩問。
“你們……”肖覓堯猶豫了一下，“你們明天還要早起軍訓，今天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學姐，你說申磊受罰也是我連累的，要是不能在這陪他……”竇浩垂着眉毛，自責得不行。
“看來你們感情還很好，”肖覓堯笑了，“那也行，但是明天不能影響訓練。”
“肯定不影響！”竇浩笑，“學姐你真是太好了！”
“肖覓堯！”姜哲接着電話出現在門口，往裏面招招手喊了一聲。
“那你們幾個也抓緊洗漱，這邊有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我跟你們學長說……”肖覓堯站起來，沖竇浩眨了眨眼。
“謝謝學姐！”某人立刻嘴甜回應。
“可以啊！”申磊拍拍竇浩的肩膀，圓圓的臉笑得憨里憨氣，“沒想到你這麼依戀我。”
“清哥哥……”竇浩沒搭理他，一把摟住了符林清，“你得留下來陪我們！”
符林清一把推開他，全身透着拒絕的氣息，“為什麼？”
“我害怕啊！你忘了咱倆之前在貓尾的靈異事件啦？”
“什麼靈異事件？”申磊疑惑，隨即嚴肅道，“喂！大晚上的別在醫院說這個啊！”
“這裏是醫務室。”符林清頭疼地糾正，他真是服了竇浩同志了，特別擅長哪壺不開提哪壺……
“醫務室也不行，你得在啊！不然你說出什麼事了，就我一個也扛不動磊子啊！”
“什麼事啊？”申磊被他嚇得不淡定了，“到底你們出了什麼事啊？竇浩你別嚇我……哎呦林清，你你你別走吧？”
符林清一陣無奈，這麼害怕幹嘛不讓學長在這守着？
他要是問的話，這貨估計還會很二地來一句：我剛想起來……
“行嗎？”竇浩殷切的目光投向他。
“行嗎？”申磊殷切的目光投向他。
“……知道了。”符林清咬着牙回答。
“既然這樣，”沉默良久的木子厲開口了，“那我們四個晚上就都睡這吧，剛好四個床。”